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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完后,他的手紧握着玉佩,抬头望天。那黑的和白的灰,被火苗袅袅地烘抬到高空上,慢慢地回落,融入泥土里,成了它们的一部分,空气里充斥着焦肉的味道。琅雨心现在在树枝上,在空中,在池塘里,在琅逸远身上。
“老天,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呢。。。。。。”
梁平已经不想再劝他什么了。他自袖子里掏出那那块玉坠。
“小远,这玉坠是雨心托我交给你的,这是你母亲临死前留下的,你要保管好。”
琅逸远接过它,放在手心仔细地看着。那上边已经覆上了鲜血,暗红地,已经干了,可最下边的,却有点泛灰,他后来明白,那是母亲的血,父亲一直保持着它的原样,未曾擦拭过。他同那块绿色的玉一起握着,让它俩紧紧地贴在一起。起风了,吹灭了那堆灰烬中最后的一丝火苗,它只剩一点余温了。琅逸远和梁平在房租废墟里翻找出一个罐子,小心地在灰烬里将琅雨心的骨灰挑拣出来,封存进里面。他原本想将两块玉都放进去,但想了想,他决定带在身边,没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最后二人将那个瓦罐埋在了通向老树路旁的那个池塘边,那里从很早就矗立着一个一个土堆,没有墓碑,没有护栏,就那样静静地,被风吹着。那是谢温婉的坟。梁平提剑运气,将一旁的石头削成了墓碑,只在上边刻上了五个字:“有情人之墓”。
愿二人死后不再受姓氏的困扰吧。
本来琅逸远两人打算给墓挪个地方到老树的根底下,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果断放弃了。
那样肯定会被变成肥料的。。。。。。
“小远,现在有什么打算?”
“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吧,我想去外边看看更广阔的天地。”
站在夕阳下,远方的云被余晖染成了赤红色,映着琅逸远那显得刚毅的脸,在梁平的角度看来,有些光暗交替。前方的荒原上,枯黄的草翻着波涛。
“那就跟我回家吧。”
“在哪儿?”
“雷罡山,离这儿很远,在秦地。”
“那儿很大吗?”
“嗯,比这里大很多,你在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发展。”
“真是期待啊。。。。。。”
“你不想去跟那老树道个别了么?”
“不用了,我想树爷爷已经说得够多了,我的离开它也应该早就料到,现在去,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也罢,多情自古伤离别啊。咱们走之前,还要在城里置办点东西,比如马匹,衣服,干粮什么的。然后咱们还缺。。。。。。”
“还缺什么?”
“缺钱。”
。。。。。。
两人已将那废墟中的种种事物一把火都烧了,然后将草屋也拆了,不留一点痕迹。趁夜色赶路进了城,梁平和琅逸远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在琅逸远开启了灵魂之力后,他的体能提升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跟着梁平翻过了城墙,躲到了之前栖身过的废宅里。在破屋中,琅逸远将自己的灵魂外放出来,梁平正在给他做指导。他看着琅逸远那外放出的淡黄色灵魂,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想起之前琅逸远经历的那一场大劫,梁平还是心悸,但现在看来,并没有对琅逸远造成什么伤害。
那灵魂就漂浮在琅逸远身旁,只是有着跟琅逸远大致相同的轮廓,并没有五官等特征。琅逸远试着去操控他,发现那灵魂只能在他身周附近几米范围内活动。正在他疑惑的时候,梁平开口解释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修炼者能够将灵魂外放本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但它不能够离身体太远,先不提离得太远能否自如地操控它,光是距离拉远导致身体虚弱这一点就注定不可行。灵魂是人体的本源,若是离得太远,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即使是最高那几个大境界的人,所操控范围也是有限。”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我怎样做才能做到我爹那样?”
“这是境界的限制,你到了那种境界,自然水到渠成,你如今只是刚刚开发出灵魂之力,都不能自由运用,在修炼这一路途上,可以说连入门都谈不上。你的灵魂还太脆弱,就像一团棉花一样,对敌人连起码的伤害也造不成,还不如你的拳头来得实用。”
“那我应该怎样去让我的灵魂变得更强大?”
“很简单,像你之前修炼的方式一样,不断感悟,不断凝实它,直到将它真正的实质化,急躁不得。真正顶尖的修士,单凭最实质的灵魂就能直撼金铁,斩断刀剑。”
“真的吗,就连刀剑也伤不得?”
“一般的刀剑是伤不到灵魂的,毕竟它是能量体,但像你父亲之前使用的那把刀,上面镶嵌了一些特殊的魂玉,就可以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得到斩伤灵魂的力量,除此之外,只有靠常年累月地刻苦修炼,领悟出刀剑之魂,才能任用一把刀剑做到这一点,当然,刀归刀,剑归剑,两者不能同修,否则一事无成。”
“真厉害,我会努力的。”
“那一步还太遥远,对你来说,脚踏实地才是最重要的。”
“嗯。”
“对于这方面我暂时就说这么多,现在我们该去置办点盘缠了。”
“现在?!现在是半夜啊,谁还会在大街上摆摊啊?”
“你傻啊,当然是去偷!”
“靠,早说啊。”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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