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龇牙咧嘴地发出嘶嘶声,显然不知道饼干的付款人就是这个甜甜得笑着的小姐姐。但凡她稍微有点儿轻举妄动,小狗就会狂吠不止。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狗尤其亲近宗介。都不需要他招招手,自动跑过去又是蹭又是舔得讨好,恨不得钻到他怀里去,连去宠物店的路上都只让宗介抱。
“这该不是你丢的狗吧?”顾悠悠对跟男朋友一起走路还必须保持距离的显示状态很不爽,没好气地怀疑道。哇,为什么一只狗都要和自己抢男人啊,什么世道?
宗介放慢步伐等她走到水平线上,腾出手把她往身边揽了揽,又揉了揉她乱七八糟的头顶:“不气不气,这才是我丢的。”下一秒不甘示弱的小家伙就又在歇斯底里地狂吼乱叫了。
不过顾悠悠是个大度的人,加上她又十分喜欢小动物,没把小狗对她的冷落往心里去,反而是自掏腰包买了许多营养补品和玩具,和朋友们把小狗的生活用品买齐了。
兽医说,这只小狗的除营养不良外并没有其他健康问题,三次疫苗也是接种过的不会有狂犬病等的潜在威胁,可以放心饲养,并且再三嘱咐他们被丢弃过一次的狗狗内心脆弱敏感,需要加倍呵护才能茁壮成长。
“其实也可以寄养在宠物店吧?”霍夜辰提议,他怕狗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个巴掌大的狗头,那该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哪。
于是希冀地看向宗介道:“在找到合适的主人之前,我们定期来看它就好了。”
宗介白了他一眼:“有没点儿爱心?它一个人在阴冷潮湿的笼子里度日如年,你忍心吗?先养我们那儿吧。”这么说来,就是一锤定音,再无商讨余地了。
霍夜辰一时半会儿受不了这刺激,暗自盘算要在房门口贴个“狗与宗介禁止入内”的标语,没想到莫婉然把他拉到一边,大大咧咧赏了他四个大字:“榆木脑袋!”
“宗介坚持要把狗养在你们那儿,这样悠悠就会经常去看狗了呀!”莫婉然说这话时两眼放光,和电视机里那些屁颠屁颠的狗仔队一个表情。
小狗洗了个澡又顺了毛,眼角边的分泌物也清理干净,假设它是个物品,大抵能用“焕然一新”来形容。反正它也对宗介黏糊得不得了,带回去养的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
但是总不能一直叫汪汪吧,得起个名字呀。
宗介文采爆棚,脱口而出:“二七。”
“二七?”不解的还是霍夜辰,他提着一大袋狗零食和狗粮,觉得脑子有点儿跟不上节奏,“都叫二七了,还不如干脆叫三八……”
莫婉然气得七窍生烟,这人怕不是打游戏把脑子里的神经元都快消灭绝种了:“三你个大头鬼的八!悠悠生日是四月二十七日。我真的想把你头颅打开看一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浆糊。”
多年的生物知识终于派上了用场,霍夜辰回忆着生物必修书的图,把图片下面的黑色小字部分一字不差地开始背诵:“是额叶,顶叶,枕叶,脑岛……”
“我可能要话,”莫婉然悲愤地叹气,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在中文系的排名是徒有虚名,“是在下输了。”
把事情办理妥帖,从宠物医院出来,外面已经星空朗朗,猎户座在缥缈的另一头闪耀着独特的光辉。今日的空气质量分外好,连北斗七星都看得清清楚楚。
夜深人静,顾悠悠和莫婉然早早回寝室歇下,她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王者app更新完毕去打排位赛了。而校外整洁的小公寓里,两位愁眉苦脸的大男人,正在焦头烂额。
从进屋大概熟悉了下房间格局之后,这小祖宗就没消停过,先是打翻了所有垃圾桶以示威严,然后阴魂不散地把卷纸一路从厕所拖到了门口,当作路牌。五分钟之后,把茶几上用来付外卖前的五十元纸钞撕个粉碎。
比阿拉斯加还撕家。
不仅如此,它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宗介上床睡觉。一旦他沾到床,二七就疯了一样跳上来扯他的袖子,最初他以为是有什么事情,就下床随着二七的脚步走,然后二七就会在沙发底下坐好,呆呆得看着宗介。
如此往返重复,神经衰弱都要给他整出来了。偏偏他理解能力有限,实在理解不了二七的用意,既不是要吃要喝要拉,也不是要睡要玩。
“阿夜,你说它究竟是几个意思?”濒临崩溃的宗介像闯鬼了一样缩在沙发角落里,惊恐万分地打量端端正正坐在沙发底下,还一脸无辜的二七。
求生yù_wàng强烈的阿夜关上了房门,在唯一的幸存空间中往门缝外面幸灾乐祸地喊:“可能是想睡了你。”
后来琢磨出了头绪,二七要么是极度缺乏安全感,要么是有睡眠障碍症,必须要在稳定的摇摆频率中才能安然入眠。通俗的说,要人工或者机器摇篮。
他方才一系列的举动是因为困了还找不到合适的摇篮睡觉,被宗介抱起来摇了不到五分钟就不省狗事,而一旦宗介有动静,它就又会醒,还会不满意地大喊大叫。
霍夜辰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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