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相惜吧。不过,这样的话题他不太喜欢。
“你想太多了。”白月站在床头,微微蹙起眉头。
段佩容自嘲的笑了笑,抬起头振作精神道:“是的,我想太多了。不过,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要说。白月,你执拗太深,不论是当初对白焱,或是现在。可是,世事无常,谁离开谁日子照旧的。我毕竟有人类的血脉,虽修得仙术,可是寿命还是有上限,若是哪一天我先你一步离开,你还是要像现在一样安然淡漠,可好。”
白月坐了下来,靠在床头。他很少与段佩容这般相视而坐,说着深沉的话题,探讨着未来。他也不知道喜欢段佩容什么,也没对他说过甜蜜的话语。可是他知道,他喜欢看着那人低垂的眉眼认真的为他准备吃食;喜欢和那人并肩在树下晒太阳,哪怕没有语言的交流;喜欢那人看见他的原型喜爱的模样,爱不释手的抚摸。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会很久很久,永远不会分离。
也是,世事难料,即便没有劫数,总会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他活了太久太久,都忘记了原来段佩容是会老的。
白月细品着段佩容的话,而后问他:“若是我先离开呢?”
段佩容扬起笑涡,浅浅一笑,温和道:“那自然是该吃该喝,时常会想起与你的生活,估计会难过,会流泪,但是更多的会是幸福吧,至少这一生和你相伴过,便好。我想我不会寻死觅活,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希望我好好照顾自己的。”
白月恍然,扬起了嘴角道:“那我也会好吃好喝,再活一千年,然后去寻你的转世可好?”
段佩容摇摇头,道:“转世投胎,那还是我么?对着一个陌生人示好,我会很不开心的。”
白月道:“反正你都不在了,还管得了你开不开心么?”
段佩容想想觉得也是,又觉得自己最近太过敏感,老想些悲观难受的事情,不免自嘲的又是一笑。
两人正说着,听见有人轻轻敲着门框。一看,琉璃正半掀开门帘,伸着脑袋看进来。
白月扫他一眼道:“大晚上,回去睡觉。”
琉璃红彤彤的眼珠子楚楚可怜的望着段佩容,小声道:“师父,我想和你睡。”说着走了过去,站在床前扭着衣角。
白月咬着牙,赶苍蝇一样挥着手道:“从哪来回哪去。”
琉璃红着眼,眼中水汪汪的,好似才哭过,望着段佩容,怯生生喊着:“师父。”
喊得段佩容心尖都疼了,推着白月道:“别吓着孩子,你反正也不睡,不如找一处偏僻地方打坐练功,提升修为。”
得到首肯,琉璃一轱辘跳上床,钻进被子里,揽着段佩容的胳膊,将脸闷在他的肩窝,瓮声瓮气的说:“师父,你会一直喜欢琉璃吗?”
段佩容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爱怜道:“自然会的。”
“无论我以后变作什么样子,都会吗?”
段佩容微微一愣,这段时间琉璃常会问些奇怪的话,他也觉得纳闷,却没时间细细追究。心想这孩子怕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等处理了手里的棘手的事情,要好生和这孩子多谈谈了。“无论什么样子,琉璃都是师父最心疼的,好吗?很晚了,快些睡吧。”
琉璃点了点头,缩着身子贴着段佩容的身子,合上眼睛。
白月本是一肚子气,听了师徒二人的对话,沉默片刻,缓缓出了卧室。抬眼看见赤虎撑着下巴坐在桌前叹气,坐过去抱怨道:“你的人,你都管不住吗?大晚上往别人卧室钻,成何体统。”
赤虎叹气道:“白师叔,这就为难我了,还是你说说师父,别一味惯着琉璃,最起码睡觉还是要回自己的屋子吧。”
白月想了想,叹道:“我好像也不太能管得住你师父呢。”
两人坐在桌前,盯着卧室相拥而眠的两人,表情变幻莫测。而另一间,流云的“呼噜”声震天响,睡得没心没肺。
段佩容派了四个银铃使者,寻着梦中黑衣人的气息密集式搜索。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段佩容依旧不安,琉璃惶惶度日,赤虎满心憔悴,白月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流云天天谋划着怎样能搞定颜煜。
半月后,一日中午,五人正在吃饭。段佩容突然一把抓住了桌沿,剧烈的咳嗽起来,嘴里的饭呛到气管,咳得他满脸通红。
琉璃和白月一左一右帮他拍背,待他缓了一口气,只见他表情激动,道:“终于让我找到了。”
流云道:“找到那神秘黑衣人了?”
白月问:“什么地方?”
“鬼驮山。”
银铃使者分散寻找,寻到鬼驮山的时候,发现整个山脉包绕在特殊的结界之中,感应不到山脉中任何的生气。待银铃使者穿过了鬼驮山的结界,便立马感觉到强烈的气息,正是段佩容让他寻找的。他赶紧飞出一道念符,正准备离开,只觉眼前一黑,有人从天而降。
银铃使者乃是段佩容用灵气,耗费几十年修炼而来,与他心有灵犀。他正吃着饭,突然觉得心口剧痛,便知有位银铃使者不幸遇难,随后,使者飞出的念符飞入他的意念,将要找之人精准的位置传递了过来。
五人未作休息,寻着目标便赶了过去。
昼夜兼程,五日后到达鬼驮山时,远远便看见前方混战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不坑,我继续挤,写的什么乱七八糟,哎
☆、血红的彼岸花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弃坑,所以不要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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