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出去了?王爷才对他动了家法,我才问了在府上的太医,他身上的伤还没大好,这急匆匆的出去,也没跟妾说声。可是他又闯祸了?”
要不然,怎么奉亲王进家,就来问她这个?
以前,尤王妃一直以为,她儿子是最好的,最有出息的。
可是黎阳最近闹得也实在是不太像话,所以尤王妃也颇为担心。
那急切的语气,说明尤王妃心下没底。
奉亲王摆了摆手,让老妻安心,说道:
“我倒没听说他惹祸,只是现在朝庭上有些乱,我借事将他打了,就是希望他名正言顺的在家里养伤,别出去参合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尤王妃是奉亲王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上面又没有老王妃婆婆压制着。
她住的王府正院正房,松山园,也是极为的奢华。
纯铜制的叠山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那全是宫里御赐下来的。
桌上的水晶盘里,放着时鲜的水果。
半月桌上,官窑供品花瓶上插着盛开的鲜花,墙上那幅富贵牡丹图,是当朝国手画来,献给皇帝的。皇帝转手,便就送给了奉亲王。
连带着这副画,还送了一副对联过来。
那是皇帝御笔亲书的。
奉亲王与尤王妃成婚时,住的是皇子府。
没有封王,没有在外立府。
虽然贵为皇子,可是奉亲王与尤王妃却是吃过,常人没有吃过的苦。
皇子府,被京城的百姓喊十王宅。
住过那里的奉亲王,最是不愿回想的,便就是那段时光。
皇家有多无情,奉亲王和尤王妃,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尤王妃叹道:
“打也不听,王爷还是想个办法吧,妾虽为内宅妇人,多得也不懂。可妾冷眼瞧着,咱们二郎是被人当枪使了。再这么闹下去,可怎么好?要不,咱们再给二郎定个亲?我看着,二郎对那贱婢的心思也没了,只不服气。要是成了亲,有了家眷,或许能好些吧!”
奉亲王皱着眉,想了又想,说道;
“我知道你对元卿不满意,可是依我说,再怎么的,皇上也养了元卿这么些年。皇上对别的公主可没元卿好。明儿你进宫,有机会的话,去找皇后娘娘说说,毕竟元卿和二郎定过亲,要是能重修旧好,咱们是乐意的。”
尤王妃嫌柳元卿跋扈,再者说,俗语说得好,低门娶妇,高门嫁女。
尤王妃出身低,可不想有个长公主的儿媳妇,立在自己面前。
所以,听了奉亲王的话,就有些犹犹豫豫的。
给黎阳定亲,尤王妃不反对,但好容易解除了婚约的柳元卿,尤王妃就一百个不乐意了。
奉亲王摇了摇头,叹道:
“妇人见识,你只见到了元卿的不足,却看不出如果二郎娶了元卿的话,那数不清的好处。我是他爹,还能害二郎不成?”
尤王妃是真的看不出来,以前柳元卿是皇上赐的儿媳妇,尤王妃没得选,所以即使不高兴,也得忍着。
但是现在不同了,黎阳与柳元卿已经没了关系。
尤王妃是一心想,自己亲自选个可心的儿媳妇。
在尤王妃看来,他们家已经是世袭的亲王,他儿子完全不用娶了柳元卿来固宠。
☆、75 重点
这就是为什么高门贵族,不乐意娶小家女的原因。
尤王妃的眼光,实在是说不上长远。
但奉亲王并没有嫌弃。
他出身高贵,眼光长远,可又有什么用?
在皇子府时,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时刻提心吊胆。
尤王妃之前的几个孩子,也是说没就没了。
奉亲王极有耐心的,想同尤王妃分解分解,黎阳娶柳元卿的好处。
奉亲王想着,柳元卿或许没戏了,但黎阳终归是要娶媳妇的。
点拨点拨尤王妃,省得她以后在黎阳婚事上犯糊涂。
尤王妃娘家虽然上不得台面,却也不是没有娘家。
尤家这么些年,在奉亲王的帮衬下,也都做了官。
而尤王妃有儿子,没有女儿。
所以,将自己哥哥、弟弟的女儿,全都接进了王府,亲自抚养着。
奉亲王清楚尤王妃的打算。
可是,以尤家的出身,尤家的姑娘,若是想留在奉亲王府,也只得做妾。
妻是不可能的。
黎丰舒曾亲自对奉亲王说过,黎阳的婚事,不准尤王妃定,就是怕黎阳再娶小家女。
奉亲王才要解释给尤王妃听,便就听外面一阵的乱。
守门的嬷嬷说道:
“世子爷稍等,王爷、王妃在里面说事情,容老奴进去禀报一声。”
黎阳如何等得?
他在外面已经闷了一肚子的气,一把将那嬷嬷推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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