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也是日日里照缠不误,府里人只当这小夫妻打情骂俏当情趣,也是瞧着热闹不担心。只心里也是奇怪的,平日里夫人对傅岩逍是和颜悦色温婉体贴得很,傅岩逍还时时有着愁绪,这一阵日子里,夫人对她是从不辞以颜色,她倒是乐不可支。都摇头叹道说莫不是这主子有被虐的爱好?!怪不得前一段时间喜欢去那对客人总是冷冰冰的织艳姑娘那里,现在夫人也对她这般不客气,就日日准时回府从不耽搁。越想越是像,肯定就是这样的!
傅岩逍当然乐呵了,贝凝嫣虽是嘴里从不应她的表白,也不拒绝也不接受,只是行动上却是完全接受了的,终于一脚把那姓霍的从自家夫人心里踹开了,哪里能不高兴。只是她高兴归高兴,身子骨却是迅速衰弱了下来,原来只是以为那内伤可能因为那几日的“激烈运动”耽误了恢复,只道是好好调养一段时间便行了,但却是越来越糟糕,过了大半个月,仇岩终于是觉得不妥当,替她把了脉,这眉头是越皱越紧,不敢确定,叫了宋大夫过来,宋芝庭因着这两女成亲又演变成如今局面而正在气头上,本来是不愿意来的,后来贝凝嫣也觉出不对来,亲自去请,求了许久才过府来把脉,只是他诊脉诊了很长时间,神色变幻,最后长叹一声,这下生气也是顾不上了,只是替着这两个孩子伤心,“这像是中毒了,但是什么毒,老夫也不好说。待观察几日再说吧。”
这一等,便是等到中秋,这中秋之日,贝凝嫣闹别扭也是闹了一个月消停了下来,心里又是疼惜着傅岩逍日见消瘦衰弱的身子,便是让她进了房。只傅岩逍又是胡闹,贝凝嫣本来也是半推半就的,只是情到浓时,傅岩逍喉头一甜,赶忙推开贝凝嫣,一口血便是吐在床前。吓得贝凝嫣也顾不上衣衫不整,慌忙起来掌了灯,幸好还记得傅岩逍女子之身不能被人撞破,替脸色苍白如纸的傅岩逍穿好了衣服,才开了门让人进来收拾,顺便叫了仇岩和宋芝庭过来看。
两人一脸严肃地轮流诊了脉,又是察看了方才吐出的那口黑血,交换了一下眼色,沉默了半晌,终究是宋芝庭开了口,“岩逍确实是中了毒,而且,这毒我们没有办法解,是噬情,噬情之毒,我也只是听人说过,从来未曾见过,想不到今日,会出现在岩逍身上。”说着已是不住的叹息。
贝凝嫣闻言,怔怔地回不神来,只是心里酸楚难忍,泪珠便是大滴大滴地无声滑落,傅岩逍忙是握住她的手,温言劝道,“不要哭,一定有办法的,总会找到办法的,相信我好不好?”
贝凝嫣这时哪还顾得礼教世俗,也顾不得还有人在旁,只扑进傅岩逍怀里哭了起来。傅岩逍摆手示意正在尴尬着的宋芝庭与仇岩出去,有什么事等她安抚好了贝凝嫣再说。
待得人都走了,并体贴地带上门后,傅岩逍低低地哄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贝凝嫣,“乖,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嗯,我还是喜欢看你笑的。况且,我只是中了毒,又还没死,你。。”刚说到“死”字,贝凝嫣便是忙不迭地掩住她的口,哽咽着说“不许说!”
傅岩逍看着贝凝嫣如此担心着急,也是心里酸酸的,“好,好,我不说,不说,那你乖乖的不要哭了好不好?妍儿都没你这般爱哭。”
好不容易贝凝嫣才收住了泪,哭了这一场,她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也是明白当前不能自乱了阵脚,硬是打起精神来,要与傅岩逍一起和宋芝庭仇岩商量对策。只是四人也是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一个是大夫,平日里救死扶伤,倒是听说过,只说是绝迹已久的一种毒,也不知是哪门哪派的,仇岩虽然身手好,又曾得药仙的最得意弟子亲授过药理,但对这毒也是从来未曾讲过,自然也不知从何解起。
傅岩逍看贝凝嫣又是紧皱起眉头,当机立断地散会,说是明日去找赵思尧打听打听一下再说,反正这毒一时半会也不会要人命,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回到房中,贝凝嫣仍是失了魂的样子,傅岩逍心疼她,只是牵了她坐在床沿,尚未斟酌好怎么开口劝慰,贝凝嫣已是幽幽地问道,“岩逍,是不是我果真是不祥之人,克父克母克夫,逐阳也是在迎亲的时候差点身死,你现在又这样。”
傅岩逍听她这么一说,倒是笑了开来,“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夫君了么?”
贝凝嫣见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这个,捏起拳头要打,又轻轻落下,只是怒道“你不能正经点么!现下,现下,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傅岩逍笑着拥她入怀,“凝嫣,你知道么,我想着这一天,你能接受我,承认我,等了多久了么?现在,真的是死也甘心了。”
贝凝嫣横她一眼,“不许再说这个字,你是想让我担心死么?”
傅岩逍忍住笑,“这次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哦。”
看她那怪模样,贝凝嫣纵是满腹的愁绪与气怒也忍不住笑,只揪着傅岩逍的衣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许你离开我和妍儿,知道么?”
傅岩逍含笑点头,她爱极了贝凝嫣这般认真地命令她不许离开,只用额头抵住贝凝嫣的额头,喃喃地道,“我怎么舍得离开。”是啊,她怎么舍得就这样死了离开这娇妻乖女,放开这好不容易才握在手里的幸福。管它是霍逐阳还是噬情之毒,怎么可以能从她手上把刚刚得到的幸福生生夺走呢。
第二天一早,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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