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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赤尾不惊反喜,内心已隐隐有了计策,而在一边疗伤休息的琅雨心见到如此局面,也放下了对梁平的最后一丝担忧。他偏过头痛苦地望着自己儿子被埋葬的废墟,又别过头不忍心去看、去想之前的那一幕。如今的他伤势过重,行动不了丝毫,于是他忍痛拼命地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为了能尽快地去寻找琅逸远。另一边,赤尾在沉默须臾后身形又开始移动起来,疯狂地缠绕在巨猿的四周不断进攻,蝎尾抽打中还带着刺击,丝毫不顾能量的消耗。
看着比起刚刚更加迅猛,但却仍是做着无用功的赤尾,尽管梁平十分愤怒,一时间却也玩味地欣赏着对方的举动,内心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松懈了。哪知赤尾在连续不断的进攻中数次抽打才蓄力进行一次刺击,而且丝毫不着痕迹,看似凑巧实则每一次都有目的地击中巨猿的脖颈最薄弱处。他在使梁平没有察觉的同时,也不给其身躯愈合的机会。最后,等到有一刻感到赤尾的刺击频率突然提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补救。赤尾大喝一声,尽全力做出最后一刺,终于刺破巨猿相体的防御,触及到了梁平的身体。
虽然只是将对方脖颈擦破一层皮,但这一瞬间已然将蝎尾的毒液沾到了对方的伤口之上,深感不妙的梁平这才自怨自艾起来,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同时赶忙展动身形跳到一边。但刚刚与对方拉开距离的他还没落地就感到自身外放的气息一阵紊乱,那笼罩在他身上的黄金巨猿的魂相躯壳开始淡化,从手臂,到双腿,最后是躯干,一点一点地消失。心里震惊不已的梁平试着重新催发晶魂之力,他发现自己的力量仍旧在,只是丝毫不能够外放了。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发生,一次又一次不甘心地催动力量尝试,突然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血,自己竟然受了内伤!
好霸道的毒,居然可以限制灵魂之力的外放!
几步开外的赤尾因为过于消耗而咯着血,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站直身子,在施展最后一击时他自己也是不好受,被黄金猿同样愤怒的一拳捶中胸口,肋骨断裂的疼痛让他脸上的笑都显得那么勉强。
“嘶。。。。。。嘿嘿嘿。。。哈哈哈。。。现在的你还能够怎样呢?你们两个的顽强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出动了如此多的人手,进行了如此多的部署,竟也险些一次次地被你们翻盘,尤其是你,梁平!你给了我太多的惊讶,要不是你,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你不应该掺和进来的!可是你却。。。。。。”
“可是我却太大意了,是吗?”
梁平低头看着自己展开的双手,不屑瞧他一眼,语气不像之前那样胸有成竹,也没有因赤尾的一番说教讽刺而低落沮丧,反而是平静地很。
“没错,就是这样!”
赤尾很疑惑他的反应,但仍下意识地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呼。。。。。。谢谢你的提醒。”他抬起头来,盯着听到他这句话而变得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赤尾,脸上竟然笑了一笑,“我不会再大意了。”
“哼!装模作样,你现在中了我的蝎毒,虽然说是沾上一点不足以致命,但三个时辰内魂相之身不能外放,哪来的自信心说出这种话。”
“你会知道的。”
他不再多说一句话,上前继续跟赤尾战到一起。赤尾不顾伤势,想要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拳脚呼啸间,一根尾刺瞅准对方破绽刺向胸口,同时他自己的双手也向前推去,一时间有如两人同时攻击,将后者逼得手忙脚乱。但随着战斗的进行,梁平出手的招式却越来越奥妙繁复,慢慢地竟转守为攻。赤尾这次心里都有阴影了,不等梁平再出招就赶紧从战局中脱身跳出。待得他战战兢兢地摆好防御姿势,才发现梁平仍旧陶醉在之前的战斗中兀自打着招式不能自拔,直到一套掌法使完,他才满意地停手。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刚刚这一套掌法又是什么,怎么看着这样熟悉?”
“等你打败我,我就全都告诉你。”
“你!。。。。。。”
梁平回答得很随意,就像对面站着的是个孩子一样,但听在赤尾的耳朵里却是莫大的嘲讽。他身形闪动,却是放弃了正面对抗梁平,而是转头扑向离他更远一些的琅雨心。正在树下的琅雨心见到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忙催动自己刚刚积攒的一丝力气,打出一排水刺,却被赤尾蛮横地劈碎。但正是这样一个动作使得赤尾的动作被拖延而令梁平抢先一步到达琅雨心的身边,他几招化开对方凌厉的一击。赤尾气急败坏,身上的气势猛然高涨,只不过显得有些虚浮。
“居然开始透支自己的灵魂了,不就不怕自己身死道消么?”
“哼哼!就算是我死,我也要你们陪我一起!”
话音落,赤尾身周的红色巨蝎已成型,饶是这样,他也只能与面前的梁平斗个旗鼓相当,因为梁平在苏醒自身记忆之后回想起了曾学过的所有功法招式,战斗力飙升了一大截。眼看战局已定,赤尾那渐渐绝望的脸上却忽地浮现出一抹狞笑,让看到的梁平心下一惊,深感不妙。就在梁平分神的一刹,一抹红光突然穿过其掌法的防护直冲他身后的琅雨心而去,那是一股猩红色的液体箭矢,目的就是先置琅雨心于死地!那道红光太快,快到连梁平反应过来时都已经无法拦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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