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衙里负责做什么活。
“这几个下人生了贼胆,竟是要赶本官走,自己占了这县衙后院做主子,你们是雇的人,又没有犯错,本官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发落两位,现在本官也没人可用,方婆婆刘婆婆,你们俩且帮着夫人将后院房间收拾出来,工钱另算。”
方婆子跟刘婆子对视一眼,战战兢兢的应了,眼见着向南跟大树两个男子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后赵悦又态度亲和的跟两人聊了几句,两人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将那下人一家这两年所作所为说了一番,言谈间很是替赵悦他们气愤。
赵悦也不过是浅淡一笑未曾多言,这两个婆子只不过是觉得那四人本身只是奴籍,连她们这样的良民都比不上,偏偏还借着县衙仆人的身份舒舒服服的享受了两年的好日子。
现在那四人明显是翻不了身,这才一吐为快发泄心中愤慨罢了。
向南叫大树且将四人找个房间关起来,估摸着那些人应该是已经差不多到了,这才带着大树往前衙走。
这都什么事儿啊,原本还想着来后衙暂且将行囊放了稍稍歇一下脚,现在却是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处理了污糟事又要去前面面对另一堆人。
向南心里越发觉得当官累,不过现在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希望接下来能顺利些,尽快理清了这些内务好正常工作。
现在向南是再也不头疼如何治理这片土地了。比起搞人际同僚关系,向南还是更喜欢去刨黄土玩泥巴。
向南带着大树刚出了后院月拱门,前面马长脸的马坡就喘着气迎面跑了过来,见到向南马坡顿时大喜,笑着躬身行礼,“大人,衙头衙役们都到了,文书大人也过来了。”
没说县丞,向南心里有了些猜测,只嗯了一声让马坡前面带路。
后衙跟前衙中间隔了一个小花园,过了小花园里的假山小水坑之后是一条走廊,走廊再过去就是前衙的一排公干房屋,中间是通往县衙大堂的。
向南早上知道今日能到大山县县城的时候就已经将崭新的官服换上了,此时一身红褐色官服,腰带是黑色的,圆领衣襟下绣了小巧的竹叶兰草做装点。
腰间坠了平安扣玉佩压衣角,衣摆下是白色祥云锦鲤,足下蹬黑面白底皂靴,头戴双耳半高顶乌沙帽,红色系绳在下颚处绑着。
虽然一身官服因为品级关系显得过于简单,可抵不住向南身姿修长,比之普通男子高出至少半个头,面容隽秀目中有神。
除了被一路背着到县衙的典文书章禀,便是那群衙役见了向南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新来的县令竟是如此俊俏的人。
还是五十多岁即将六十的章禀最先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往地上一跪,“属下章禀拜见大人。”
其他衙役自然是跟着跪了一地,除了络腮胡的衙头跟章禀一样自称“属下”,其他衙役都是自称“小的”。
虽然衙役也是吃公家饭的,可在朝廷官制中是没有任何品级的,算不得官,因此在官面前自然只能自称“小的”。
向南垂着眼皮子数了数人头,衙役八个,文书一名,衙头一名。
向南在颤颤巍巍一副垂垂老矣模样的章禀身上顿了顿,而后转开视线,转而细细打量衙头,国字脸眉眼端正,一脸络腮胡。
有一道伤疤从眼角往下消失在络腮胡中,估计此人蓄络腮胡也有遮掩刀疤的意思,能想着用络腮胡掩盖刀疤,想来应该不是以凶恶外表而自豪的恶人。
且看此人跪地依旧挺直的背脊,说不得还是去兵营里混过。
看来看去,向南觉得这群人里面居然只有一个人还算满意。
“县丞没来么?”
向南问的章禀,章禀愣了愣,有点迟钝的抬头看了向南一眼,似乎没想到向南问得这么直接。
那县丞当了两年的大山县一把手,现在突然要重新做回老二,自然心中不忿,先前还想撺掇着他们一起给新县令来个下马威。
可章禀不是傻的,他年纪都一大把了,眼看着这一辈子也就一个典文书走到头了,还去参合那些干啥?
衙头卫江是个说话办事一板一眼的,县令是大山县一把手,没道理做下属的还能去挑衅上司的,衙役们都被衙头管着,自然不敢自作主张跟衙头别啥苗头。
因此到头来却是只有县丞一个人咬牙死守,要跟县令搞事情。
不过就章禀想来,这县令年纪轻轻又是初来咋到的,一来就直愣愣的要跟县丞杠上还是太年轻气盛了,怎么说县丞也在此地经营快十来年了,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不暂且将此事轻轻揭过,等自己站稳了脚跟再秋后算账?
章禀心里摇了摇头,面上恭敬的禀了向南,“回大人,左县丞前几日偶感风寒,怕是还在家里养病。”
这借口是县丞自己找的,章禀只做不知道县丞的打算,只老实禀报。
向南点了点头,“县丞准备病多久?”
这问话又是叫章禀一愣,便是卫江也忍不住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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