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了宝顶,宝顶上刻着一些华贵的花纹,看不出如何明了的意义,估计只是装饰一类的纹路。
跟着就听端宴喊了声:“到了,就是这里了!”
我的心随着他的这声呼喊霎时悬高,几乎是快步小跑了过去,凑近去看,就见主墓道右侧耸立着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凌人的气势压盖下来,上面如花惜颜所说那般,阴刻着密密麻麻的篆字,依稀说的是一些关于那执灯公主有关的事情。篆字周围则细致地刻了许多奇珍异兽,大抵是龙,凤,麒麟等祥瑞的古兽,整座巨门显出一种威严而华贵的美。
我看着那上面的图案,琢磨了一番,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上面鸟兽花纹的刀法走向居然是汉朝的风格,俨然和先前那些金箔上面刻的花纹非常类似!
我这下完全糊涂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金箔上战国时期的篆字配着汉朝风格的纹刻也就算了,怎么这大周时期修建的青铜巨门也是这般套路呢?不由得轻声对洛神说道:“洛神你看,那门上面刻的龙,上面没有眼珠,而那凤凰的翅膀也是残缺的,你觉不觉得和金箔上刻的那些花纹非常相似?”
洛神纤眉微蹙,想了想,有些踟蹰道:“确实相似,而且看上去倒是....倒是.....”
她有些欲言又止,我心里隐约猜到了七八分,忙道:“你......你是不是想说,很像是同一个人刻出来的?”
洛神眼眸幽邃,望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越发迷惑起来,这青铜巨门上面纹刻的笔锋走向和那金箔上的实在是太像了,乍看之下根本就是出自一人之手,那金箔我曾细细看过,上面的摸样我至今记得一清二楚。
而古往今来,工匠们在雕刻东西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自己的风格,而那些所谓的名家就更是如此了,他们在雕刻的时候会带有强烈的个人特色-----这就和写字一般道理。比如我平常写字,也会有自己的笔画,遇到竖钩的时候就是一笔直接之下,根本不会挑钩,这是我的习惯,昆仑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字迹。
雨霖婞道:“也许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这世道有多少仿品,相同的刀工走向完全有可能。也许刻金箔的那个人看了一些资料,就觉得这种青铜门上“龙无眼珠,凤有残翅”的刻法潇洒霸气呢,便依样画葫芦也在金箔上采用这种方法也未可知。”
我还是很怀疑,又道:“妖女,假设你这个说法成立,那为甚么周朝篆字会配上汉朝的印刻?”
雨霖婞一下哑口无言,摊了摊手:“这我怎么知道?”倒是洛神淡道:“关于这个还是比较好解释。我想有一个可能就是这根本就不是汉朝的纹刻,而本来就是属于周朝的,我们常说“后世总有前世师”,也许这种雕刻方法在周朝已经有人在使用了,只不过在汉朝的时候发扬广大了,我们对汉刻比较熟悉,会产生先入为主的错觉,所以相似不足为奇。”
我闻言,觉得洛神的这个解释倒是说得通,正要再细细思索,却见花惜颜已经跪在那巨门下面,手中一发力,掀起了一块薄薄的青铜翻板。青铜翻板下面有个青铜铸造的小巧机关,已经破坏掉了,我仔细一看,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小孔。
那小孔的轮廓我再熟悉不过,刚好是和我那玉簪上雕琢的狴犴古兽形状相吻合。
作者有话要说:卷与卷之间都有很大的联系,以前的伏笔,我会一一融在里面慢慢解答。
于是,第三卷也快要结束了呢.....四十五度角望天血泪
☆、幻影
花惜颜看着那轮廓诡异的小孔,怔了会,忽地叹口气:“这是阴阳锁,外面的人需要用钥匙进去,里面的人也需要钥匙才能出来,平常的法子根本打不开。”
我走到花惜颜身边,蹲□来,说道:“我有。”
花惜颜开始明显没有反应过来我说的“我有”是甚么意思,过了一会,她忽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是掩盖不了的惊讶之色。
我点点头,故作镇定地重复道:“对,我有钥匙,开这大门的钥匙。”为了自我暗示我其实并不是那么紧张,我尽量使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平静些----即使我的手心,现在已经溢满了冷汗。
花惜颜疑惑道:“师师,你怎么会有这钥匙的?”
我苦笑一番,道:“这些问题,我也在追寻答案,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我。”
既然问题无人能答,那就我自己来解吧。
花惜颜愣了会,眼里有一瞬的失神。我道了声:“你让开些,我来。”便让她退开身去,跟着从发髻上取了那狴犴玉簪下来,回头对身后洛神他们嘱咐道:“你们也都离远点。”
洛神蹙了蹙眉,捏住我的手腕,制止道:“还是我来开吧。”
墓里多古怪,即使有了开这扇青铜巨门的钥匙,也保不准开锁过程中会触到甚么流矢暗箭,等下一不小心中了招就很难说了。我看到洛神眼睛里隐隐有担忧之色,不由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会小心的。”
洛神看我一眼,犹豫一番,不过最终不再说话,而是和雨霖婞她们往后站远一些,随即我卷起衣袖,跪在地上,开始开锁。
这种锁眼躲在门下青铜翻板的下面,需要将头压得很低才能找准角度,我后面几乎都要伏在了地面上,脸隔那冰冷的墓砖不过毫厘,能感觉到地底下透心的寒意擦过我的脸颊,彻骨的冷。
我深吸一口气,最终将那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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