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文艺作品里面的主角都是怎么死的么?都是因为话太多,该出手时不出手,你快出剑吧。”
刘知县闭上了眼睛,彭维靖也未蓄力,直接用手把剑尖送向知县的咽喉,知县感觉到了剑尖的锋利与冰冷,但是没有感觉到剑尖进入咽喉的冰冷,“嘡--啷--”,面颊感觉到了热度,刘知县睁开眼睛,发现直接的咽喉并没有被刺破,伤的只是脸颊,彭维靖的剑被一把短刀给隔开了,所以剑尖向上挑起,割破了刘知县的脸颊。
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汉子跟彭维靖纠缠在一块儿,彭维靖也不言语不问来人是谁,也不自报家门,只是不断的刺向华利服饰男子,华服男子不慌不忙,躲过了几次,这是彭维靖的第五刺,这次华服男子,没有向后躲开,一猫腰,身子一转,左手边捏住了彭维靖持剑的右手腕,紧接着,男子便把右手握着的短刀狠狠的插入彭维靖的手腕之中,男子大喝一声“着”,紧跟着“咯吱”一转刀,明显可以感觉到短刀一震,手筋应该被这一下子给挑断了。
“啊~~~”,彭维靖面部疼痛到扭曲,手已经用不上一点点气力,手中的剑掉到了地上,血液从刀尖不断滴出,华服男猛的拔刀,血开始喷涌,华服男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害怕血液溅到自己名贵的衣服上面。
“拿好你的剑,走吧,我并不想杀你,年纪轻轻,你的路还很长。”华服男开了口。
“留下姓名”彭维靖左手握住右手腕,红色的液体一股股从指缝里面流出,借着月光,显得格外鲜艳。
“阜通镖局三镖师人送外号隐刀陌客沈亿杰。”话音冷而平静,并未因为刚刚的打斗,喘一丝丝粗气,情绪也稳定极了,很明显沈亿杰的肾上腺并未因为这种级别的战斗而分泌旺盛。
“我会用我的右手割开的喉咙的,你要为今日的傲慢付出生命的代价。”
说罢彭维靖用左手提起地上剑,放回自己的剑鞘里面,走进院子,双足一蹬地一跃而起,左手一攀墙头便翻了出去。
再看屋子里面,刘知县整个人已经摊到了椅子上面,双腿间有黄色液体顺着凳子流到地上。
“沈兄来的真是时候。”刘知县说话也有气无力,毕竟刚刚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刘富,快过来,扶我去换身衣服,再给沈公子泡壶好茶,地面也打扫一下。”
“是,老爷,”在屋外站了有一会儿的管家刘富答应道。刚刚沈亿杰便是刘富从大院门口引进后院的会客厅的,沈亿杰毕竟练家子,耳朵好使,听见了厅中谈话不对劲,便让刘富先别言语,看到了彭维靖要动手了,沈亿杰冲入厅中,冲上前去挑开了彭维靖的剑。
“沈公子,刘某人多有不敬,万望海涵,在此坐会儿,我去换身衣物,我们再详谈。”在刘富的搀扶下,刘知县缓缓起身,走向自己的内宅。
沈公子对着刘富一拱手,沈公子对这个知县反而心生几分敬佩,任谁遇到这种情况也难免的,他想到自己第一次生死关头,身子抖动的带着牙抖,脑袋一片空白头就像小鸡啄米一样不住的往地面上点,当时嘴巴里面只会说两个字“饶命,饶命,”哪里像刘知县,虽然怕的要命,但是面上言语上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思维调理异常清晰,言语镇定,不过也正像刘知县说的一样,反派往往死于话多,或者说是犹豫,正是对面的犹豫,给了沈公子杀死对方的机会。想到往事,沈公子一头一热,与其说是怀念,更多的还是感叹吧。
刘知县回到自己的起居室,推开门,是正在烛光下看书的妻子,女人并不漂亮,体态丰腴到会让人心疼她胯下的椅子,看的正是内容十分火热的《金瓶梅》,知县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抱住妻子放声大哭。刘知县的妻子,董氏当然十分惊讶,刘知县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跟妻子讲了清楚,怎么得罪的赵二,怎么差点丢掉的性命,怎么被人搭救,毫无隐瞒。
董氏一边安慰着刘知县,一边责怨他去招惹赵二干嘛。夫妻俩就是要这样互相帮持,即使像刘知县这样,剑锋指着喉咙说话都不抖的男人,也会有脆弱柔软的一面,也需要安慰与一丝丝安全感。虽然刘知县也不止董氏这一个女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只需要董氏,即使董氏做了再多错事,刘知县现在也都觉得无所谓了,这就是妾与妻的区别吧,妾可以给他激情与床第上的快乐,结发之妻却可以给予他心灵的慰藉,此时此刻,再美的女人也不能替代眼前的糟糠之妻。
“你也是的,赵二一个土柯子里面刨食的耗崽子,跟他一般见识干嘛?”董氏坐在床上,一边捋着刘知县的头发一边嗔怨,“想升官,想当大官,可不能总这样意气用事,那块儿地有什么不能放的?”
这句话好像是一柄锥子,锐利的刺向刘知县屁股的锥子,刘知县听了这句话,仿佛诈尸一般从床上跃起,把董氏推向一边,“你真以为仅仅是为了一块地么?”刘知县一边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的一脸讥笑。
把董氏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换起了衣服,这时候刘富也打来了一桶热水,刘知县简单擦洗了一下,穿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头也不回的推开卧室的门,吩咐刘富去取些点心,“对了,还有上次福建茶商给带来的上好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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