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婉清怎么办?婉清要怎样才能忘了你?为何到现在人家心里还放不下你呢?”婉清一边捶打着子衣,一边在她怀里哭泣着。
子衣立时慌了神,忙扶起她道:“尚小姐,别这样。我,我衣服上很脏的。”
婉清面上已满是晶莹的泪水,子衣忙为她擦拭干净,笑道:“尚小姐,多谢你的关心,子衣……”
话音未落,婉清眼中又涌出大颗大颗的清泪,子衣更着了慌,这美女果然不怎么好哄。
几个宫女帮着红玉,将君然扶进一阁间内塌上。
红玉早红了眼圈,起了身,一把揪住高枫的衣襟,怒道:“你说!子衣到底怎么样了?”
高枫已吓得白了脸,瞧卓小姐情形,潇大人尚不知道是否有得命在,一个不好,只怕卓小姐这里就要先闹出人命来,自己更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忙道:“罗小姐,详细的情形小人实在不太清楚,只听里面的公公说,说……”
红玉急道:“怎么说?”
高枫咽了口唾沫,接着道:“说潇大人…命在旦夕,情况危急,被刺中胸口,流了好多血。”
“请了大夫没?大夫怎么说?”
高枫也急了:“秀芳公主不让御医进去,这会子…只怕…”
红玉倒吸口凉气,忽听身后有响声,只见君然刚刚醒来,挣扎着起了身,摇摇晃晃就向外走去。
“卓小姐!卓小姐……”
君然恍惚回头,见是红玉扶着她,勉强站稳了身子,定定神,抓住红玉的手道:“子衣在哪里?我没事,带我去!”
秦琼在外面徘徊许久,不时地瞧瞧门,潇兄弟叫的那一声,中气平稳,丝毫不象受伤的样子,莫非果真如他所说,没有被刺中?若真是如此,当真是万幸了。里面这么久也没有动静,想必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期间尚婉清小姐曾出来报知自己,说潇兄弟只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让自己宽心,可以请御医回去了。虽说如此,只是,恐怕还是请大夫为潇兄弟把一下脉,确证一下才好。
正思量间,忽听一个焦急的声音道:“秦将军!潇大人现下如何了?”
秦琼见来人是高枫,他身后跟着两个面孔黝黑,满脸麻子的“男子”,遂警惕地望了望,笑道:“潇兄弟在里面……”
那两个“男子”已闯进门去,秦琼面色一变,莫非又是刺客?手指立刻如闪电般伸出,高枫急忙拦住,“秦将军,是自己人!”
秦琼半信半疑地住了手,却见那有一绺山羊胡子的“男子”,已扑进子衣怀里,被子衣紧紧拥住,这才与高枫一起关了门退出来。
君然闯进屋内,却见那个让自己魂飞魄散的人,正好好地站在那里,再也矜持不住,直奔过去扑进那人怀里,抱住那人哭得香肩颤抖。
子衣见君然进来时,一脸凄然决绝的神色,便知她定是受到了惊吓,只紧紧拥了她,一面心疼地吻着她的泪水,一面安慰着道:“君然,不要紧,我没有被刺到。”
君然此刻方才从惊闻噩耗的恍惚中,清醒过来,急忙察看子衣伤势,子衣将香囊从衣内掏出,握着君然的手,温柔地道:“你瞧,香囊救了我的小命呢,我没有受伤,身上洒的是鹿血。”
君然这才确信,她的呆子是真的完完好好,不曾受到伤害,更不会与自己分离,不禁欢喜地哽咽道:“坏呆子。”
红玉悄悄拭了泪水,笑道:“好了,子衣没事,大家也可安心了。”
屋内几位美人,本来正与子衣赌气,却突然闯进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还与子衣抱在一起,俱都吃了一惊,接着又听子衣唤“君然”,便一齐朝子衣怀中的“男子”仔细看来,方才认出,乃是女扮男装的君然小姐,只不过因贴了胡须,涂了黑粉,众人一时很难辩认。
眼见子衣与君然,两人相望相拥,情意绵绵,当下众美人都吃起了醋,一个个柳眉倒竖,抿紧了樱唇,红玉话音刚落,便听到几声冷哼。
君然正沉浸在子衣安然无恙的欢喜中,听到声音,方才意识到,这屋内,连着自己在内,共有五个美人,心内顿时泛起了苦涩。
秀芳自是不必说,单是尚婉清小姐,在洛阳牡丹楼开业那日,看到她那惆怅忧郁的面容,君然便已明白,她心里定然放不下呆子。尚婉清见多识广,只怕那时已猜到子衣身份,若是她已放下,她又怎会那样地迷离惆怅呢?
蜜姬只怕也是一样放不下,否则,她又怎会到翠轩阁去向老鸨打听呢?或许,她当时是和自己一样,只在疑惑自身是否会喜欢一个女子。
这些桃花债时到今日依旧理不清道不明,呆子,你让君然该如何呢?
子衣见君然有些恼怒地瞪着自己,忙陪着笑脸,打叠起千般温柔来,君然仍旧不依,暗暗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子衣当即吃痛,却也不敢做声,只在君然耳边轻声道:“君然,莫要生气了,好么?子衣当真以为,再也见不到君然了,子衣好怕呢。”
君然又嗔了子衣一眼,在她手背上狠掐了一下,那正是秀芳留下牙印的地方,子衣知定是被君然看到了牙印,更不敢做声了。
君然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端了水盆过来,欲为子衣清洗一番,岂料众美人忽地一拥而上,尚美人取了毛巾为子衣擦脸,秀芳和蜜姬一人拽了子衣的一只手,忙着在水盆里清洗,只弄得子衣哭笑不得,赶忙望望君然,却不料君然早将头侧到一边去,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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