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细细的数起了那小桂花的玉面桃花,百媚风情来。
两人志趣相投,不一会儿,便热络了起来。
那赵四几杯酒下肚便开始面红耳赤,几日的清汤寡水,又听着刘麻子那滔滔不绝的淫词艳曲,不禁有些浮想联翩,血气上涌。
“兄弟,不瞒你说,我这下了船后还没见识过江南女子的风情呐!来了庄子便一直雨雪压顶,除了几个年老色衰的婆子,正经的姑子小姐一个没见着,便连我们姑娘和她身边的丫头们也没见着面呢!都说这江南的水土养人,我们那大小姐和她身边的那两个以前便是美人坯子,现在不知是否更上一层楼了?呵呵,我问你,这江南的女子可真是水做的?还有,你那什么桂香班里的姑娘真那么出挑?”
刘麻子一听心下不禁冷笑,这厮还真是色,连姑娘和她身边的人都敢肖想。怪不得这几日庄里但凡有几分姿色的娘们儿都不见人影了,敢情是都听说这家伙来了,尽量避开了吧。自己虽然也好色,但姑娘对庄上人都极好又谦逊有礼,他嘴上虽损,心底却也是敬着姑娘的。怪不得姑娘想要收拾这厮!
“嘿嘿,赵老弟说的哪里话?那桂香班也就在旁边镇上有点名气,咱金陵地界最有名的几个馆儿可都在那秦淮河边上,那边的姑娘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风情万种呢!”刘麻子边说,边一杯又一杯灌着赵四。
“按着兄弟这见识,可是经常逛那秦淮欢场?”
“诶!赵老弟说笑呢,像我们这种……,不,不,像我这种粗人,哪能去得了秦淮河边的青楼楚馆啊,不说那里接待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说在那地界儿据说可是一掷百金啊!我这样的可去不成!光入场费便要五两银子呢!不过,兄弟你是京城里来的大管事,去那地儿玩玩自然不在话下了!”
那刘麻子边说边将连凑了过来,满脸色相道:“听说过我们金陵四大花魁吗?那可是每三年从众妓馆里一一对决最后选出来的!听说,她们可都经过了大大小小无数挑选,最后相貌,身段,才情和‘口碑’各方面脱颖而出才被封了花魁。”
那刘麻子边说边端着酒碗和赵四碰了一下,眯起了眼回味了起来,“去年八月十五,那四大花魁的魁首胭脂姑娘曾在灯会高台当街一舞。你不知道,当时这胭脂姑娘可揉碎了多少汉子的心哟!和那胭脂姑娘一比,我那小桂花完全成了一俗物啊!要怎么和你说呢?嗯!那胭脂姑娘一笑,这世间便像没了光彩,那胭脂姑娘一蹙眉,汉子们都恨不得献上自己的心肝啊!”
“哈哈哈!兄弟说得夸张了!老弟也逛过不少馆子,可这世间哪有如此女子?”赵四虽嘴上说着不信,那浑浊的小眼珠子却还是巴巴盯着刘麻子等他反驳自己,不知不觉的啜着碗里的酒。
“老弟此言差矣!老兄我以前没有见识过,也以为我那小桂花是个顶好的,可自从见了那胭脂姑娘,才知道,什么叫做,那个啥,哦,对!他们口中的‘尤物’!哈哈,便是那尤物!那眼神,那皮肤,那身段,那风情……嘿嘿,现在想起来老兄我还忍不住脸红心跳哪!哈哈哈!那些文人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要我看啊,我要是能和胭脂那样的姑娘一度春宵,便是死也值啦!哈哈哈!……”
刘麻子边说边夹起了一块豆腐放到赵四碗里,轻轻夹个粉碎,道:“你以为这豆腐嫩?胭脂姑娘可比这豆腐还要白,还要嫩!……”
刘麻子边说边瞅了眼赵四,看那赵四正愣愣夹起那豆腐往嘴边送,那浑浊的目光充满了色欲,便知道沈默云吩咐他做的事已经成了一半,看样子,他明年还真能娶个漂亮媳妇儿了。
之后,刘麻子又继续灌起了赵四酒来,又有意无意将话题往京城沈府扯了去。
“老弟啊,咱们金陵过年可定不比京城差,元宵那四大花魁可是都要出来巡游献舞的。今年老弟可有眼福了,定要在这踏踏实实过了元宵的热闹才能回京呢!”
那赵四早已经半醉,脑子里全是些姑娘的香娇倩影,哪里还有半点警惕,张口便应承下来。
“那是自然!夏姨娘吩咐我定要看着大小姐到春日后才能进京。金陵如此好地方,我自然要能拖一日便拖一日。嘿嘿!拖得越晚,夏姨娘越高兴……到时候,还要多多仰仗刘老哥给我指点方向哪!哈哈……”
“自然!自然!……”刘麻子随口应着,又给赵四满上了酒。夏姨娘?居然这赵四是夏姨娘派来的人,这可是个大消息!他刚想开口探问夏姨娘又怕打草惊了蛇,话到嘴边便投着赵四所好变了个味道。
“说到大小姐,老弟之前说得极是!要说这几年,我们这大小姐可是出落得花容月貌,我要是老爷,这样漂亮的小姐也该赶紧接回京去,放在府里看着也舒服啊,三年孝期早就过了,也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
那赵四听着便撕咬了一口鸡腿,就了口酒,唇齿不清道:“老,老兄不知,知道府里情况,现在那沈府里可没一个人想要大,大小姐回去呢!哼!管她大小姐花容月貌又如何?大伙心里都有买卖,复杂着呢!怎么着也,也得过了春天,局势稳定下来,老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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