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茗不敢耽搁,立马转身离开了房间。
裴墨坐在桌前,微微眯起了眼睛,宫中的事情瞬息万变,可是现在她没办法和南逸宸见面,而且南逸宸那个人本来就不好掌控,谁也不能保证,南逸宸虽然现在在天牢里,但是就一定没有什么保全之法。
裴墨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外面嘈杂的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裴墨刚才说那句话也不过是说给薄无命听而已,现在朝中自然都知道裴靖和南逸宸的关系,就算到了裴府,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听到外面没了声音,玉茗也回来了,似乎是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玉茗,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出去一趟。”裴墨说着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见到裴墨走远,玉茗关上了房门,微微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到床边,拉开床帐,薄无命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玉茗一眼,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你见到侯爷了?他怎么样?天牢的守卫很重么?”玉茗一心担心南逸宸的现状,也没有顾忌现在薄无命的伤势。
只不过,薄无命并没有理会玉茗,甚至连眼睛都懒得再睁开。
“喂,我说话你没听见么?”玉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问道。
薄无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哼。”玉茗没好气的放下床帐,赌气走到一边。
裴墨匆匆的走到前院,看见裴靖正送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出门,看样是裴靖了解了一下天牢的事情,然后送走了来追捕的士兵。裴靖转身并没有回房,而是向书房走去,裴墨也赶紧跟了上去。
“爹。”裴墨出声喊住了裴靖。
裴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过了身,裴洛轻的事情,他还没有时间询问,没想到裴墨自己送上了门,别的事情不能做,麻烦事倒是不少惹。
看着裴靖不耐烦的神色,裴墨心中了然,快步走到裴靖身边,轻声道,“爹,我有事要跟你说,很要紧,但是一定不能被别人听见。”
裴靖现在只想快点打发了裴墨,也不觉得裴墨会跟他说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一挥手,打开了书房门,示意裴墨跟着走进来。
裴墨跟着裴靖进了书房,转身向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爹,我听说,今晚有人劫狱,去劫南侯爷?”
“哼。”裴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爹,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会不相信,不过我希望你听我说完,到时候信不信由你。我毕竟是裴家人,就算二娘对我不好,可是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裴墨先把丑话说在前面,看着裴靖的脸微微一变色,裴墨知道自己说到了点上。
裴靖的脸色不好,裴墨虽然说的是李香淑对她不好,可是言下之意,不也是说他对这个女儿不好么?但是最后一句话倒是没说错,裴靖也没想到,裴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在边疆,把南侯爷骗回来,可不是让爹你去抓南侯爷的,爹你可能觉得这谁大功一件,可是你不觉得你知道了皇上多的秘密了么?”裴墨压低了声音看着裴靖,“姐姐之前说过,等皇上登基了,她就是皇后,可是皇上登基了,皇后之位空悬,皇上可是再提过封后一事?”
裴靖垂下眼,脸色有些凝重。
“皇上非但没有封后的打算,还计划再从王府接两位小姐入宫,她们进了宫,可是都姓王,到时候姐姐一个人,怎么是她们的对手?”
王琬的事情,裴靖是知道实情的,裴玲珑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他讲过,伴君如伴虎,他也提醒过裴玲珑,这件事决不可再对人提起,也不能在江玄奕面前再次说起,那王琬死了,就是给他们最好的警告,王琬的确是功劳大,裴玲珑之前说,江玄奕许诺她,封她做皇后,铲除王家,可是结果呢?结果现在王家享受一切殊荣,他却还要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裴墨微微一笑,“爹,我知道南侯爷进京干什么,他怀疑皇上已经和西辽勾结,可是他只是怀疑皇上而已,还没有怀疑到爹爹你的身上,不然他也不会向我施以援手,而且又有他和姐姐的情义在,如果没有证据,他总不会怀疑爹爹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靖抬眼看着裴墨,虽然裴墨说出来的话,全都在他对裴墨的认知之外,可是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裴墨的潜台词。
“自从南侯爷对姐姐倾心以后,就没有再接近过别人的女人,相对于皇上带姐姐入宫只是为了平衡裴王两家的势力来说,南侯爷更为真心,爹,我认为皇上永远不会封姐姐做皇后。如果姐姐做了皇后,王家势必会覆灭,朝中只剩下咱们裴氏,皇上肯定高枕难眠,至少现在裴王两家互相牵制,谁也奈何不了谁,对皇上来说,是最好的。可是爹,你现在做的事情,却是让皇上一箭雕。”
“什么意思?”
裴墨知道,裴靖这么问,就是上钩了,“你想,皇上其实是借你的手,除去了南侯爷,这其中,皇上根本就没有出面,甚至我怀疑,今晚的刺客可能根本就是皇上自己安排的,刺客也可能根本就不是劫狱,而是打着劫狱的幌,对南侯爷下杀手。”
“南侯爷如果死了,皇上自然是最受益,但是这其中的猫腻却只有爹你才知道,比如南侯爷为什么会回京,还有边疆的事情,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把刺客的事情推到爹爹你的身上,在你还没有喊冤的时候,咱们全家人可能都去阴曹地府报道了。皇上痛下杀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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