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开盖在她的身上。
做完这些,叶适复又回道桌前坐下,拿起傅叔给的名册,再度熟记起来。
约莫快到中午时,姜灼风从文宣王府回来,直奔耀华堂找叶适,进来后发现妹妹睡着,行个礼,叫了叶适下楼。
二人来到楼下,依次坐下,姜灼风对叶适道:“文宣王今日召了见我,话里话外,有揽我入麾下的意思,且吩咐我日后还将太子的行踪报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叶适早已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勾唇笑笑,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环扣一环,以文宣王的身份,你怕是没法儿拒绝。”
姜灼风叹了口气,眉心蹙的更深,无奈道:“麻烦就麻烦在这儿。”
叶适又道:“这两人都不是傻子,一次可能不会发现你在两方中间行走,但是次数多了,定会露出马脚,若是被其中一方知道,怕是会对你不利。”
姜灼风闻言,神色颇有些凝重,但听叶适接着道:“毕竟这事儿,也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看着你被这两人夹在中间为难,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解决眼前困境。”
第57章
姜灼风看向叶适:“殿下请说。”
叶适做沉思状,片刻后, 对姜灼风道:“现如今, 文宣王和太子,都将你当做自己人, 必须除掉一个,否则若被双方察觉, 定会对你不利。如果你现在帮其中一个扳倒另一个,被你帮助的那一方必会对你全心信任, 如此可保。”
叶适顿一顿, 接着道:“如果要动手, 必须连根拔起, 不能再让对方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否则, 被扳倒的那一方嫉恨于你, 也会对你不利。”
姜灼风闻言, 目光从叶适面上略过, 而后看向门外那一处四方的天。
他看了片刻, 不由一声轻叹, 从前一心想傍个未来皇帝,以为太子几率更大, 谁知失败了,这一世不想了, 还是一不留神卷了进去。
叶适看着姜灼风的神色, 见他眉宇间隐有疲累, 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参与朝政?不想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吗?”
姜灼风点点头,喉结微动:“殿下,实不相瞒,我前世就是因为这些琐事,错过了一生最爱的人。现在又卷了进来,且看起来比前世还要凶险,似乎也不是娶她的最好时候,一旦我有事,我怕她会被牵连。这一世,我只想家人平安,只想娶她为妻,其余的不想了。”
就像前世,非但没有给妹妹一个强大的娘家,最后还被他连累。
叶适闻言,目光落在姜灼风面上,看了他许久。
他的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身边有一个和他们一起从宫里逃出来的侍卫。那个侍卫,武艺高强,家人在恭帝登基后,父兄被流放,女眷则没为奴籍。
后来侍卫能联系上的,能找到的,就剩下被流放的父兄,其余人不知去了何处,他一直靠父兄撑着活下去。可有一年,流放之地爆发瘟疫,他的父兄因此而亡。
那侍卫恨恭帝、也恨自己。而那时,傅叔只是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势力薄弱,他又年少,那个侍卫,对他夺位并没有什么信心。
最后,他就在不断的自我悔恨中,一剑抹了脖子。
过了这么多年,叶适依旧万分清楚的记得,当初那个侍卫的尸体是什么模样,脖子上豁开着一个大口子,灰白色的皮肤上,满是干涸的血迹,他的双眼挣得很大,死不瞑目。
这件事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同是宫里逃出来的人,同是背负着深仇大恨,他对那个侍卫的遭遇,感同身受。但是,也同样恨他软弱的心智。
那个侍卫,将报仇的希望寄托在他和傅叔的身上,但是那时傅叔用了好几年时间,也没能建立起来成型的势力,那个侍卫看不到希望,父兄亡故,雪上加霜,终在自我折磨中葬送了自己。
从那一天起,他就明白了一点,生而为人,绝不能软弱。永远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要什么,就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努力争取,哪怕不择手段。
他对皇位如此,对姜灼华亦是如此,都在努力得到。可是姜灼风,为何对分明想了两辈子的人,可以做到暂时不娶?
叶适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你既然那么喜欢她,何不将她早早娶过门?日后的路,凭自己努力去铺平就是。”
姜灼风看了看叶适,嘴角漫过一丝苦笑,挑挑眉说道:“就是因为喜欢,喜欢到了极致,所以才不能让她跟着我冒险,跟着我担惊受怕,得为她着想,我不能只因为自己喜欢,自己想要,就将拖进我这不平静的生活里。”
叶适闻言,看着姜灼风半晌不知如何言语。
他为了得到姜灼华,将不想卷进朝堂争斗的姜灼风,拉到了自己身边,而姜灼风,因为卷进了凶险中,却要放弃自己爱了两世的人。
姜灼风甚至傻乎乎的,至今没觉察出自己早就进了他的圈套。同样是爱一个人,他和姜灼风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举动。
不知为何,叶适忽就觉得,自己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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