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冬天走了,春天走了,夏天也走了,我跟雷昂的关系,竟然已经发展的与亲兄妹无异。我每天上午上课,中午和他共进午餐,下午他训练时,我也经常陪他待在庭院中,或跟猫猫狗狗玩耍,或做做针线,看看书。然后晚上我们一起用晚餐。他的暴脾气和冷脸还是没改,但是对我几乎是百依百顺,而我彻底识破了他的外强中干,便恢复了我欢脱的性格,逐渐可以缠着他说笑,甚至还能撒个娇。
时间继续溜走,乌瑟和戈亚一直在外征战,只通过信使和雷昂联系。路加没忘记他的承诺,兔子一批一批的给我送回来,开始还很粗糙,慢慢越来越传神。我把这些木头兔子都摆在房间的架子上,看着它们感慨万千。在我的督促下,一位艺术家正在冉冉升起……
在孤独的宫廷中,我和雷昂相依为命,互相陪伴,一起成长着。雷昂老是对我摆出哥哥的架子,好像我是被他养大的一样。而我对此嗤之以鼻。事实正相反好不好,雷昂才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呢。他的胃病是靠我的督促才被彻底根治,他变声期时也是我天天顶着他的臭脸,给他用饮食调理。在胆小的安东不敢管他的情况下,我毅然接手了他的吃和穿,连他贴身的衬衫都是我给他做的。几年之中,雷昂的个子猛长,百病不生,那可是我的汗马功劳。我有时候看着他在庭院里训练,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心里满足感直接爆棚。养出个ck的男模,我容易吗。
至于我,有了王子做新靠山后,日子依旧惬意。我一年年的长大,一转眼,我已12岁。一个深夜,腹部的不适把我从梦中折磨醒,我迷糊的往下摸,在两腿间摸到一片潮湿。我大惊,掀开被子一看,白色的睡裙上染了几朵猩红的花。
我一下子懵了。老天爷啊,我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从没想到自己会有啊!我上辈子是个伪娘,根本没经历过这个,这,这让我怎么办啊!
我不知所措的在床上坐了一阵,下腹好像被人拧着一样,双腿间又有热流涌出来。我又难受,又害怕,又丢脸,鼻子一酸就红了眼眶。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对了,此刻满脑子想的只是要找哥哥。脑子一热,跳下床就往雷昂的卧室跑去。
跑过黑黑的走廊,我喘息着,用力推开雷昂卧室的门,同时,从大床上传来冷厉的低喝:“是谁!”
我泪眼涟涟,怯怯的从门后蹭出来。房中灯烛昏暗,我还没看清他,他已经锁定了我,讶声道:“糖糖?”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委屈一下泄了洪,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喊一声:“哥哥……”就再也说不出话了。雷昂呼地从床上翻起,大步走来,语气带了怒,低声又急促的对我说:“你跑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说着,就抓着我的肩膀要往外推。而我拒不合作,哭道:“哥哥,不要,我,我害怕……”
他动作顿住,接着眼往下一扫,看到我裙子上的血迹,脸色一变。
“你……你怎么了?!”
“哥哥,我害怕!”我可是找到亲人了,一下抱住他,呜呜的哭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床单和衣服都脏了,我肚子疼……”
雷昂的俊脸惨白,呆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就要走:“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哥哥!别去!”我急,一把把他拉住,为了月经初潮而大张旗鼓的找医生,我以后的脸面就别要了:“别留我一个人!”
最后这句话总算把雷昂的拉住了。但是他人留下,脾气也爆发了:“胡闹什么!都这样了还不去找医生来!”
“我……是……是月经啦!”我口无遮拦的大哭,“怎么办,哥哥,怎么办!”
雷昂居然听懂了,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开始是松了口气,然后是尴尬,然后,又成了恼怒。
“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他低吼,“蕾蒂呢!”
“蕾蒂出宫去了!”我哭:“说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的……哥哥,我肚子疼……呜呜呜……”
我哭得好不委屈——这可是真的,我是真的吓坏了。从体内不断的流出血来,尽管我大概清楚原理,这体验也实在让人害怕。在这种不知所措中,雷昂成了我唯一的倚靠,就像小孩子摔了跤就要找父母那般。我这时不再秉持“雷昂是我养大的”这种骄傲了,八爪鱼似的抱着他的腰,哭得一脸花的求疼爱。他脸色忽红忽白,像要发作,最后还是没发出什么来,板着臭脸,无奈地先把卧室门关上。
我一看撒娇得逞,更加放心大胆的赖上了他,哭:“哥哥,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我的床也脏掉了……”
“胡说八道!”他又怒了,低吼我,我现在根本就不怕他,又是哭诉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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