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您佘家五爷的月例银子哪里够能听得芍药姑娘唱如此多曲儿的?
除了亏空本家的银子,哪里能让让你月月去楼里头花上那数百两纹银的?”
“好你个佘五爷,妾身与宝儿在家中活得万般艰辛,真以为你是生意不善,与姨娘一道厚着皮脸往娘家里打秋风,原是你在外头fēng_liú!”
佘家五爷的媳妇不住地落泪道着。
“娘,不哭,不哭。”佘五爷的小宝儿连道着。
“好,娘不哭。”
“五婶子若是方才可是言我只有靠与左相爷睡的本事,这会儿可还说我?”佘笙剜了一眼五爷媳妇道。
“阿弥陀佛,笙儿你就饶了五娘罢,方才我那话是胡言的。”五爷媳妇只得愤愤地弯了腰去。
佘笙再度扫着佘家众人的脸色,冷声道:“胡言的?此话我知晓是胡言的,一旦被相爷知道计较起来,佘家上下有多少条人命要就此亡了命去!”
“我等也无恶意的,老五的媳妇已是个可怜人,老五房中还有两个姨娘七八个孩儿的,也是不想分家的无奈之举。”佘老夫人忙道。
“佘老夫人,你是佘开行的娘亲,你应当也听得佘开行说过这本家是如何会变成如今这副只剩空壳子模样的?”
“这都是当年逼着小叔,让小叔死在外头的报应呐!”佘老夫人拍着腿道。
佘笙按着头上的穴位,直愣愣地作疼着道:“报应不假,当年你们欺负爹爹之时便该想到了,一个个得为了家产不顾兄弟情谊。
我一壶茶坊为何会做得如此艰辛?只因旁人做生意一个连着一个都是亲眷朋友,独我佘笙无个家族的,直至茶好些泉水好些有了名气些才逐渐个做大。
可旁的江南大商里头哪个如同佘家这般互相计较的,哪个不是互相帮衬着挣着外人的银子?
你们倒好就紧着自个儿人的银子要,坐吃山空容易的紧。
十年前我来之时为何要让佘锦离了族谱,便是看透了你们这些人的脸色。
哪知离了族谱你等还盯着我两个孤女绝户来要银子。”
“坊主,消消气。”佘老夫人连着端上了一杯茶水给佘笙。
佘笙端过拔下头上的银簪,道着:“要下毒也下个银簪不会变黑的毒。”
佘老夫人一惊道:“佘坊主,我是万般不敢下毒的。”
“您莫要怕,我知晓是谁所为的。今儿个除这下毒的族长我会交官办了去,旁人还是快些离了佘家得了每人二十两的安稳。”
“二十两?就二十两,佘笙你骗哪个呢?”佘家五爷厉声喊道。
佘笙冷声道着:“若非是一壶茶坊接手,这佘家这个空壳子能卖多少?还要发了管事的红利给那镖局欠款下家不少交不出货的赔款。
我这账房皆在此处,你等好好问问我账房便是,一人二十两银子够你等置办田地茅草屋了。”
“笙姑娘,八叔这里有一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佘笙看着一身着黑衣之人,面色黝黑,好似是佘家老太爷的幼子,她曾在茶坊之中见得过一面,他这叫法倒是巧得很。
“方才笙姑娘这话着实让我有醍醐灌顶之感,实乃是这佘家子孙人人都想着从本家之中得个好的,你贪得多些我便比你多些,左右不能吃亏了去。
外头人的银钞哪里有本家人的好挣,便一拥而上拿着本家之中的银子了,不如如今不分家效仿徽商让子嗣到了年纪离了族外出经商可好?”
佘笙按着头道着:“八叔的意思我晓得了,可这家是一定要分的。
若是有心悔过的,便可留着住在这本家之中。
每月月例银子一人二两,吃穿用度我那庄子之中的有不少都是喂猪的,也是浪费便拿到本家来够一大家子的用度了。
丫鬟婆子各个房内最多只留下三个,由府中发月例银子。”
“佘坊主,这会不会太少了些?”佘老夫人问着。
佘笙言着:“不少了,我笙园里头佘二小姐都与我同用二个大丫鬟。商户女若要有气度些哪里是靠着丫鬟多些便能好的?丫鬟婆子在精在贴心而不是在人多在长颜面。”
“是。”佘老夫人应着。
这众人之中不少人都有些人在议论纷纷。
“本家的生意我若要接手也是轻松的事,可我方才也说了素日里一壶茶坊单打独斗的难我是尝过了的。
如此各位叔伯愿意留下的我这些铺子继续让你等掌管,会替你等偿清了债务。
一壶茶坊也必定不会再做出为难你等之事,只是有一条件,三月内需盈余银子,盈余的银子与本家二八分。
八作为本家的府上银子也做给你等扩店面办大事所用,就由八叔掌管,我从中抽两成。
剩余的二分便你等留着,除了五爷与族长之外,其余的叔伯婶娘兄弟姊妹的好好思虑一番。”
“姊妹?照笙姐姐这般说莫不成女子也能拿的铺子管着?”一还未曾及笄的佘家女儿说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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