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寻个好的茶坊长工嫁了的,哪怕彩礼有百两牛八头且加上各物得知也有两百两银子,可其爹娘都不愿。
在农家女子十六未许人家日后说亲便难得很,更何况是有不少兄弟的人家。
前些年临娘家中说亲之人不断,临娘爹娘全都不愿女儿出嫁,这平时里外边骂临娘爹娘心狠的人许多。
临娘爹娘却宁愿背负骂名也不愿将临娘嫁出去,只因临娘能挣银子贴补家用,哪怕让临娘与其二人名声尽失。
对于陛下而言也需有个会挣银子之人。
不过陛下您比临娘爹娘聪明的多了,您在面上降税低税为的是天下百姓感激你,废官茶制度消茶司马,开通民间买卖茶叶降低了前朝高昂茶税,百姓无不对大印陛下感恩戴德。
不止茶这一道,另有其余之物您皆降低前朝的苛捐杂税,比起前朝来,觉得陛下您英明神武。可您赚了个好名声却失了这大笔银子,遂你要一个替你承担骂名替你挣银子的人。
又或许是要维持大印威名之人吧,如若官员各个富得流油钟鸣鼎盛,民间也非民不聊生且安居乐业,岂不就是盛世?
可如此盛世间我等被奸相所惦记上银子的商户又何其无辜?怪不得苏家那错漏百出的计谋回回得逞,只因这苏通的背后还有您撑腰!”
“笙儿,莫要胡说,微臣见过陛下”顾延不顾太监阻拦进了门内,连半膝下跪着。
“陛下,臣妇有无胡说您应当晓得,索性死完了人按个罪名在那些无辜人家上头,天下无人晓得,亦会称赞陛下您明察秋毫。
可陛下这样的银子哪怕用于百姓,百姓又岂能用的心安理得?”佘笙道着。
顾延说着:“你误会了,舅舅不会做此事的,此事皆不是舅舅让苏相所为。”
佘笙看着顾延道着:“此话你扪心自问,信否?”
“真并非舅舅所为。”顾延拉着她的手道着。
“哪怕不是陛下让苏相所为,可陛下却也纵容了。”佘笙道着,“左右商户是最为低贱者,可这商户亦是大印子民,只因会挣银子遂就可任人欺压了吗?”
“佘笙,够了。”顾延呵斥道,陛下终究是陛下,他也不敢这么和他说。
“臣服大胆,请陛下赐罪!”佘笙无奈道着,这暗夺也要好过明抢,她也只能嘴上逞能罢了。
与陛下斗,她尚且无这能力也无这精力。
景议拂袖对着顾延道着:“自家的媳妇你自己好好管教一番。”
“多谢陛下。”顾延扶起来佘笙道着。
景议听着佘笙道着:“延儿未必能回回救的了你,方才要你别再插手朝政并非是告诫而是圣旨,如有违抗便是杀头重罪。”
顾延护着佘笙,与她十指相扣着扶她进了房内。
顾延脱下了外裳给佘笙披上道着:“你胆子也太大了些,将陛下比作农家人,我方才在外头听得都为你捏一把汗。”
佘笙坐下喝了一杯热茶道着:“一开始你便劝我莫要插手其中,我早就该明白了。”
“上回就劝过你了,你总是不听。”顾延道着,“你在此处再等我一个时辰,明日官兵部署我还需再确认一番,不容有差。”
“我与你一道去!”佘笙道着,“你的名声我尚且可不顾及,锦儿的名声再败坏下去可不好了。”
顾延轻笑了声道着:“好,一道去。”
夜间,子时方过,炮仗如雷般鸣着。
礼炮彻天作响,铁树银花与繁星相得益彰美的惊艳。
佘笙本就浅眠,便是困得不得了却还是难以入睡。
顾延伸手捂住她的耳道着:“可还听得见?”
“手捂着无用,左右白日里可睡,你还是安歇吧,白日里你定会忙得很。”佘笙道着。
外边礼乐传来,各个殿堂内皆都亮着红色烛光。
佘笙道着:“这太子大婚如此大排场,都快赶得上陛下的了吧?”
“是太张扬了些,陛下也当是一个补偿了,太子受了这大委屈。”
“我倒觉得是大妞委屈了呢。”佘笙道着,“你睡吧。”
“这般烦我亦睡不了,此寝殿内好似挺暖和的哈~”
“这里有比人还娇贵些的兰花,哪里会不暖和。”佘笙见着这房内亦有一盆开的正艳的兰花。
顾延道着:“反正亦睡不着,不如咱们先来成亲洞房一番?”
“别,这边上便有你祖父的灵位,你也不怕惊扰了那三位老人家的清净。”佘笙道着。
“你进去见过了?谁带你去的?”
“娘亲。”
“那你要听故事吗?”
“要。”佘笙起身躺在了顾延的怀中。
顾延道着:“我自幼是在这里头长大的,皇爷爷身体康健之时便将皇位传给了舅舅,皇祖母因此出家,当时许多人皆不明白,我却晓得皇祖父与皇祖母是为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我一直是叫她祖母的,那时候我虽年纪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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