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一个字,因为她忽然发现现在的情景确实和十年前一致,也是在关键时刻顾将军救了自己,醒了后好像也是一个如此的房间,自己安葬了父母后就带着春桃去了京城。最重要的是,春桃此刻确是十三四岁时的样子,远处的顾桓正和十年前同样是一模一样。温沐晨忽的低头看向自己,小小的身躯上是当年的那套衣服,小小的手脚都在提醒着她,她回到了十年前!!!
“春桃,现在是哪一年?”温沐晨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这只是一场梦,太大声会吵醒了还在康家被折磨的自己。
“小姐,现在是洪启28年啊。”
“洪启28年”温沐晨喃喃自语,是啊,就是这个年份,自己随父母出行,路遇山贼双亲遇难,自己恰好被经过的顾桓正所救。思考良久自己决定进京投奔舅父,然后自己便开始活在那个巨大的谎言中,直到再无利用价值,被厌弃折辱致死。
“姑娘还未回答我刚刚的问题,我并未自我介绍过,甚至我赶到时你已昏厥,直至方才醒来。不知你怎的竟知道了我的姓氏?”温沐晨还在陷在回忆中,蓦地被一个沉冷的男声拉回,这才记起从刚刚开始顾桓正便一直坐在远处,只怕刚刚的话全都被他听到了。春桃倒是好糊弄,可是眼前这个人要怎么骗过去?
“是因为因为”温沐晨嗫嚅着不知如何回答,上一世虽有交集,但那时自己刚刚失去双亲,整日几乎以泪洗面,对于救命之恩虽感念在心,一个女子却始终与他没有更多的接触,若不慎漏出马脚,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是鬼怪异物被祛除?
“我只是胡猜罢了。”酝酿良久,温沐晨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不解释,起码不会越描越黑。自己现在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又刚刚深受打击,就算是胡言乱语一些也无妨的。
“既然姑娘不愿说,那我也不便多问,只能感叹姑娘实在厉害,仅一眼就能看出我姓甚名谁。既然姑娘已醒,我在这里也多有不便,顾某告辞了。”顾桓正明显看出温沐晨不愿多说,继续追问也无济于事,那还不如就此打住。不过这个小姑娘浑身上下透露着怪异,看来私下里是要多留意一下了。
“且慢!顾公子可否将我和春桃一起带进京城?”已经从刚刚重生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温沐晨想到眼下最要紧的问题就是何去何从。回济南?肯定是不行的,现在的济南对自己无异于虎狼之地,旁系族人还好,只是族长早已觊觎温家家产,上辈子他是怎样的嘴脸自己不是没有见过,若自己孤身一人回去,只怕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远走他乡?也不可能,若只有春桃和自己恐怕寸步难行,现在自己一无钱财二无能力,衣食住行都是问题?那么现在只有一个选择,进京!虽然上辈子自己被他们算计了够,但是现在自己早已认清他们面具下的丑恶,现在的自己也早不是当初的小孩子,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去京城,再慢慢图谋!
“我知道姑娘你乍失双亲心情悲痛,只是我一个一个武夫,手下还有一堆粗人,带着你们进京多有不便,恐怕还会对姑娘你的清誉有损。”顾桓正神情不变,本来路过此处看见山贼横行,自己身为朝廷命官肯定是要出手相救的。但是此刻话中的意思也很是明显,自己不想带着两个累赘。
上一世是自己安置了父母的遗体后,用首饰换了一些钱,和春桃雇了马车进京,悄无声息的就进了舅父家的门,以至于后来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京城,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出事的消息。这一世,温沐晨不会让自己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她要动用所有自己能想到的优势,让自己有和舅母抗衡的筹码!
“顾公子,感谢您刚刚救了我和春桃的命,但是我父母惨死,我不能就此作罢。我母亲是前太子太傅康明锐大学士的独生女,父亲是济南首富温华清。现在父母皆尽惨死于此,只留我孤身一人,我必须上京城找到舅舅,让他为我父母做主!”温沐晨此刻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她不了解顾桓正,也不知道外公和父亲的身份能不能有用,但是现在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你竟是康太傅的外孙女”顾桓正并未表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温沐晨此刻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顾桓正拒绝她,那她不光进京之路更加艰难,到了京城怕是第一步都无法顺利走下去。
“既然是康太傅的孙女,那我便带你入京吧。”顾桓正考虑良久,终于慢慢说出这句让温沐晨放心的话。“不过与我同行的皆是男子,并且我们要快马加鞭赶去京城,只怕温姑娘受不了旅途之苦。”
“顾公子放心,这点小小的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是啊,这点苦头和上辈子的丧子、折磨、欺骗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不知我父母的遗体”
“令尊和令慈的遗体我已命人带回,现在暂时安置在城外的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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