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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光被人们所遗忘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溪水在似火的骄阳下像是奔流得更快了一些。“扑通扑通”几颗石子的落水,仿佛使水慢了下来,打了个颤,又急忙逃去。
少年坐在岸边,手不停地丢着石块。一把扔完,他无奈的低下头,去捡拾沉在水中的木槌,同时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双大眼睛,肉肉的鼻子,下巴微尖,一头黑发束成马尾在脑后,清澈的眼中有读不尽的淡淡哀伤。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死命地用木槌敲打着洗好的衣服,停停又歇歇。树上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喳喳叫着。
“烦死人了!”
他又躺倒地上,任溪水撩拨衣襟,临近正午的阳光透过叶隙斑斑点点地投在他脸上,使他不禁眯起了眼。
“逸远,又在偷懒!!!”“啊,不是的,爸!”
少年起身四处张望,哪里有自己父亲的影子。他明白自己是幻听了,但想到父亲的严厉,又不敢怠慢,赶忙起身捡起木盆,转身离开溪边。
快速走过一条蜿蜒的小路,一方庭院跃然眼前。少踏进院子,把木盆扔在门旁,进入厨房,熟练地淘米,生火。。。做完这些,他如释重负地坐在门槛上,盼着父亲回来。
等待是漫长的,他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做,又累得很。因此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伤感。
他想到了母亲,可他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若把他这十六年来的生活比作一场宴席的话,母亲一直是那个缺席的人。
这个家,只靠父亲打鱼为生。可这十几年来,父亲带给他的只有严厉,家务活全都由他一人承担。但她稚嫩的心里懂得父亲离开母亲的痛苦,既然没有了母亲的爱抚,一个男孩,选择的就只有坚强。
这也使他对外面的世界越来越感兴趣。他就这样想着。刚刚晴朗的天空瞬间就黑云密布,不一会儿竟然下起雨来。
“爸怎么还不回来。”他嘴里嘟囔着,观照了一下炉火,添了几块柴,抓起斗笠,冲出门寻找父亲。
没走出几步,他就茫然无措了。“我要到那里找他啊,他从没告诉我他在那里捉鱼啊。”他抓耳挠腮了一会,脑海中突然跳出父亲常说的那几个字“溪深而鱼肥”。
而溪深处,常在下游。
他沿溪而下,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岸边的草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滩滩卵石。湍急的水声在前,琅逸远猫下腰,将斗笠扣在头上,向前挪去。
转弯忽见,湍急的溪水在河弯处激起片片水花,一条条鱼正不住地游到水面换气,他的目光渐渐聚焦在对岸的人身上。
那人在水花的冲击下衣袂飞翻,轻闭双眼,身子却纹丝不动,鼻梁高耸,眼窝深陷,身形瘦削,有些苍白的脸色仍掩饰不了他那有如大家公子般的翩翩风度。这人便是少年的父亲——琅雨心。
在这水声遮掩下,他未发觉儿子的到来。闭着的双眼忽地睁开,盯着水流湍急处。只见他的手微微一动,“哗啦啦——”本就湍急的水流更显激荡,一个巨大的身影自水中猛然跃起,琅雨心接着手一抬,一压,巨大的身影又坠入水中,激起一人高的水幕。其中的不少鱼也糊里糊涂地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顶出了水面。仍然是几次潇洒的挥手,在空中飞舞的鱼便如同被一只潜藏在水幕中的大手抡飞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入琅雨心身旁的鱼篓中。
此时藏身在草丛中的琅逸远已经看呆了,内心中充满了惊疑和恐惧。毕竟,这对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孩子来说,是过于奇异了些。
“呃。。。。。靠,那是什么玩意。”吃惊的琅逸远吐了句脏,压了压斗笠,趁着父亲还没发现自己,转身欲走。不料还没走几步,一个趔趄趴在了地上。
“啊,痛。。。痛。。。。。。”他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看了看腿上的伤,草草地擦了擦血,蹲身起来,异样的腥臭气味却突然钻进鼻孔。一股莫名的恐慌随着味道浸染了全身。
面前的草丛中,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一块石头被他随手捻起投了过去,但对方灵活的避开,一只斑猫从草丛中现出了身。它身上有花豹般的纹,体型较小,也有半大的狗一般,四条腿短而强壮,头似猫,一双眼睛瞪得通红,显然是有几天没捕到猎物了。见到琅逸远,它的身子兴奋地抖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琅逸远急忙摘下斗笠横在胸前,侧身滚开,但还是因反应太慢被撞了出去,斗笠也脱手。他顾不上再一次的疼痛,抓起身边地上的卵石疯狂地扔出。怎奈何多数卵石都被对方轻易的躲过,偶尔几颗落在它身上也是不疼不痒,它却在步步逼近。
直到周围剩下的都只有砂粒,他已筋疲力竭,内心涌上一丝绝望,坐在地上,身体后仰。手下意识地伸到草中。斑猫再次扑过来。就当它的爪子快要触到琅逸远时,他伸进草中的手猛地一挥。“啪一根木棍抡在斑猫头上,它应声落地。同时,木棍也”咔嚓“一声断开,原本手臂长的棍子现在只有手掌般长短。他好像已经绝望,握着断棍的手垂到了地上,但仍然没有松开。斑猫没有过多犹豫,再次反扑,迅捷之势,势在必得。张开的口中尖牙闪着寒光,咬向他的喉咙,让人不忍再看。斑猫的眼中仿佛已经出现了尝到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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