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狮子一生不落泪,除非伤心至极,他的泪是世间珍宝,价值连城,卓姑娘这剑应有‘道印’,才会看来与寻常的剑无二,能施以法术封印天地灵宝的修士,无一不是当世的高人,不知火耀剑解印以后会如何。鸥道子大师一生铸剑两把,其中‘水浩’下落不明,与火耀剑一阴一阳,两剑为一对,是很多善用双剑的人梦寐以求的至宝。”乾隐目光落在卓别君的腰处,眼中所思是为火耀剑,更多人看去对卓别君纤柔的身腰动了心思杂念,世间美人,爱慕者无数,能得她另眼相看男子,能有几人。他们自然知道国师弟子的眼见,越发的对楚白痛恨,如若来前他们各怀心思,现在大多有了“同仇敌忾”的默契,面对楚白怀有的未知恐惧,也因为内心的种种想法淡去,他们的心境变化逃不过乾隐的注意,谋士运筹帷幄,也知察言观色,嘴角的笑意一闪即逝。
卓别君不曾注意,若有所思的道:“水浩剑不过传说,是否真的存世尚且不知,鸥道子大师嗜剑如命,一生铸剑实际不止火耀,只是非好剑他必毁之,说来也是可惜。”
“既然此剑甚好,姑娘还当小心,若是不慎失手,只怕宝剑易主!”等待已久的甘烈再无耐心,当先踏出一步,整个人的气势如箭在弦。
卓别君持剑静立,二者对望几息,甘烈悍然发动攻势,刀如烈焰,刀峰所向,劲风霍霍,三步并做一步,瞬息间攻至卓别君近前,刀峰直取她的脖颈,必杀的一击,无情狠辣,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甘烈这样的年纪,又久经人事,对儿女情长的事情早已看淡,饶是卓别君貌美无法令他多有留情的打算。黑水刀横切而过,只挥中一阵残香,甘烈微微瞪目,卓别君已经在七步开外,地上残留有七道娇小的脚印,脚印的周围隐隐火焰灼烧。她的轻功这样了得,甘烈心中大惊,再不敢妄自托大,黑水刀再度挥出,心念思虑间长刀有龙吟之声响起,挥刀之际,黑影纵横交错,在身前犹若魔龙狂舞,张开爪牙将卓别君所去道路尽数封杀。
甘烈以黑水刀成名江湖,刀中有神龙法力,故而全力挥刀会惊现异变,非是寻常江湖武人以及一般的修士能够与之相较。眼见甘烈近前,三步开外,不过一息之间的事情,卓别君红唇微动,五指捏成法印,走过的七道残留脚印顿时化作七道火柱移动将甘烈困入其中。
全力一击因暴起的火柱止息,甘烈只觉五脏六腑痛楚,喉咙泛起一阵腥甜,住口强行忍下,怒目瞪视间无可奈何,七道火柱炙热无比,他不过内练筋骨,刚迈入铜墙铁壁的武道宗师境界,勉强可以承受刀剑的伤害,面对炙热的火焰灼烧力不足心,若是刚才事先有发觉,大可以速度避开七道火柱的围困,心中暗暗赞叹卓别君轻功了得的时候,全然没有警惕七步脚印留有的后招,一念间收刀入鞘,不甘心的道:“是我输了。”七道火柱随即消失,甘烈退步回到领队的年轻公子近旁,面有愧色,他脾气如火,最是不喜欢拖泥带水,本是妄自托大出阵比武,不想尚未真正比过已经落败,心中固然气愤,却万万不能胡搅蛮缠,免得坏了自家的名声。
华服公子并无责怪的意思,轻描淡写的道:“这件事情甘大掌事不必放于心上,胜败兵家常事,我们武道何尝不是这样,有此一败只怕掌事的武功在以后会更加精进。卓姑娘修为固然厉害,可一人也难力挽狂澜,确保他能万事无忧,我们华国律历无故杀人者当斩立决,纵是世外隐修也有众妙门的道君以及判官约束,仙道贵生,滥杀无辜者岂能逃过天道的制约,我虽然不曾修道为长生,也明白武者炼体,重在体魄强健,以战磨练意志,故而多有气血旺盛,脾气暴躁,嗜杀之人,道者看重修魂,需静心,嗜杀者不得清心,容易入魔,事情尚未清楚,卓姑娘就不怕看走了眼。”
“总好过阁下酒色过度,看你面容,若是不能放下心中私欲,非是长命。”卓别君淡然回道。华服公子仰头大笑,“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我无心长生,便想着及时行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来如此,有美酒佳人,何羡神仙长寿。”
“听闻甘大公子是用剑好手,何不出手。”有人阴冷的笑道,戴着斗笠,佝偻着背立在一位年轻的公子身后。甘家公子回道:“严大管事喜欢斗剑,何不自己出手。”
“老朽正有此意,公子无心,老朽便出手了。”戴着斗笠的老者按剑走出,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随之形成。
“老朽叶家长鸣,还望姑娘赐教!”叶长鸣足尖点地,身轻如燕,一个起落,剑挑卓别君下颚,卓别君以剑格挡,叶长鸣剑招变化,一剑化作数十剑,连连刺出,形成一片幻影,手速之快,卓别君微有动容,武道强者,用剑者以速见长,用刀者意在刚猛,故而江湖多有剑君,刀狂之类的雅号,老者修为不俗,剑招变化无穷,卓别君一一化解,思虑间,叶长鸣不进反退,数步开外,掌心拂剑,剑起流火,化作一片半月。
他有意比试剑招,卓别君亦无其他打算,不想叶长鸣忽然间暴起出手,隐瞒佩剑另有乾坤只为这刻打算。
卓别君虽有不喜,也是随之释然,江湖武斗胜者为王,武功招式变化本就寻求突破,只怪自己过于执迷,没有看出叶长鸣心思,若是换做修为相近的修士或者武道宗师境界的强者,落败不过一息间,对方以火法出手,卓别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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