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羊水继续减少,母体的子宫就会出现轻微的发炎,如果不采取行动,后果会很严重!”
“什么样的后果?”尤仕群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
“再这样下去导致的结果也许就是母体和胎儿都有败血症的危险,再严重的话,可能会切除子宫。胎儿在这样的环境下继续保胎,也可能会引发畸形。”
“那怎么办?”尤仕群也着急了:“不是前些天还好好的?”
“这个情况时随时变化的,何况细菌感染的危险很大,必须终止妊娠了!”
“引产?”
“倒不是引产,现在虽然不足月,也可以试着让产妇试着生产,早产儿也有很多能活下来的,你们家属要做好孕妇的工作!”
“静之,”尤仕群在床边坐下:“我和你说一个事儿!”
“你说!”静之微笑,孩子动得好活泼!
“大夫让我们终止保胎!”
“不用保胎了么?”
“不是不用了,而是要终止!在保下去会很危险,对你对孩子都很危险!”
“你说什么?”静之突然听懂了,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不!宝宝还没有足月,现在终止难道又要引产?”
“静之你听我说……”
“不!我的宝宝没有什么事啊?他在我的肚子里还是好好的!”
静之情急之下,抓住尤仕群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看!我的宝宝真的还是好好的!”
尤仕群缓缓地抽回手,翻手握住静之的手:“孩子,听我说,我已经签字了,放弃保胎!”
“不!”静之愣了,不知是倒是被他的话刺激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动作太大?
她只觉得两腿之间,汩汩的流出一股热流:“天啊,”她轻声呻吟:“我的孩子,羊水……”
紧接下来仿佛就像电影里面的急救情节,静之被蜂拥而入的大夫和护士推进了产房,冰冷的手术室里面,产床同样的冰冷,触目之处都是惨白的颜色……
医生给静之挂上了催产素,“放轻松,会有一点儿痛!”
痛么?
静之的小腹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隐隐作痛,伴着一阵阵痛彻心肺的宫缩,肚子里面的宝宝也开始不安的蠕动起来……
尤仕群在走廊里焦急的来回走着,产房里面边是静之由压抑而慢慢变得声嘶力竭的厉声嘶吼,天啊,这个情况这个声音!
尤仕群猛然停住脚步,抓住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一个助理医师:“给我拿消毒服,我要进去!”
“这可不行,我们是小医院,没有大医院的这项服务,不过家属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孕妇生产的过程有录像,你们可以回家……”
“少废话!”尤仕群抓住他:“带我去找你们的院长!你们没有这条件也要创造条件!我已经派人去市里的大医院请大夫来了!”
终于,尤仕群穿着消毒服进了手术室的时候,是静之最痛苦的时候。
静之躺在手术床上,一阵一阵的宫缩的疼痛,让她难以自持的哀声嘶叫着。
尤仕群停住脚步,半闭上眼睛,这个声音,仿佛让他一下子回到了当年……当年,她也是这样痛苦的辗转反侧,当年,他竟然没有送她去医院,当年,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自己挣扎着生下孩子……
静之所有的感官都只剩下疼痛了,她不停的哭喊着,小腹的疼痛令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她无助的伸出手,想抓住床头的栏杆,就在这时,有一双温暖的大手突然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尤仕群无声的紧紧的抱住了浑身被汗水湿透了的静之,他拥紧怀里这个娇小的女孩儿,仿佛就像拥住了她……
当年,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着:“仕群,抱抱我,抱抱我,我好冷啊!我不想一个人啊,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他哽咽着嗓音:“有我呢!有我呢!”
一边的大夫和护士们埋首检查:“宫口开了没有?”
“没呢!宫口刚开了三指,还没开全十指呢,还早着!”一个小护士熟练的回答。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小护士终于说:“十指了!”
宫缩的疼痛一bō_bō的折磨着静之,她只觉得腰像要断了似的疼着,突然,她的腿间涌出了水一样粘稠的液体,迅速崩出的血水霎时间浸透了静之的双腿。
助产士冲静之喊着:“羊水破了啊!加把劲!”然后冲尤仕群喊:“既然你坚持在这里陪着产妇,就握紧她的手!”
“用力啊!”助产士喊着!
“我知道啊!”静之的嗓音带着哭腔:“可是如何用力?”
“用长劲儿!不让婴儿卡在这里,很危险啊!”
静之害怕极了,她突然吸了一口气,大声的喊着长长的用了一次力,宝宝的头先出来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婴儿终于生出来了。
医生举起来给静之和尤仕群看看他的小jj,那是一个肺活量很大的小男孩,哭声好响亮!足足有六斤,在早产儿里面,算是健康的了!孩子迅速被安置到了保温箱内看护。
可是,静之的痛苦还远远没有结束……静之躺着的产床上,已经满是鲜血,而且那鲜血像止不住的泉水一样,不停的流淌着!
尤仕群顾不上去看那个孩子,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静之的小手,已经渐渐变得冰凉,护士推过来氧气筒,为静之戴上氧气罩,接着压迫伤口,填塞大块的纱布止血,可是这些努力都无法止血!
静之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大出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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