胸前,紧紧抱住了君然,只当抱住了个好枕头般。
君然浑身颤栗了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令她面红耳赤,见唤不醒子衣,拿龙香在子衣鼻下闻了闻,子衣顿时灵台清明许多,醒了过来,转眼见君然娇羞欲滴,再看自己紧紧抱着她,一只手臂紧贴着她的前胸,即使隔着衣服亦能感觉到君然胸前的柔软,当即也红了脸,却忘情地怔在那里,根本想不起将手挪开,反而有一种想抚摸的感觉。
君然咬着贝齿,细如蚊蚋地道:“还不将手…拿开…”到后面已是几不可闻。
子衣终醒过神来,急忙放开君然,暗自懊恼不已,才下了决心要疏远君然一些,偏偏自己这么没出息,今日这样子,岂不是日后让君然更恨自己?子衣惴惴不安地道:“君然,我…我…”
君然已侧过脸去不敢再看子衣,将衣襟稍稍整理一下,只微微嗔道:“子衣还不整理一下么,就要到人家门前了。”
子衣扶君然下车时,两人目光一碰,不约而同又红了脸。方华见两人模样,心道,终于和好了。
钱林早早在门前迎候,见了子衣忙行礼问好,然后领着子衣一行人入了酒宴。子衣扫视了一圈,果见很多见过的两府奇人都在,张道一、张行泽自是在座,连张望泽、黄敬之也来了洛阳,正向她颔首微笑,子衣过去见了礼,寒暄一番,袁天罡听到黄敬之的名讳登时两眼发亮。张行泽悄悄对子衣道:“书信已焚毁,公子尽可宽心了。”子衣一怔,道了谢,心下却不禁一叹,即使书信不在,自己的秘密就能保住吗?何况过了八月十五自己就要向君然坦白。
君然随着子衣一起坐于钱老爷身边的上座。方华见钱林亲手执盏立在子衣身侧,有些好奇,多瞧了那孩子几眼,见他颇有几分子衣风采,心中暗道,果然是子衣的学生,连神韵也跟着象。
钱老爷将在座诸位一一向子衣介绍,除了几个在襄阳见过的旧识,还有几个新面孔,听来却是南阳范蠡后人、昔日三国水镜先生司马徽后人等,都是名士之后。因子衣从两府而出,短短三月,官至从三品,已被引为襄阳、南阳两府之傲。梁老爷早听说陈家在长安失了势,陈鹿又被齐王处死,直后悔得捶足顿胸,然又想君然与子衣感情甚笃,子衣又得重用,若巴结上子衣,日后也是门庭光耀,但因自己先前有亏,遂想借着梁风与君然的姐弟关系,搭上洛阳副使这门亲,岂料梁风一听子衣在,便死活不肯来参加酒宴,还给小厮定下一条规矩,只要在子衣三丈范围内,定要绕着走。子衣听钱林说罢梁风的事,不禁微微一笑,也好,梁府若是来人,只怕君然也不会欢喜。
酒过几巡,众人扯起闲话来,谈及卦相,俱都请黄敬之先生介绍一二。黄敬之一如在南阳时精神矍铄,目光睿智,见众人都洗耳恭听,遂娓娓道来:“论起这卦,乃是伏羲与女娲所创,昔日黄帝战蚩尤,每战不胜,无奈之下叩求九天玄女,欲屡战屡胜,九天玄女娘娘遂赐他九九八十一种兵阵列法和八八六十四卦相图。黄帝乃人之王,其智冠卓古今,也只学得七七四十九卦,但已能驱神役鬼,呼风唤雨,终打败蚩尤,统一了四方之族,成为中央天帝,其他四方天帝都向他俯首称臣。
之后,这卦相图因太过玄深奥妙,难以参透,渐渐失传。至商纣末年,有大龟驮此卦相图出现在周文王面前,文王揣摩深研,习得六六三十六卦,写成《周易》一书。我家先祖乃周朝诸侯国黄国王室,机缘巧合之下保存有周文王卦相书和《姜太公兵法》,黄国于东周春秋时被他国所灭,国人四散后,皆以国名为姓。先祖一路走至南阳,见此地灵气充盈,乃长居久安之处,遂落户生根。此后,历经千百年至此,无论是烽火战乱,还是太平之世,独南阳一地多安定平顺,我黄氏一脉始终居于此处。
秦朝末年,先祖黄石公夜观天象,知秦朝气数已尽,乃遍游天下,欲寻一有缘人,授之家传宝书,以为天下苍生造福。因卜卦得出在下邳可遇有缘人,便隐居于此,后得张良。奈何张良一心报仇亡秦,杀心太重,只习了《姜太公兵法》,辅佐刘邦建立了汉朝。东汉末年,我族之才女黄月英嫁予诸葛亮,带去了文王卦书与太公兵法,成就诸葛亮一世英明。诸葛亮此人喜务大义,少时与徐庶、庞统、司马懿等人同窗读书,他人皆死记硬背,独诸葛亮了解精要之义便将书本弃之一旁。亮学文王卦书,只将大义了得几分,演绎简化成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虽著《马前课》,却也是不甚明了。若他肯再学几分,必可学得十六卦,则可后知千年。
老朽愚钝,偶尔欲卜千百年后之事,却是大凶之兆,似我华夏有亡国灭种之危,终却只得一‘鸡’字,不知何意。唉!想我泱泱中央大国,竟然于千百年后或毁于一旦!若人祖黄帝在,后世儿孙如何有脸面见他老人家?”
子衣一惊,从唐朝往后数一千两百年,正好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那时中国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确实到了亡国灭种的地步。
黄敬之接着道:“只怕这也是天意。潇副使在南阳时,可曾去过泗州县辖下黑龙镇的黑龙山?”
子衣点头,那山不是很高,却透着股灵气,隐隐还有威严之势,非常少见,她和君然当下就起了兴致爬到山上去,在山顶白云观里还求了签,却因为道长说自己少了一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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