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清晨时分,原本弟子们都应该各自列队操练的,整齐划一的哼哈声现在成了哄乱的一片,众多弟子们都被嘈杂吸引,纷纷停下修行,堵在上山的石阶上,最后令得山顶众人都被引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一名殿护卫嘟囔出声,紧接着一白衣弟子奔跑着冲了上来,神色慌张。
“不好啦,各位长老、师兄,出大事了!”
“慢慢说,到底是什么事?”
“有一个少年,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闯进山来,口中还叫嚷着‘还我云云’什么的听不太清楚,有些门内弟子已与其交手起来,还伤了不少人!”
“竟有此事,何人这般猖狂,敢在我雷罡山撒野!”
乔红林有些愤怒,心中似乎也已想到了些什么,转头看了崔月澜一眼,却也见对方面色凝重,他一挥袖子,示意那名白衣弟子在前面带路,自己紧跟着奔下山去。宗庆书见二人之间纷争暂时平息,心中松了一口气,貌似对山下发生的事不感兴趣,继续守在殿门口,留崔月澜一人在哪里干站着。
她明白今天是再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闯进苍生殿里了,并且山下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作为一个长老也不能坐视不管,心中好生气愤,但却也只能带着邓公明离开苍生殿。
下山的路上,崔月澜心中已经对闹事者的身份猜了个**不离十,二人的脚步很快,从高处台阶望去,远远地就见到半山腰处有一群人,大多数是白衣弟子们,中央空出一块地界来,站着一名身穿粗布衣服的少年,长发在脑后束着,手中持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正与众人对峙。
二人的眼力都是极好,邓公明看清了那少年的模样,心中大吃一惊。
“崔老姐,他不就是昨日跟着梁平一同回来的那孩子么!?”
“嗯。”崔月澜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早就料到。
“他不要命了么,居然敢在这里拔剑。”
“想必也是为了梁平吧,这个孩子,不知与他有什么关系。”
晨练的众弟子们手中都没有什么兵器,面对着琅恨天手中锋利的长剑,均不敢轻易上前,又不能就这样放他过去,于是只能将其团团围住。他们心中很是疑惑,不知这个小子在哪里突然冒出来,就连山门处值勤的弟子也没有发觉。
人群里有不少弟子已经被琅恨天手中锋利的剑锋伤到了,有些甚至被断了手指,弟子们愤怒起来,有些人去取来了刀剑,纵身跃至包围圈中,想要将他擒下。
“小子,你居然敢在我雷罡山地界撒野,看我教训你!”一名身材瘦高的男子第一个持剑同琅恨天交起手来,后者心中满是对梁平被掳去的愤怒,可又被这些晨练的白衣弟子团团围住,心中忌惮不已,正在想怎样突出重围,正巧对方送上门来,他满腔怒火正找不到发泄的地方,于是举起手中的云凌剑和那白衣男子缠斗起来。
白衣男子看衣着仅仅是地位比较低位的雷罡山弟子,即使如此,在琅恨天看来,对方的剑法也要比自己这个从来没有修行过的毛头小子要精通得多,但对方看上去有意要卖弄一番自己的剑术,并没有急着制服琅恨天,这也给了他机会。
琅恨天在持剑乱舞,毫无章法,均一一被那男子接下来,对方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却没料到琅恨天手中的云凌剑是何等锋利的宝物,一个不经意间,琅恨天大力一劈下,后者手中那把普通的铁剑应声而断,对方甚至连反应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剑的余势紧接着将他的肩膀割出一道口子,鲜血流出,他痛得大叫。
在周围看热闹的众人脸一下子呆住,而后意识到丢了脸面,顾不上什么以多欺少,三四个人手拿兵器纷纷跳将进来,朝琅恨天扑去。就在这时候,圈子外面传来一声洪亮的老者嗓音:“你们都退开,不要伤了他性命!”
众人都听到了这声音,自然也听出了所为何人,心中高兴到:“是乔长老,他老人家来帮我们了!”
“乔长老,这小子伤了不少我同门师兄弟,您赶紧拿下他!”
那洪亮声音由远及近地飘来,等话音落下人已到近前,众弟子们见状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来人头顶锃亮,鹰隼般的眸子发出锐利的光,不是乔红林还能是谁?原本被围攻的琅恨天只觉难以招架,但突然间那几人都退去,人群在此时分开,他没有留意乔红林的声音,硬着头皮从那缺口处奔出去,同乔红林擦肩而过,却没有看对方一眼。
一旁的弟子们见到他并没有出手拦下琅恨天,纷纷急到:“乔长老,就是这小子,您可不能让他跑了!”
听到这些话的乔红林还是淡定得很,他缓缓转过头,望着已跑出数米远的琅恨天,双目微眯。后者正倒拖长剑向山顶跑去,同时大声呼喊着梁平的名字。乔红林出手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在众弟子的眼里,他只是抬起手来朝琅恨天隔空推出一掌,对方的身子便轰然倒下。
琅恨天只觉全身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麻痹感瞬间袭来,没有了一丝力气。乔红林一步一步踱到琅恨天面前,看着地上的长剑底部的“凌”字,心中若有所思。他在想,眼前这个孩子,究竟和梁平是什么关系,是梁平的儿子?
乔红林正在思考着,却见琅恨天的身子居然慢慢挪动了起来,用一只胳膊向前艰难地爬着,嘴中断断续续地依旧是那几句话,琅恨天被乔红林这一掌震得意识都不清楚,嘴角流涎,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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