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对钱老爷道:“齐某在此向钱兄道喜了,令郎将来必有所成。”
子衣含笑望了钱林一眼,发现这小家伙竟然羞红了脸。
“什么嘛。钱林,我们一起出去玩吧,在这里闷死了。不要理这些人,真无聊。”那梁风从酒桌上跳过去,就要跑过去扯钱林。梁家大公子赶紧一把按住。
钱林看了看梁风,心里竟然感到厌恶。自从他开始认真读书后,越读越入味,只感书中有很多东西是奇妙的,而后他才转过眼来看这个世界,用子衣教给他的学识来看人,才发现,真所谓相由心生。只见人分三六九等,有的人一看之下就如一块美玉,有的人一看让他想起来泥土、石头。
梁风被称做“无书命”,是因为他从小对书本十分厌恶,一个字也不愿学,胡作非为,换了无数老师都不能让他认哪怕一个字。有算命的给他个批语,说是“此子命中无书”,故此得了个“无书命”。
当钱林用书本上学到的东西去看梁风时,他看见一块混浊不堪的污泥。由此想起以前的自己,恐怕形象也是如此不堪,顿觉暗暗称幸,有良玉为师为友,真是自己的福气。
想到此,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师——潇子衣,子衣神彩照人,丰神俊秀,又看了看厅中其他人等,只觉这满厅之人只是暗淡的群星,而他的老师潇子衣就如一轮明月,星光再多,又如何能与皓月争光?难怪那个姓李的大人不看别人只看老师了。
正出神时,厅上众人已酒过三巡,此时编钟乐响,丝竹琴弦声起,只见一众丽人舞动轻纱,飘飘而入。子衣立即兴奋起来,以前电视上再看那也是后人在那里瞎编排,看来看去脱不掉现代人的身影,现在才真正是看古人表演啊。耳听琴弦之声,眼前长袖善舞,如蝴蝶流连于花丛之中,如蜻蜓在水波上轻轻一点,眼波流转,纤纤柔柔,果然与现代人不同。真是赏心悦目啊。子衣一边慢慢欣赏,一边浅饮小酌。
钱林年龄还小,看不懂这风花雪月,只看老师酒杯一空便赶紧上前亲自执壶为子衣倒酒夹菜,不让旁边的下人插手。偶尔抬头,竟见老父望着自己老泪纵横,却是满脸欣慰之态。知道爹爹是高兴自己终于有所改变,心下不禁也一酸,执壶上去向爹爹敬酒。回来时便见子衣赞许的朝他一笑。
钱林站在子衣身后,总觉有什么地方长了刺一样。扭头一看,姐姐目光正瞬也不瞬的望着子衣,而子衣嘴角含笑,随意地欣赏着舞池中的表演。姐姐果然相中了老师么?姐姐才貌双全,也只有老师才配得上,那个罗三,哼,瞥眼望去正色mī_mī地盯着一个舞娘的大腿,一脸淫相。蠢猪,大腿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猪腿,吃起来很香。(晕倒,小孩子家毕竟不懂得风月之事)
罗红玉的内心仍在震动之中。那日这人救她时,自己急于和表哥相会,只觉面前人一脸俊秀,也来不及多加注意,随手将自己为表哥做的衣服里拿了一件给他,又塞给他一些银两就急匆匆走了。如今细细打量,竟然是一个俊眉秀目,神宇光华,气宇出众的翩翩郎君,自己那表哥虽说也是唇红齿白,但气质与风度上与此人相比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那日他孤零零一个人,转眼就成了钱府的上宾,近日襄阳城盛传钱府得一英才,人品文才皆一流,连那瘦阎王之称的钱府小少爷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贴,而且脱胎换骨,原来那英才就是他。今日看那钱林,与以前所见,根本就象是两个人,恶习尽除,而且行动间颇象那人。如果自己不是已经有了表哥,必要撵着嫁给他。
他刚刚为了免除自己的尴尬,装作与自己初次见面,自己还未好好谢过他的救命之恩。日后见了表哥,必让表哥重重酬谢于他。
念及此,罗红玉手执酒盏,上前对子衣福了一礼:“小女子久闻潇公子大名,特敬一杯,以表敬意。”子衣起身接过酒盏,罗红玉趁机小声道:“多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日后需要我时尽管开口,我罗红玉必尽其所能。”
子衣一愣,打个哈哈继续演戏道:“好说,好说。多谢小姐美意。”言罢一饮而尽。
旁边的李立似乎听到了罗小姐的低语,独自一人微微一笑也拿起自己酒盏浅饮。
罗红玉接过空盏,笑道:“谢潇公子。”而后又行了一礼,低声道:“只恐潇公子贵人多忘事,切记来找我。不然我就找上门来。”威胁完后婷婷而去。
子衣愕然,算了,等要去洛阳时先到她那里狠敲一笔路费做盘缠。
钱林立在身后听的不是太清楚,不过隐约也听明白了,他的老师曾经救过罗小姐一命。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四姓府里的事,每每都被传的很开的呀。
歌舞毕,那陈太守执盏道:“老夫下月就要离开襄阳,以后襄阳父老就交给齐大人了。承蒙太子错爱,老夫即将赴长安太子府任职。”
于是襄阳一众英才都轰然道:“陈大人此去必定鹏程万里,青云直上!可喜可贺!”只有子衣和李立以及少数几个默不作声,但都起身举盏,也没人注意他们两个,因为这两人无官位无钱无地位,既是小人物,当然连插话的份也没有。
钱老爷亲切唤道:“林儿,还不快来给你陈伯伯倒酒?”钱林应声执壶上前。
齐大人淡淡地道:“恭喜陈大人。”
陈太守踌躇满志:“太子爷乃仁君,未来必承大统之位,我陈某势必肝脑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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