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双手枕着头,埋首于床边,嘴角微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着,脸上轮廓分明,线条柔和优美,挺翼的俏鼻,樱红的薄唇,如婴儿
般白皙的皮肤,在明媚的阳光照泄下,更显灵动脱俗,所谓西子,也不
过如此吧。竺兰茹一时看得痴了,脑袋有些晕眩,鬼使神差地吻了下去
。
当两瓣极致柔软的触感传来时,竺兰茹险些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
的心,沉陷其中,不可自拔,那带着兰香的气息在口中蔓延,竺兰茹正
欲更加深入的探索,却被一个清冷的呵斥声拉回了理智。
“竺兰茹,你在做什么!”酆梓歆坐起身,推开身上的人,瞠目结
舌地回望着此刻有些慌乱的竺兰茹。
“我,我,我只是一时忍不住……”竺兰茹瘫坐在床上,低着螓首
,一脸的委屈。
“你还说!”酆梓歆厉声道,怒瞪了她一眼,站起身,整了整衣衫
。看着低头不语的竺兰茹一副装可怜样,也有些不忍,不过她要把她的
这种有违常伦的想法给扼杀掉,她们,是不会有可能的。
叹息了一声,还是放低了语气。
“现在,你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你的这种反应,也许
只是一时的兴致,好好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别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情。我今天也坦白地跟你说,这种感情,本就是世俗传统观念不能接受
的,你现在还感觉不到社会舆论的压力,越是公众人物,就越是不容许
这样的事情发生。感情所牵扯的不仅只是两个人,人言可畏,总得有些
顾忌才好,所以,你要断了这种念头,你应该明白,中国,永远都只能
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思想和信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我不知道这
些话你能否听得进去,总之,别误了自己。”
说完,酆梓歆便转身踏出了房门。
竺兰茹眼神呆滞地注视着前方,心如刀绞,百般忍耐不下,用被子
捂着头,第一次,失声痛哭起来,心中怨怼、不平、委屈、酸涩、苦痛
顿时齐集而至,那种感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酆梓歆,你是上天专门
派来折磨我的么,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凭什么说那是一时的兴致所起
,你根本就不懂,歆,歆,为什么,我对你却是无可奈何,我做错了什
么?
竺兰茹在心底无声的呐喊,不住地挣扎,身体蜷曲在一起,不住的
抽搐。
良久,万般莫奈、泣不成声的她似中了谜咒般疯狂地冲出了房间。
“酆,酆梓歆,我问你,你果真没有丝毫的喜欢过我?”竺兰茹冲
到正在喝牛奶的酆梓歆跟前,睁着血红的双眼,大声质问着。
酆梓歆讶然地盯着眼前斜挎着外衣,光着脚跑出来的竺兰茹。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出来了,地板凉,小心感冒了。”
“我才不管,你回答我呀!”竺兰茹像是失了理智,再次提高了音
调,带着怨恨的眼神中,充盈着哀求和一丝期待。
“是,我对你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在我眼里,你只是我学生,仅此
而已…”
“好,好,既然你这样想,我走就是,免得在这儿碍你的眼。”竺
兰茹的期许骤然跌入了万丈深渊,心中仅存绝望。
“诶,竺兰茹,你到哪儿去,回来。”酆梓歆看她急切的想要一个
答案,心中也莫名的焦躁,随即便出了口,可是话音刚落,却见她一只
手捂着脸,蹀躞地跑了出去。
酆梓歆不禁心口一疼,隐隐担忧起来,她穿的那么单薄,受凉了怎
么办。心里也是追悔莫及,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竺兰茹披散着凌乱的头发,衣衫不整,光着脚迤逦地走在大街上,
无尽的凉意瞬间倾袭了她全身的神经,萧瑟的寒风使她冷得透骨。但她
却毫无知觉,如同行尸走肉般游离。她仿佛已经忘了什么是冷。
今日是除夕,四处都带着红色的喜庆,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可她
,却成了别人看热闹的对象,路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这么喜庆的日子
,怎么还有人如此的失魂落魄。
竺兰茹买了张回上海的火车票,她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选择逃避,
或许,她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的拒绝。
“王老师么,麻烦你调一下竺兰茹的电话号码。”酆梓歆回了家,
心中还是担忧那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于是紧接着就让负责管理学生资料
的王老师要她的联系方式。
竺兰茹下了火车,这次,她没有去酒吧,而是进了一个组织,迎接
她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女人见了她时,十分惊诧,不可置
信地瞅着眼神呆滞的竺兰茹。
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显得凌乱不堪,双目通红,脸色惨白,单薄的外
衣松松垮垮的吊在瘦弱的身躯上,紧握着拳头,整个人看起来万般堕落
颓废。
女人发誓,她从未见过此般模样的竺兰茹。
“茹,你发生什么事了?”女人面带忧色,跟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
,向她走了过来。
“你不要命了,怎么穿这么少。”女人脱下拿过手下递过的大衣,
披在竺兰茹身上,可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当女人再次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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