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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洪流,自幽语身后涌荡而出,带有浩浩之势,占据了一方天空,而他此时就站在其中的一朵浪花上,与前方的黑袍女人对峙。
蓝色的浪涛涌至幽语身前不远处便停住了,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它们前进的脚步,又如数万大军严阵以待。
对方看着他的动作,没有立刻动手,宽大兜帽下隐藏着的脸庞上,似乎添上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小语,你真的,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吗?”
幽语盯着他,右手握拳收至腰间,默不作声。那女人似乎知道幽语内心的坚定,这时候,她突然地,向前迈出一步。
与此同时,她分明见到幽语的身体抖了一下,以至于脚下的浪涛,都有点不稳。
“你还是在乎我这个姐姐的,对吗?”
“不要再往前走了!”他回到。
在黑袍女人慢慢接近的过程中,叶怀笙和艾文二人身后,有一股涓涓细流,自那幽蓝色的海洋中淌至他们身后,猝不及防间,将二人缠绕住,连一声呼喊都没来及发出,便被拉入了那蓝色的海,等到二人能够再见外面的光明时,发现自身已经身在幽语之后的蓝色海洋中,被锁进一方牢笼里,构成牢笼的,便是那深蓝色的水流,面前的水壁出现了几个拳头大的孔洞,让叶怀笙二人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幽语手心捏了一把汗,想要避过对方的耳目。但是,那女人还是察觉到了,但只是轻轻一瞥,没有出手干预。
“你还是这么善良。”她道。
幽语不理会,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颔首而立。
“你终究会死在你的善良上。”
回答她的,是幽语身上所绽发出的光,以及他身后幽蓝色水面上的层层波涛,有一个巨大的头颅,浮出水面,连带它宽大的身躯,高高拔起。
幽蓝海面的所有液体,似乎都用来构成这具身躯了,几乎消失殆尽,顺着它向上攀爬。渐渐地,那巨人的身躯上的细节也勾勒而出,连脸庞上的胡须,都栩栩如生。
它头戴盔,身披甲,后背一袭披风荡至脚跟,尽管是液体状的幽蓝构成,但仔细听,甲胄摩擦间依然有金铁交击之声,仿佛那就是能抵挡一切的防御。
像一座小山一样,除了他的身躯以外,还有一把宽得不像样子的重剑,插在其面前,巨像的左手叠右手,就摁在重剑的柄上,巍然挺立。
对面的女人一直看着这座像成型,没有动作,只不过口中不时发出惊叹:“这数万年里,你成长了很多,也难怪,原本你的天赋就比其他的人要强不少,若是没有那场动乱,你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还真的是不可估量,甚至比肩卫大哥,都不是不可能。”
“可惜啊,姐姐,物是人非,那些所谓的可能,都也只会是可能,不该存在的,也不应当留下。”
“说的不错,以你这样的状态,召出这浩浩汤汤的天幽水,似乎也到极限了,你已支撑不了多久。”
她的话中,有惋惜,听得出,是发自其内心的,没有做作。
“同样的,就如你所说,不该留的,应当消逝,而应当存在的,即使是上天要阻拦,也终会再散发出它应有的光彩。”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然而我很遗憾,你选择了他作为你的源信仰。”
黑袍女人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指那座像所摹刻的人。水牢内,叶怀笙望着那座高大的像,心中无比震撼,不知所以,看不出名堂。但那女人心中却是明白得很,那座像所代表的意义,从它刚刚凝聚出雏形的那刻,她便了然于心。
“玉家人给我们使的绊子,我看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是卫大哥对我们幽族的照拂,恐怕我们连一片生存的土地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他作为你的信仰。”
“不,我并没有忘记,卫大哥是我的亲人,而信仰原本就应该是缥缈而孤独的,高高在上。因此我所信仰的,是他本身,和玉家没有半点关系。”
这句话幽语说得斩钉截铁,身子忽地向后飘去,转眼间融入了巨像的眉心内。巨像在与之同化的一刻,如同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整个庞大的身躯活动起来,抬手举起面前快要有它身子一样宽的重剑,向着对面的人斩去。
巨像不动则已,那剑刚一提起,看似缓慢,实则有万钧的力道,带出了音爆声,身在牢笼中的叶怀笙,忽然感到一阵窒息感,似乎因为重剑的挥动,让这一片出现了短暂的真空。
这时候,叶怀笙发现,巨像手中的重剑,之前剑身贴着巨像身体的那侧,居然有一个把手。
那女子面对幽语煌煌的攻势,只是微微昂首,瞳孔中倒映出下落的巨剑,略显单薄的身子岿然不动。关键时刻,她的一只手自袍袖中蓦然伸出,轻轻一握,巨像手中剑一下子滞住了,它左手捂住宽阔的幽蓝色胸膛,面上有疼痛之色浮现。
而在它的身上,构成其身躯的天幽水有些许解体了,落下来,重新汇进脚下的汪洋里,整个巨像就如同扔进热水中的雪人一样。
在巨像身躯中漂浮着的幽语,感到自己心口一阵剧痛,低下头,映入眼中的,是在胸膛上的一块突然出现的图案,散发着不祥的光,其上的纹络在律动。
那女子的手每收缩一点,幽语的内心便更加疼痛一分。
“这咒誓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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