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非常美,玫瑰金的戒身,中间凹槽镶嵌着满满一圈钻石,从哪一面看,都是光芒,钻石切割出的多面放射光芒。
宇文英说:“你留下戒指,我以为这是求婚的信物,想来是我误会了,是吗?”
傅锦征的神色非常复杂,宇文姿瞧见那种眼神,就觉得心里发酸,也发苦。这种眼神,她在袁安那里也见过,在她与袁安离婚的时候,袁安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又似怜悯,又似心疼,这种眼神,通常意味着,我要离开你了,但我还是爱你的。
宇文姿推门出去了,傅锦征无非在重演袁安演过的戏码,男人在离开旧爱时,都是影帝,他们不言不语,用眼神表达一切。他们所传达的信息是自己正在经历一场非人的磨难与挣扎,似乎做出这个决定已经痛定思痛,我很不想伤害你,但我必须这么做。
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我就会伤害另一个女人。
宇文姿咧起嘴角,嘲讽地回望了傅锦征一眼,她瞧不起他。男人在某些时候都是懦夫,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有。他们有勇气选择背叛,但没有勇气承担背叛者的名声,他们行为不端,却还想着要一座贞节牌坊。
宇文英依旧捧着戒指,傅锦征没有接,宇文姿在外头看着,与他们隔着一堵玻璃门。
戒指掉到地上,连着那条长链子,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钻石跌在光圈里,似旧梦遗落在了云端,云层高远,再不可及。
宇文英出来的时候,宇文姿递上纸巾,“姑姑,你依然年轻,以后会有新的戒指,相信我。”
夜色蒙蒙,宇文英拢了拢大衣,“我们换一家餐厅?”
没走几步,宇文姿就停住了,宇文英道:“怎么了?”
前头的车,前头的黑车,那个明黄的背影并着一个宇文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一同上了车。黑车驶远了,一阵寒风卷起,宇文姿捏着手袋,缓缓道:“姑姑,原来春天并没有来。”
韩紫衫貌似和谢逊发展得很不错,宇文姿偶尔能看见谢逊去公司接韩紫衫下班,瞧见他们,宇文姿也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
谢逊同她打招呼,“宇文小姐,你......”
宇文姿笑得客气,“你们好好的”,然后便没了下文,并不多说一句话。
谢逊讷讷,“宇文小姐怎么了?”
韩紫衫叹气,“姿姐最近一直都这样,是不是和易先生吵架了?”
谢逊摇头,“老爷没说呀。”
这头两人不知所以然,那头宇文姿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小娃娃,她指着孩子,“姑姑,这是......?”
宇文英没有照顾婴儿的经历,她被沙发上这个三个多月的孩子折磨到死去活来,宇文姿瞧见一向规整的姑姑步履匆匆,发丝也乱了,直笑,“怎么了,这是谁家的孩子?”
“袁安家的,你给袁安打电话,看他什么时候接孩子回去?”宇文英给孩子弄了个奶粉,也不知冲匀了没有。
宇文姿拿起奶瓶一晃,瞧见里头的奶粉还是块状的,道:“袁安家的?谁抱来的?”她将奶瓶洗干净,又重新冲了一遍,“哪来的奶粉?”
孩子在沙发上想翻身,宇文英连跑过去抓孩子手臂,“哦,孩子的妈妈抱过来的,她说她有话同你讲,我说你还没下班,让她等等reads;九章锦。她说她出去买个东西,马上回来,你看,都一个多小时了,你给袁安打电话,让他来接孩子。”
宇文姿掏出手机,袁安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宇文姿将孩子抱起来一看,“姑姑,是不是要换尿布了?”
宇文英翻了个纸尿布出来,宇文姿愈发奇怪,“哪来的?”
“孩子妈妈拿来的,她说抱孩子出门就是这么多东西。”宇文英只听说田水找宇文姿有事,并不曾留意田水不正常的举动。
宇文姿给袁安打电话,还是没有接,她看看时钟,七点三十了,袁安怎么会放心孩子在外面这么久。
隔了一刻,宇文姿打了第三个电话,还是没有接。她的心渐渐往下沉,“姑姑,我总觉得不对劲,田水到底怎么说的?”
宇文英拿了个大袋子出来,“孩子妈妈提着一个大袋子,说找你有事,我让她等等,她说好。接着过了一会儿,她说出去买点东西,抱着孩子不方便,让我看一会儿,去去就回。”
袋子里有奶粉,纸尿布,还有婴儿的一些常用物品,最底下还有换洗的衣服,宇文姿瞧见,道:“这都是什么,他们不要孩子了?”
田水的电话通了,宇文姿说:“孩子在我这儿,你快回来接孩子。”
那头先是沉默,隔了许久,才道:“姿姐,袁安跑了,他失踪了。”
宇文姿捏着电话,“什么意思?”
“袁安做生意亏了,那个风水先生让他转行,他拿钱换了行当,亏了很多钱。”田水声音里有哭腔,“我说让他重新做回本行,他不同意,他说他要翻本,就把公司卖了,拿了现金去炒股。”
田水说得断断续续的,“他说他,他说他有内部消息,佳能要被宝艺收购,他就全买了宝艺的股票,结果宝艺股价一路在跌,跌到最后,他就......”电话停了一会儿,那头说:“姿姐,我没本事,袁安不要孩子,我也没办法,我自己一个人,养不活孩子,我......”
“我家里不要孩子,我把孩子抱去袁安老家,说袁安不见了。他妈妈把我赶出来,说孩子,说孩子是野种,说他家不要女儿,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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