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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那呼喊,一遍遍地,传进它的耳中,那牛头人确定了,他听到的,正是冉馨紫的声音,这时属于严海的那一部分记忆苏醒了,辨认出了这个声音,他那庞大的身躯左顾右盼,在寻找着,然而在现在的它看来,整个世界都是红色,有火的红,还有血的红,让它颇费了一番力气。终于,它看到了,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一条向自己方向延伸而来的街道上奔跑着,呼喊着,背后,慢慢尾随着一人,披着一件长襟戏袍,隐隐还粘着血。那是梁平,带着心急如焚的冉馨紫,出来找寻受伤的严海了,正在没有头绪的时候,远处发出的巨响和升腾而起的火光,将二人吸引而来,越走近了,二人才看到那令人疑惑的火红巨影是怎么回事,梁平被吓得差些脚步不稳而摔倒,而看清这一切的冉馨紫的步伐越来越快,嘴里开始是喃喃着,最后干脆大声喊了出来:
“是你吗,大海哥?”
“若是,你就回应我!”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花儿爷爷呢?”
她一句接着一句地喊了出来,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歇,直直地朝怪物而去,就好像她心里坚信着,那个浑身赤红的如同小山一般的牛头人,定是她的大海哥哥,尽管对方并没有回应出什么。在她的眼里,如今只有严海,她牵挂着他身上的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笼罩在严海四周的那幅雨雪图,没有注意到躺卧在不远处废墟中的宿花臣,更不知道那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图画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冉馨紫快要走进图画笼罩着的区域了,单是由它刮起的罡风,就已经在这个小女孩被冻得绯红的脸颊上添了几道血痕。梁平终于也看出了不对劲,连忙出言阻止:“馨紫,不要再接近了,快回来!!!”奈何梁平心急如焚,却不能出手相救,从很早开始,冉馨紫的脚步就一直比他要快,现在已经和他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他只能一声声地呼唤着她。梁平的声音,如愿地传入她的耳中,但脚似乎不受她控制了,仍然在前进。那牛头人一直看在眼里,内心竟然有些焦虑,它低下头,伸出手想要将她驱赶,但又停顿住了,不知该如何做是好,就在这时,露出了破绽。雨雪图中的女人一直盯着它的一举一动,紧接着就是一排最为锐利的刀锋斩下,她动用了蓄积已久的招数,务求杀掉它。在严海的脖颈上,开出了一道大口子,滚烫的血涌出,极致的疼痛使那种狂暴再次霸占了牛头人的大脑,它嘶吼着,脚踏大地,震出一道道裂痕,然后鼓足气,张开口咆哮起来,强劲的热气从中呼出,不偏不倚地,恰好将冉馨紫整个人吹开了一段距离,墩坐在了地上。梁平赶紧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看着她晕晕乎乎的样子,整个人因为承受了那一股热气流,脸涨得红扑扑的,加上那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可好在意识还清醒,让梁平松了口气,把她抱得更紧了,生怕她再做傻事,可冉馨紫的双眼一直看着受了伤的严海,它那暴戾的吼叫,在她听起来是那么地哀恸,使她更坚信了,那就是他的大海哥。
炎烸的一只手按住脖子上的伤口,尽力止住血,另一只手变得炽烈,熊熊地,像太阳一般,挡住了迎来的刀剑,将它们化作热风,里面夹杂着的雪,尽数蒸发了。炎烸空洞的眼里,闪烁过一丝神采,让它的气势壮大了一分,于是它再次试着,去抓那钟罩似的图画,那只手灿烈着,触碰着画,像在撕一块布一样,要将它撕开,但总觉得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撕开了,雨雪图里,传来嘲笑:
“莫要挣扎了,没用的,无论你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是少了那份属于它本身原有的意志,你只是一个仿品,被人强行捏造出来的,同这把扇子一样,放弃吧,屈服吧,不要逼我抹杀你。”
炎烸听了,继续暴动着,嘴里嘟嘟囔囔,迸发出不知名的语言,让人一头雾水,可身在梁平怀里的冉馨紫听了,紧咬嘴唇,颤抖着,像是听明白了。“大海哥,就是大海哥!他在呼唤我们,他在叫我的名字,大海哥,你不要出事,我这就。。。。。。”
这个小姑娘突然地发力,挣脱了梁平的臂弯,又一次冲上前去。梁平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得一个踉跄,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根本来不及拦下她。“馨紫,不。。。不要!!!”
炎烸呼喊着,摇晃着,身上滚烫的热血,飘洒在空中,有一些不经意地,沾到笼罩在外的图上。“滋滋滋~”那里在扭曲,像要被融穿。
冉馨紫离得越来越近。。。。。。
“该死!”图画中,爆出一句粗口,“给我滚远点,别碍事!”那图中,显出一个女人的轮廓,能够看到她轻轻挥了一下手,周身立刻有一根白色利箭生成,裹着狂风,呼啸着朝冉馨紫扑过去。冉馨紫完全不知危险将要到来,宿花臣,梁平同一时刻绷紧了神经,两人都身受重伤,特别是宿花臣,才刚从回忆中抽出神来,便看到这一幕。他们同时运起所有能调动的气劲,灵魂独有的光芒澎湃间,抬手自掌心射出一黄一蓝两道光,分别化作一只金黄色巨拳,一只白鹄,激射过去。但他们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些,画中人一手握笛,一手挥洒,笛声悠扬,风幕展开,一挡一化,将两人全力一击击溃。那利箭,已经离冉馨紫头顶不过咫尺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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