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懵,一个是狗二当初对谁不是“劳资天下第一”的吊样儿?
现在这么感激涕零的在他面前说这样剖析自己内心感情的话,里正有点尴尬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还有那么一点感动以及得意。
当然,这一点还不足以让见过都城皇上身边大官的周里正懵逼,真正让里正懵得回不过神来的是狗二居然要跟向家的姑娘结亲???
确定没有搞错?
狗二?
一个家里就一间房顶都被吹没了一大半的破草房的混混儿?
跟向家那位秀才妹子?
结亲?
可想着跟狗二一起来的向刘氏,即便是再觉得不可思议,里正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咳,好好好,这是大喜事,如果向家真是愿意结这门亲事,易家这个长辈我还是当得的。”
狗二知道里正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也没解释,只感激的笑了笑。
里正见狗二没说什么,心里越发忐忑,难不成这狗二真是捏了向家人啥把柄逼着人家嫁闺女?那他要是做了狗二这边的长辈上门下聘礼,说不得就要被人家记恨一辈子啊。
里正觉得这事有点棘手,吧嗒吧嗒抽两口手里的烟杆子,转了转脑筋,开始问起狗二别的事儿,“狗二啊,既然你要成亲了,那以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了,养家糊口可是男人的责任……对了,你们以后成亲了是要回村子么?要是这样的话那你家那茅草房得重新翻一下房顶才成。”
狗二也不在乎里正话里有话,只坦坦荡荡的说了自己在县城里做衙役,“既然是在衙门当差,成亲之后自然是也要阿茶跟着我住在县城里,好在以前我就买了个宅院,前段时间就已经开始张罗着翻修了,等半个来月打了新家具刷了新漆布置布置也就能住了。”
听见狗二居然翻身成了衙役,里正再也忍不住了,顿时被烟呛得治咳嗽,最后咳得眼泪花子都出来了,抬眼惊讶的看着狗二,“啥,你做了衙役?”
这天是要变了不成?地痞流氓翻身做衙役?
狗二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里正没吭声,然后里正就自行理解了这个笑容里的意思。
噢原来是搭着向秀才的门路进的衙门?
里正心里酸得不行,要是自家大儿子没娶媳妇,那这时候进衙门当差的可不就是自家的儿子了么?
便是小儿子没娶妻的话也能去挣一挣,狗二这样的人向家居然都看得上,没道理看不上他家的儿子。
虽然小儿子在读书,可里正之前探了儿子的口风,询问他对明年下场考童生有没有把握,虽然小儿子硬撑着说有,可里正好歹当了这小子二十多年的爹了,如何看不出来小儿子心虚没把握?
现在里正看来,哪怕是靠着向家关系进衙门当个衙役或者文差也比童生都考不上要强不老少啊。
里正再如何后悔都没用,反正他家俩儿子是不止成了亲,连娃娃都抱上了,再酸也没用。
狗二得了里正的准信,这才高高兴兴的又陪着说了会儿话,因着要赶回县城,狗二也没多呆,出了堂屋找上向刘氏,又跟陪向刘氏聊天的周胡氏问了声好,又躬身行了个晚辈礼告辞,看着十分知礼节。
向刘氏越看越满意,起身也跟里正两口子道了别,跟狗二一起出了里正家,在村口,孙子的牛车正等着接两人回县城。
周胡氏站在院门口歪着身子看着两人走远了,这才转身好奇的问自家男人,“狗二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儿?要是求你干啥你可别一股脑的都给答应了。”
周胡氏是打心眼里不喜欢狗二,狗二小的时候可没少欺负她家的宝贝小儿子,虽然她小儿子比狗二要大好几岁。
要不是今天狗二是向刘氏领着来的,周胡氏都不乐意开这个门。
里正一屁股坐在院子里老梨树下的木头墩子上,将烟杆子往石桌沿上叩叩的敲着,把烟斗里的烟草根子抖出来,听见周胡氏这话,里正十分惆怅的长叹一声,“求倒是求了,我呢也一口应下了。”
周胡氏一听顿时就急了,也不等里正继续说就连忙着急的打岔,“哎哟我的里正哟,那狗二能是个好的吗?快说说他到底求你干啥了?!”
里正抬眼睨了自家媳妇儿一眼,摇头又忍不住叹气,“你啊你,人家现在可不得了了,人家啊是要跟向家那姑娘结亲了,还搭着向秀才进了衙门翻身做了衙役,咱们在县城里见到了还得恭恭敬敬称呼人家一声差爷。”
“啥?!”
周胡氏瞪圆了眼,嗓子都拔高了不少,惊得厢房里绣花的小儿媳都忍不住侧耳去听。
这事儿委实太惊人了,周胡氏被惊得不行,等又拉着男人问了两遍前因后果,在家歇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收拾收拾就出了门,找村里人去谈论这事儿去了。
周胡氏在杏花村的妇人里可以说是领头人的位置,原因么除了她家男人是里正以及家里家境最好以外,就是这永远第一手的八卦资讯。
合八字换庚帖,狗二的庚帖换到自家厨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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