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是个心机深沉的,所以我相信嫂子还是很顾全大局的,只是一时被私利被蔽,这才受了丘若兰的蛊惑,做下错事。”
王巧儿慌忙点头,道:“如意说的是,都是儿媳一时交友不慎。”
于氏仍不满意,叹道:“你二人少在这里为推卸责任,就胡乱地攀扯人,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事是丘若兰主导,那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丘家女子坏了名声,她一样受连累。”
丘如意和王巧儿异品同声道:“自然是为了卢国公府的亲事。”
王巧儿道:“她定是因为如意出色,怕抢了这门亲事,这才设计此事,今日如意在卢国公府的大公子面前出了丑,日后自然再无能嫁入国公府的机会了。”
王巧儿说完,心下暗惊,其实丘如意的品貌虽出众,但有丘玉娟和丘若兰二人在,丘家众人便再也不作如意会嫁入国公府的想头,所以丘若兰的对手只有丘玉娟。
为此,王巧儿只当丘若兰是一心为自己出头,却再没想过丘若兰仍是将如意当了敌手,非要毁之才甘心,可笑自己竟稀里糊涂地做了她的帮手。
丘若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深的心计,心肠手段又如此的狠辣,王巧儿想起她往日说话的甜美乖巧,顿觉不寒而栗,心里也再没有了方才对丘若兰的愧疚了。
于氏看出王巧儿面上有了顿悟的神情,垂眸冷笑:“如意你少在这里掺和,心眼缺的不是一点半星,竟为了帮害你的人,生生编出这些瞎话来。还有你王巧儿,就算事情真如你所说,那也说明你是个糊涂透顶的人,再怎么也不该为了蝇头小利,就伙同外人将刀子插到自己家人身上。若是你胡编的,竟是为了自己开脱,将脏水泼到自己的知己至交身上,我怎么敢将丘家的未来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上。”
王巧儿见于氏主意已定,不论自己如何解释,竟都无济于事,吓得跪向丈夫,哭求道:“你可是答应不再追究此事的,快帮我求求母亲吧。一日夫妻百日恩,难道夫君真要休了为妻不成?我不能被休,王家还没有被休的女儿呢,我该如何面对我的父母?万死不足以洗去我带给父母的耻辱。”
丘如源虽知道母亲是在吓唬妻子,但看到妻子如此涕泪俱下,想起往日的恩爱,心中到底不忍,况且通过此事,总算给妻子一个警醒,让她以后再不敢为私利任意妄为。
丘如源看着妻子叹息一声:“原来你也知道名声不仅对自己、更是对父母亲人的重要性,那怎么还如此无视如意的名声。”
王巧儿听出丈夫口气中的松动,忙道:“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丘如源看向母亲:“王氏虽然品行不妥,但到底怀着儿子的骨血,还请母亲网开一面,原谅她这一次,若再敢重犯,不有母亲开口,儿子也会写下休书的。”
王巧儿慌忙附和道:“儿媳再也不敢了。”
于氏见震慑的也差不多了,她虽口口声声说休了儿媳,然而休妻哪有那么容易,至少就得将今天之事扒开了给众人看,丢人的还是她们家,至少儿子会成为众人的笑柄,而如意的名声也就真正坏了。
想到这里,于氏暗叹一口气,然后厉声对王巧儿道:“我看在如源及你腹中胎儿的份上,先暂且饶你这一回,如果敢再有下次,拼着我丘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我也决不会再留你的。”
王巧儿立时得了生机,连声磕头道:“儿媳不敢。”
于氏摆手道:“罢了,你还怀着孕呢,快起来吧,希望你以后能好自为之。不过你既然不愿回顺阳城,我也不强人所难,也乐得轻松,那你就在京城安胎吧。早知会惹出这些事情来,我真不该操这个心。”
王巧儿此时心境早已换了一个天地。
如果是今天之前,她早巴不得于氏松口,但现在却连连道:“儿媳年轻,又是第一胎,好些事情上还得靠母亲指导,儿媳情愿跟随母亲回顺阳城,和如意一起随侍母亲。”
于氏道:“不必了,我临走时,会留下郑妈帮着照看这里的一切,你只管安心养胎,若是你担心自己没经验,我会去请亲家母帮着照看一下的。”
王巧儿仍推辞道:“不,儿媳知道自己以后错的离谱,请母亲给儿媳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事明天再说吧,别今天把话说满了,过后又懊悔,再生什么妖蛾子。”于氏制止道,又对丘如源道:“你先送你媳妇回去,她也受了老半天的惊了,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受不住这个,不管怎么说,她肚里是咱们家的第一个孙辈。”
丘如源忙点头称是,扶着王巧儿往外走。
王巧儿却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务必跟婆婆回去,再讨她的欢心。
她以前只当丈夫是个脾气软和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才发现丈夫原来也可以冷绝如斯,如今她以失了丈夫的信任,一时半会二人不会和好如初的,反而日日相见,更让他生厌。
倒不如先回顺阳城,等生下孩儿,说不定借助孩子,还能再进驻他的心间,反正他已经答应下不纳妾侍了,倒也可以放心去顺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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