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恙。”
清丰晕头转向直觉回一句“若是小心行事尚可……”他话未说完,便听里面传来静妃的声音,那声音一传来,清丰脸一黑转身要走,瞪严五儿,严五儿已经早早就候在殿门口不看清丰。
我也不容易啊,皇上紧些时日你看忙成什么了,叫静妃宽慰宽慰也就不那么可怜了,若不是,我也不愿意跑来问你老这事儿不是。严五儿在心下嘀咕,看清丰甩袖子离开。
却是院首大人将将转过弯儿,便听身后又传来严五儿声音,他没好气停脚,严五儿涨红脸挨过来问一句“皇上问静妃在上面、、、伤不伤着孩子……”
清丰瞪眼睛。
“静妃大着肚子又压不得,您老也知道皇上同个畜生一样,,,,静妃在上面……若是太深……那不得伤着我家小皇子小公主么……”严五儿期期艾艾解释求饶。
清丰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闭嘴!”气的胡子都颤抖,一个个的这都是些什么主子奴才!
严五儿缩着膀子不敢言声儿,最后清丰勉强一点头他就跑开了去,“小心行事。”看严五儿跑的踢踢踏踏,清丰终究不放心,喊了一句就坐在路头的凉亭里备着这殿里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谁叫这是宫里头一个孩子,还是静妃要生,真是!成天介的每一件叫人省心的事儿!
皇上下午时分来,殿里奴才们一直候在外面,直到快要掌灯时候才听见里面唤人点灯传膳,连忙跑进去便见静妃背身躺在床帐里,皇上穿着单衣一手**的从澡间出来。
严五儿指挥人收拾,瞅一眼榻底下那一摊破布再瞅一眼皇上身上新换的单衣,垫着脚看一眼澡间,架子上搭着静妃的衣服,严五儿瞪眼睛看皇上,皇上竟然给静妃洗衣服,一定是静妃脚皇上给她洗衣服的,严五儿愤愤,被皇帝瞪一眼就收回眼睛连忙收拾殿里。
穆清躺在床上羞愤欲死,下午她的声音真是太大了罢,殿外的人一定听得清清楚楚,方才皇上叫人要收拾殿里,她连忙想起她亵、裤上沾了湿意万万不能叫旁人看见,本是自己要下去收拾,却是浑身没劲,遂就扭扭捏捏跟皇帝说了。
皇帝听罢穆清话低笑摸着她肚子不动弹,看她发急终还是下床将她衣服挑出来。
“你将衣服穿上。”穆清脸蛋涨红吼皇帝,看他光着身子在殿里走来走去心惊胆战,真怕叫人看见。
皇帝不耐烦,却也是找了衣服自己穿上,又卷着她衣服进离间给洗了两把穆清方才安静躺好。
皇帝今日难得放纵了一些时间,在倦勤殿里用过晚膳,穆清因了下午的事一时不敢出来,他还伺候穆清用过之后才回了前殿。
夜里皇帝从倦勤殿往前殿走的时候树下等路灯旁飞着那许多蛾子,皇帝看一眼,知道更北方也到了草长莺飞时候,马儿也该是有草吃的时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2章风来
杂树生花,草长莺飞,始元四年的春天无觉间已经要飞走了,北方的寒冬过于长,将春光消去了大半,还未感受多少春意,就已经入夏。
这当时,更北方的大草原上却仿佛光阴倒错,正是融融春意燕草如碧丝的时节,雪水消融成大河,一河绕草,牛马出圈,修养了一冬的牲畜,该是尥蹶子时候。
“始元四年四月二十九,金辽交战,金火攻辽东京城,火烧五日,辽军败,撤兵弃城,金夺城顺东京取道大定,南下直取我蓟州析津府。”
——《宋史.始元帝.卷二》
还有几日便是端午龙舟节,却是这当口,辽金在东北方的长时间对峙终于短暂有了一点结果,辽金虽然最后意欲都要南下,然金却是急不可耐已经要先行一步,我燕云十六州站在最北方,倘若燕云一失,无论金辽还是西夏,甚至一个高丽都可以长驱直入我中原,遂守边加急信一来,满朝都是人心惶惶,我朝将将经了大半年的西南与凉州拉锯,抵挡辽金骑兵堪堪,皇帝亦是颇觉左右支拙,先帝留给他的底子真是太薄了。
国与国一旦开战,万不是以匹夫之勇就能挡住的,先帝积弱,无论兵力还是财力都只剩下一张皮包着脸面,内里是完完全全一个空骨头架子,哪里能比得过那些马上民族一心想取中原富庶安定之地之野心与欲、望盛激下的铁骨铁甲。
皇帝自来是能看清自己也能看清旁人,他又是少年时候上了沙场,见一个散兵便能知道整个军队的模样,做不出还顶着□□皇帝名号做梦的事情来,只能苦心孤诣将手里仅存的一点东西尽可能找补到最好的位置。
大理一行,他亲自斩杀太子唯桢,从唯桢的人皮里挖出来当年萧铎交给唯桢的那一方雍梁符,遂一直没能动弹的二十万大军终于可以调动,皇帝拨十万赶赴析津府堵女真这个缺口,剩下十万即刻赴京他要亲自操、练。
听说我朝与北方又要已经开始交战了,这一回就连穆清都知道了,因为皇帝下令各个朝臣按照品级给前方将士凑足粮草物资,北方天冷,白昼黑夜温差极大,即便夏日也要备着冬日棉服,而且粮草准备至少要以年来准备,群臣中最高要交钱物数量的,皇帝张嘴便是五万石。
除了五万石的,剩下的也没比五万石少多少,朝臣们虽然因为边疆被犯而惶惶,可京里还是富足安定,街头巷尾还若以往模样,酒楼商铺照样鳞次栉比,绝大多数朝臣因为皇帝张嘴要粮草而在朝中闹仗,甚至还将这事闹到静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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