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变就变,刚才晴好的天突然乌云密布,下起淅淅沥沥的大雨来。成靖宁放下手里的工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作,蓝紫色的绣球花,淡雅的绽放在净皮宣纸上。跟着顾楷学了一年多,成靖宁的工笔画大有进步。“还得继续努力才行。”成靖宁提醒自己要谦虚。
哪知她话还没说完,噜噜就跳上桌案,还好死不死的沾了墨团,在新画上踩了几脚。顿时,所有的绣球花在几朵乌黑的梅花印前失了颜色。“我的画!”成靖宁狠瞪噜噜,气得想抽猫。
偏噜噜不知错,乖巧的在画上坐好,仰着头,无辜的看着成靖宁,一脸的自豪。成靖宁霎时没了脾气,只好自认倒霉:“唉,都是我的错,不该不关门的。”画已经毁了,再生气也没用。抱着猫去洗脚,染黑了两盆清水。噜噜觉得好玩儿,喵喵的叫着,接着整只猫都掉进水里……
好不容易洗完猫,擦干净了放进猫窝,回头就看到一脸瞧热闹的可可。“你也想来找麻烦吗?”成靖宁没好气的点着可可的头。
可可喵喵叫了两声,听着不像幸灾乐祸。“你要干嘛?”成靖宁奇怪。
可可迈着迷人的猫步往书房外走,见成靖宁没跟来,回头又叫唤了两声。经过昆山玉镯事件之后,成靖宁近乎怀疑可可成精了,它的一举一动,似乎都由特殊含义。见它如此,成靖宁只好跟上去。
可可一路小跑着走到沈老夫人住的琼华院,成靖宁登时有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吗?轻车熟路的走进主院,主屋大门紧紧关着,门口守着沈老夫人身边几个管事的妈妈,严阵以待,不让任何人靠近。
可可在拐角处停了下来,往另一处拐,绕到屋后的窗下。成靖宁对琼华院的每一处都十分熟悉,立刻知道这是沈老夫人书房的后面。因靠近围墙,所以屋后只种了一排花木,除了每季修剪花木的工人,没人来这里。
成靖宁弯下腰,轻手轻脚的挤过凌霄花藤,把耳朵贴在窗下的墙壁上,卯足了劲儿想听清里面的人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版的催婚,男主此刻,也是有苦说不出~
继续搞事情搞事情,^o^
第42章 大戏
“老夫人,侯爷, 夫人, 芙儿的确是侯爷的女儿,奴婢再没羞耻心, 也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奴婢当时跟二爷,也是迫不得已……”是女人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抽泣声,低声诉说着当年的无奈和苦楚, 祈求成振清原谅,求顾子衿接纳成芙宁。
成靖宁听得云里雾里,成芙宁和成振清有什么关系?来的是竹姨娘?她曾经是大房的人,怎没听人提起过?
成靖宁看了一眼可可,可可的猫脸也十分严肃。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后面声音小了下去,断断续续听不清楚,什么当年是二爷的错,是二爷强迫她的, 她一介奴婢,身不由己, 别无选择,只好从了二爷,背叛成振清是无奈之举。
还说成芙宁长得像成振清,性子也像成振清和沈老夫人, 所以成芙宁一定是成振清的种。成芙宁不是二叔成振功的女儿吗?怎么成了她父亲的孩子了?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仔细想来,成芙宁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她爹的, 不,是沈老夫人。
又贴着墙细听一阵,终于听到清晰连续的声音:“当年奴婢被收房后第三日,就在后山的林子里遇到二爷,他……他简直qín_shòu不如,强要了奴婢。奴婢一介女流,哪是他的对手?我知道,当年我做错了事,不可原谅。但芙儿的的确确是侯爷您的亲骨肉,您忍心让她在外面受苦吗?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求侯爷给芙儿一条出路。”
忽闻这种大事,成靖宁惊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竹姨娘当年是成振清的通房?成为她爹的通房后的第三天就被成振功强了,两个月后诊断出有了成芙宁?听中间断断续续的一段话,透露出得消息是成芙宁似乎就在那几天上竹姨娘的身的,她的出身年月证明了这一点。差了那么三五日,让成芙宁身份成疑,只怕竹姨娘自己也不清楚谁是成芙宁的生父吧。
屋内,沈老夫人没做声,只看戏般的看着泪眼婆娑的竹姨娘,看她撕心裂肺的陈述当年的无奈。向来温婉柔善的顾子衿,也忍不住露出鄙夷和厌恶的神色。翠竹是她的贴身丫鬟,当年背着她爬床,她如那贱婢所愿,让她做了成振清的通房。
原以为在成振清茶里下药已是最无耻之事,想不到翠竹后来竟和成振功勾搭成奸,珠胎暗结,那时翠竹的所作所为恶心透了她。想不到现在成振功失势,大房崛起,这人就开始这般唱念做打的颠倒黑白,为了荣华富贵,拿亲女儿的身世来做文章,简直无耻至极!她见过成芙宁,的确是个好孩子,但摊上这么一个爱慕虚荣、反复无常又不要脸的生亲,是那丫头这一生最大的不幸。
成振清端坐着,一言不发。那年他被几个同僚强拉去喝酒,醉醺醺的回到侯府,因害怕身上的酒气熏到顾子衿,醉倒之前让成材送他去书房歇息。中间迷迷糊糊的接过一个人递来解渴的茶,之后浑身烧得厉害,模模糊糊的做了一场春梦,醒过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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