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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花臣显得很是惆怅,时而抬头望天,时而俯首向地,但他什么也没看到,应该说是什么也看不进眼里去。原本是很开心的回忆,最终也带上了一丝沉重,让刚想要放晴的宿花臣心中再次蒙上了一层黑幕,种种疑问缠绕着他,使其不能够释怀。
回忆暂停住了,地上趴着的梁平,仍旧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一直手臂向上举着,冲着宿花臣,面上带有愤怒和不甘,想要拿回令牌。
宿花臣注视着石化一般的梁平,眼神几次躲闪,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是因为自己,梁平才会再一次回来,引起了这一系列的混乱。此时,又因为自己内心的困惑,回忆中的时间静止了,因为有了心结,宿花臣在思考,所以梦境止步不前。
“不,不是完全静止!”宿花臣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转头,将目光放到背后几步远的老人身上。闻子祥负手而立,在之前的对话之后,他便一直再没出声,原本,作为虚影的他,也应该像梁平一样的,但是等宿花臣回过头,却。。。。。。
闻子祥仿佛是在等着他回头,他笑眯眯地看向自己的徒儿,瞧得他那惊讶的样子,干笑了两声。在宿花臣的眼里,似乎这个突然出现又不知何时会突然消失的师父,才是梦境的中心,在对方的身上,像是藏着所有秘密,令自己难以捉摸,但又有哪里与真实的那个闻子祥有所不同,处处存在着矛盾,又差强人意。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对方先他一步开口了。
“花臣。”
闻子祥还是那样,亲切地呼唤了自己一声,让宿花臣难以抗拒地,停止思考去聆听他的下一句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又在疑惑什么。”他顿了顿,似乎实在观察宿花臣的反应,没过多久,接着解释到:“你在试着捋清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很想知道,那块令牌究竟去了哪儿。但很遗憾,我不能够给你解答,并不是因为我不想,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并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是闻子祥,至少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闻子祥。”
“那你是谁?”
“这个问题,问得并不明智,我相信,当你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的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闻子祥停住了口,两人对视,一动不动,陷入了沉默。良久,待宿花臣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嘴唇都半张开,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闻子祥再一次地笑了。
“没错,我便是另一个你,潜藏在内心的另一个自己,那些你所逃避的、恐惧的事物,你所希冀的梦,或是心有愧疚的人,通通都在这里,化成了一个你所最渴望见到的人,那个给你留下最难以磨灭印象的人,就是闻子祥。你就如同一只被关进笼中太久的鸟儿,尽管打开了笼门,但离开了笼子,无论在哪,你都会觉得还身在笼中。”
“呼。。。呼。。。哈。。。。。。”
宿花臣听了他的话,大口喘着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闻子祥几步走到他跟前,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
“宿花臣,看着我的眼。”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他看到了一双同样不安的双眼,那里面有畏缩,有胆怯,同自己一样,不再镇定,不再沧桑。
“看到了吧,我就是你,你心里怎么想,我就会怎么想。所以,宿花臣,醒来吧,你若是还把我当闻子祥,就去替我赎罪吧,这个人犯下的罪孽太深重了,那些被你我摧残的孩子,你还有机会去拯救一些,尽管是这样,欠下的债,余生都是还不完的。”
说到这里,宿花臣感到对方的声音竟慢慢变小了,抬起头,他的身影渐渐远去。
“不要再寻我了。”那人的声音自远方传来。“我就在你心里。”
宿花臣望着对方,直到身影消失,他还举着手,平端着,想要将其拉回来。周围静了,没多久,地上的梁平也爬了起来,不复之前的疯癫,只是冲他笑了笑,转身走进黑暗里。宿花臣怔住了,原来,那。。。。。。竟也是自己。
在他始料未及中,那黑暗居然也迅速退去了,倏忽间,昼夜就不知交替了多少次,时光匆匆,只留宿花臣在原地站着,人们醒来,自房屋中走出,又走进,抱枕而眠。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一遍又一遍。这时候,在路的尽头,突然走来一群孩子,同十几年前一样,衣衫褴褛,骨瘦嶙峋。
看到其中一人,宿花臣的心不由得抽动了一下。那是一个瘦小的男孩,躲藏在为首的一人身后,瑟缩着,打量周围的场景。那便是严海,宿花臣一眼就认出了。
也许没人会记得,就在曾经的梁平离开不久后到来的这个男孩,会在二十多年前过去长成那样一个壮汉。宿花臣很是激动,再次见到了自己一生中最为亲近的人之一,他难掩心中的喜悦,就要上前去,拥抱他。
可就在这时,一条黝黑、纤细的胳膊,挡在了他的面前,竟惊得他不敢再接近。宿花臣的心,也在这时像被一盆凉水浇了个透彻。他顺着手臂看去,发现出手阻拦自己的,是那个护住幼时严海的为首的那个女孩。
她头发很长,目测只比严海大不了几岁,略高他半个头,若论起力气,可能都比不过那时的严海,但饶是这样,那被饥饿折磨得没有血色的脸上,那双大眼睛,却炯炯有神,让得她枯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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