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秦七月今天算认识你了!”
愤然一转身,喊道:“阿白,我们走!”
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慕容白不敢去看燕召的反应,临走前略略看了眼阿罗,她面色高贵冷然,依然不曾看向秦七月——却已是呆立在那里。
留下燕召和阿罗面面相对。
半晌,燕召走过来几步,打破了双方的沉寂。阿罗抬头看他,双方四目相对,燕召的眼神沉稳,坚定,如他千百年来如一日,深沉如海,永远不会有别的什么情绪。
燕召又走了两步,正欲开口。阿罗却忽然连连后退,倏地转身,抛下一句:“我去追他。”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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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近乎仓皇地走出主厅,走了几步,四顾见兵将处处整齐巡逻,才微微一愣。
身后王都尉到这时才轻声道:“他们往那头去了。”
阿罗回头看他,一向淡然平静的眼神里,此刻颇有几分失措。
王都尉在心里微微叹息。略一颔首致意,道声“失礼”,便挟住她的手臂疾驰而走。不一会儿,已是赶上秦七月他们。
秦七月却也没走多远,出了主厅,疾走狂奔一阵,便被慕容白叫住,气呼呼地停下来发泄。却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不停地来回走,恼道:“她这算什么?她这算什么?”
正说着,还不待慕容白开解,已是见到王都尉带着阿罗追过来。心里好歹好受了一点,却也气呼呼地转过身子,恨恨“哼”了一声,不肯理会她。
阿罗见状,哪里说得出话来。一方面她心底也知道秦七月必是觉得委屈,异地而处,她也是如何能接受。但一方面,她也恼着,那秦七月所提之事,本也是无理之极,难不成她还要跟着胡闹?何况,秦七月的委屈,必是来自已经把自己看成他家了的,可是就阿罗而言,哪里曾亲口应了他?便是连自己也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思,反复难定。——这些话,却叫她如何和秦七月说,即便说了,他又能明白么?
那秦七月见她跟了来,却半天不开口,又是恨恨“哼”了一声。
慕容白见状,赶紧道:“寨主你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乱来,现在生气的倒也是你!”
——虽说大家已经习惯了管寨主叫将军,但偶尔一急,却也常常忘记,又把叫了多年的“寨主”拿出来说话。
秦七月一听他这话可火了,怒冲冲一转身,骂道:“你小子说个什么屁话!你现在也跟着她吃里扒外是吧你?给老子滚!”
他那头骂得恶狠狠,听在阿罗耳里,如何不是在骂她?咬了咬唇,偏生一步走到秦七月面前,反问道:“秦寨主说什么呢?你也叫我滚是吧?”
秦七月怒气冲冲,“你——”
看着她微仰起的头,一脸憔悴——他这些天鞍前马后,小心伺候着的,怎奈她身子病未好,又是连番赶路,终究憔悴难掩。
此刻月光路灯下,看她这一脸憔悴,却也是一脸倔强。终究是说不出什么狠话,只是又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子不看她。
慕容白却看向王都尉,笑道:“王都尉,这边请。”
那两个很识相地,先行一步,让这两个独处。
果然,阿罗原先觉得半是愧疚半是气恼,这会子他人一走,看着秦七月气呼呼的壮实背影,那愧疚感却一下子盖住了气恼。
沉吟了一会,她徐徐道出原委:“你不能赢他。”
秦七月高大的身子一振,地上的大块阴影跟着一动,接着又倏地一大动。
“什么?”却是秦七月转过身来了。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罗抬头看他,叹口气,缓缓道:“我阻止你向他挑战,不是为别的,而是怕你赢他。”
秦七月跳起来,惊道:“你说什么?”
他是向燕召挑战了,但是连他自己,也根本没有信心一定能赢燕召的。
阿罗淡淡一笑,细说道:“你一招就击毙了轩辕谷。我虽不识武艺,却也在早几年前就知道北界金银寨的大寨主秦七月,一身神力天下无人能敌。而原先在飞将军营里,我也听他说过,燕将军虽然武艺盖世,但若与你秦七月过招,谁输谁赢,恐怕还是胜负难料。”
秦七月听得心花怒放,不由自主咧嘴一笑。但转瞬又觉得不对劲,道:“那又怎么?难道燕召怕输?他怕输你就要护着他么?”
他这么一想,又觉得越想越气!
阿罗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缓缓正色道:“他是燕召。战无不胜的燕召。明日有二十万北武精兵,新任北武奇才将军……”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绝不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他必胜的信心。”
——没有人能在战场上赢过燕召。
秦七月瞪着她,仿佛半天不能理会明白。良久,才狠狠道一声:“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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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廊下的阴影里,徐徐走出来一个人,走到一个人怔立着的阿罗前面。
正是燕召。
他虽然隔得远,听不清阿罗与秦七月的对话。但阿罗今日怪异的举动,略一思索,也猜得六七分。因此远远地见了阿罗与秦七月闹翻,却是叹道:“你这是何必。”
阿罗不看他,只是咬唇道:“明日大战在即,不能让你为他分了心。”
燕召眉头一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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