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南城有九道城门,要想在一日之内拿下殊非易事。可是,正如淳于钊锁夸口的那样,缙王“战神”之称岂是浪得虚名?
强攻城门,追杀余兵,巷内执戈。
经过整整一日的浴血奋战,缙王终于生擒鲁南节度使魏哲,九门均被胜利攻克。劝降魏哲不成,便于阶下杀之,以正军心。
这边,淳于钊正在整编降兵,却见陆遥过来说:“世子爷,张爽回来了。”
张爽?他将林默带来了吗?尽管淳于钊不希望情人卷入兵戈之战中来,但是,想着他来了,还是t;口一下子沸腾起来,强忍住激越的心情,悄声问:“张爽是一个人回来的?还是……”
陆遥说:“不是,他身边还有一人,只是卑职不认识。”呃?这是个什么情况?淳于钊不及细思,只是脚下不停,跟着陆遥而去。到了那一处厢房,淳于钊见到张爽身边的那人,虽然是一副陌生面孔,可是,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无比熟悉,而且闪出激动而喜悦的光芒,淳于钊心中亦是涌起欣喜慰藉到几乎要将心房涨满的情绪:他,终于,还是来了!
116第116章
张爽拽了拽不识相的陆遥,将他拖出去了。
淳于钊一把将林默揽入怀里,没有丝毫迟疑地就吻上了林默的唇,倒是林默十分紧张,扭头躲着,小声地抗议着。
淳于钊松开林默之前,将脸埋在他温热的颈窝,贪婪地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喃喃地说:“想死我了。”
在这窗帘低垂、光线昏暗的厢房中淳于钊高挺的鼻梁和俊朗的眉目尤其显得帅气迷人,叫林默亦是心里暖暖的,觉得一路风尘的辛苦也算不得什么了。
淳于钊好奇地/gt;了/gt;林默的脸,触到合缝处的细小边缘,说:“你这脸上戴的什么?是人皮面具吗?”
林默有些局促地自己/gt;了/gt;脸,说:“是啊,是不是很难看?”
淳于钊忍着笑,故作认真地端详了一番,说:“真的很难看。你要是一直戴着这玩意儿,我就没法耕田了。”
林默醒悟过来他说的“耕田”是啥意思,有些抓狂,所幸脸藏在面具下面,就算红透了他也看不见。
淳于钊忙投降说:“我只是逗你玩而已,本来没什么心情的,见了你才好些了。”
淳于钊问了林默究竟,知道他是为了保护家人才如此做的,便叹息着说:“谁叫我家睿儿探花郎的美誉名满:“金睿,你以后就是我军中主簿,随侍世子左右,呵呵,可能有些屈才了,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
能有啥想法啊?求之不得。林默忙拜道:“谢王爷提拨。”
淳于钊看父王的眼神都变了,爹爹简直是太善解人意了,简直就是大好人啊,不过得意不能忘形,淳于钊忙咬住嘴唇,才好掩去唇角那一丝无论如何克制不住的笑意。
退出了缙王的议事厅之后,两人一起去了淳于钊的住所,虽然心中激荡着喜悦,却都知道正事要紧,两人一起研究揣摩,写出了既满怀悲愤之情、又铿锵有力的讨逆檄文,历数出淳于钜二十桩大罪。
翌日。
几乎写了一整晚,反复推敲,才觉得妥当了,两人都是双眼通红得像兔子一般,完工后相视而笑,彼此取笑着对方。随后,淳于钊便陪着林默一起,将檄文交给缙王。缙王听说两人都是熬了个通宵,便嘉勉了林默两句。接过檄文一读,只见缙王那本来就有些挑着的眉梢越挑越高,阅毕后赞不绝口道:“很好!语气激昂,文采飞扬,不亏是大才子的手笔。”
见缙王和淳于钊要走,林默犹豫了一下,说:“王爷,臣有一计,或可缓解王爷兵少将缺之苦。”
缙王眉梢一挑,道:“愿闻其详。”
林默道:“王爷镇守一方,在军中威望极高,即便是周长春的大军之中,亦有昔日王爷的手下之将,此外,周长春的十万大军多是绥北人口,离鲁南颇近,恐怕两军之中有亲戚关系者未为少数。如此,便可设计坠堕周长春之君心。先在我军之中调查出来哪些兵士是绥北人口或者有绥北亲戚,届时令其大喊‘表叔,别打了’‘舅舅,我在这’之类的话,叫周长春的官军乱了方寸,再令一人对他们说:缙王乃是先皇之嫡子,皇帝的亲叔叔,现在,皇帝侄子犯了大错,当叔叔的去教导他一番有什么不对?毕竟皇帝虽大,大不过一个理字去,大家这样阻拦着做什么?成了上,就算可以随行,淳于钊也不许他一个文弱书生去血雨腥风的战场以身涉险。于是,林默和留守的人一起,站在道边,目送大军离去,军容肃穆,兵甲铮铮,一切尽然有序。
缙王路过林默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勉励。
淳于钊只是深深地看了林默一眼,眼神既幽且深,似乎要将心上人刻在心里一般,手指似乎无意中擦过林默的手背,贪恋般地按了一下,随后对着林默笑了笑,笑容就如同挥洒:“今,如心不一,志不坚,则会身遭孥戮;相反如果缙王取得胜利,则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
据说,淳于钜看到这一封义正词严、口诛笔伐的《告朝廷书》的时候,又惊又怒地说:“缙王粗quot;/gt;通文墨,哪里写得出这样锦心绣口的文章来!这必是有人代为捉刀而作。这样的人才,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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