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乐意呢!”
“哦?”某个被打得几乎要抱头乱窜的人发出指控,“哼,我明明见你穿成那样的!”
“那是茶洒在我身上,丫环去取衣服还没过来,暂时披着的!”贝凝嫣不敲她脑袋了,改拧她耳朵,“哼,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一副捉奸的样子冲过来!”
傅岩逍这下就接不下去了,只能赔着笑,“呃,呃,误会,误会,啊,凝嫣你轻点!”
在马车上被自家娘子收拾了顿,也弄清楚了这事,贝凝嫣是易容,穿得密密实实上台的,绝对没有被别人眼睛吃冰淇淋。怪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去迟了不说,还平白生了误会。
只是这事还没完呢。贝凝嫣是旧恨新仇齐涌心头,而且这呆子竟然误会自己一副捉奸模样,想想就生气。拧着傅岩逍耳朵回到房间,妍儿刚好下课回来,见着阿爹惹得娘亲生气,赶紧过来替阿爹求情。
她是真的想来帮阿爹忙而不是帮倒忙的啊。结果娘亲坐在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刚泡好的热茶,很可怕地列出来她平日犯的规条,吓唬她要让她和阿爹一起罚跪,她只好赶紧就转换风向,站在娘亲那边去了。
娘让她将画好的大乌龟贴在阿爹背上,上面写着“我错了!”,她乖乖贴了;娘让她拿戒尺,她也乖乖拿了。搓衣板可是阿爹自己找出来的,头上顶着的苹果,也是阿爹自己拿的,不关她事。
不过,妍儿还是很护着阿爹的哦,娘要拿戒尺打阿爹手心。她可记得被夫子打手心时好痛的,苦着脸向娘求情,“娘,打手心很疼的!真的!”
傅岩逍满是感激地看着她,乖妍儿,不枉阿爹平日那么疼你!
贝凝嫣笑得如沐夫风,“那妍儿是想要和阿爹一起受罚了?”
妍儿赶紧摇摇头。思想斗争了一会,还是要继续求情,“真的很疼的!”她还很可笑地点点头,强调这是真的。
贝凝嫣板起脸来,“妍儿!”
妍儿很没骨气地忙不迭地将戒尺递过去。傅岩逍幽怨地看她一眼,阿爹真是白疼你了!
妍儿满是内疚地看着阿爹。
“啪”的一声,贝凝嫣可是半点不惜力,正正打在傅岩逍摊开的手心里。
“啊!”傅岩逍惨叫一声,手心传来的疼楚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其实也没那么痛,只是为了满足下娘子的施暴欲,喊得凄惨一点博同情。喊完之后,可怜巴巴地皱着脸,一手轻扯贝凝嫣的裙角,一手举至齐眉,像是行童子军礼一般,“凝嫣,我知道错了。我……”她想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正在这时,救人心切的霍逐阳一脚踹开房门。
贝凝嫣很恼怒,竟然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眼神凌厉锋利如刀地扫过去。傅岩逍心里暗暗庆幸,有人来搅局,终于可以提前结束了。妍儿眼里放光,有人来救阿爹了!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贝凝嫣霍地起身,挡在跪在地上的傅岩逍面前。但已经来不及啦,外面的五个人,将傅岩逍的狼狈样,贝凝嫣的女王样,还有小妍儿获救的欣喜样,全都看在眼里。
剖析政局
过了几日,精神焕发的霍逐阳过堂与贝镇平兄弟对质,这还真是走个过堂而已。反正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刺史大人当堂判决,贝镇平兄弟谋财害命,又涉及到向关外敌国提供药材,有通敌叛国之疑,判了斩立决。谋财害命一事,牵连不到家人,只是这通敌叛国,满门皆罪。男丁通斩,女眷或流放或充入娼藉奴藉。
至于何府私劫官银一事,由于尚有疑点,清明廉正的刺史大人决定暂时收监,待一切查实之后,再行判罪。
至于与这通敌叛国的贝氏兄弟有着旁系亲属关系的贝府,按律也要受些牵连获罪,不过刺史大人知晓这两府向来不对盘,加上自家夫人整日在耳边念叨着,女子出嫁,即是夫家之人,况且向来不亲厚,傅岩逍又是受害者之一,哪里能这么牵扯的。递了判状上去,说明这其中关系,看上面是轻判还是如何。
不几日,公文回复抵达。念这贝家也是受害者,向来无甚亲近,同意轻判,以银钱抵罪,罚银万两。
因是公开审理,这下杭州城里的百姓们全都知道这么一回事,贝家千金数年前迎亲途中惨遭不测的未婚夫婿,回来了。当年侥幸逃出生天,今日里回来报仇。只不过,会不会与傅大爷争妻呢?大家都在心中暗自猜测。密切地关注着贝府的动静,看一身fēng_liú债的傅大爷会不会与自家夫人置气——年前傅大爷纳的美妾被送了出府,也惹得大家一阵猜测,是傅大爷腻了不要了,还是大夫人醋海生波自己作主送出府的,没有答案,所以更是激发得大家天马行空地猜想。现在是夫人这边出现了追求者,还是本有婚约的,这出戏,可就会更加精彩得让人期待啊。
贝凝嫣对两府再有怨意,终究是自家人,尤其是同为女人,不忍这自家亲戚沦入娼藉或奴藉。与傅岩逍商量着,是不是可以打点一下,通下关系,悄悄地将这些人保护起来,虽然不能华衣锦食,至少不用受人欺辱。
傅岩逍这几日正心惊驿帮的手段,想到自己日后被人诬构获罪,怕贝凝嫣母女也是会受此苦难。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在这种心态下,自然也是满口同意,亲自去办这事。她不敢让贝凝嫣来办这事,贝凝嫣向来心软,定是要全力维护,在这骨节眼上,万万不能再多牵扯出一条罪状。傅岩逍只暗中打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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