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君说出这句话来是经过长达三秒的深思熟虑的,首先他不是一个善于驾驭手下的人,对于兰斯洛特等,他都是一直将其作为朋友看待的,当然,系统招募的兵种忠诚度都是天然封顶,掉都掉不下来。
其次,子君说话比较直接,非常讨厌唧唧歪歪的形式主义,也特别不喜欢不实诚的人,所以,他决定把自己的想法摆明了说。对金帐,就是干!
但显然在场的诸位头目并未能理解子君的想法,在片刻的沉默后,便有人说道:
“打我们自然是要打的,如果直接上门投诚,也太掉价了。”
子君摇了摇头,道:“看来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覆灭金帐,统一雅哈德,而并非小打小闹好多谋取些利益。”
子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么平缓,神态是那么的自如,以至于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肯定······个毛。
几乎所有人都在以为子君是在痴人说梦,覆灭金帐?真当人家含辛茹苦经营几十年跟豆腐似的,一碰就碎。
在场的首领在片刻的沉默后,个别不自觉的偷笑出声,连巨阳堡主人也摇着头叹气,在他看来,子君果然还是个年轻人,取得了一些成绩便以为自己改名傲天,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气了。
“威震天大人,这样的玩笑可不能随便开,您知道金帐的总兵力吗?光是叶赫沙切尔两部就有十万人,更别说卓德的本部精锐了。而就算把我们绑在一块也不过勉强和葛木巴达部打成平手。”
有人发出质疑,这已经算是态度好的在说道理了。
“你·····把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子君双手交叉,放在额前,略显冰冷的语气让说话者脸色发白,惊恐地看了看子君身后的沧澜骑士,生怕惹恼了这位杀神,一怒之下宰了自己。
这个举动让子君感到莫名其妙,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子君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名声比想象中的要大太多了。这还要归功于阿古斯塔,在血刃氏族一役过后,子君觉得俘虏是收编不了的,便打发阿古斯塔去处理俘虏,第二天,他就没有看见那些俘虏了。至于阿古斯塔是怎么处理的,则不在子君的考虑范围之内,大不了就是放了卖了杀了嘛。
实际上阿古斯塔将上万的俘虏赶到了郊外,然后用一根根长矛扎穿了他们的躯体,倒插在原野上形成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鲜血丛林。到现在为止,仍有数不清的食腐鸟群在其中大快朵颐。
做出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像【穿刺公】,【德古拉】之类的绰号是跑不了的,哪怕是在以混战著称的雅哈德上,也绝对是件怂人听闻的事,从此,威震天的名字就代表着残暴的杀伐。当然这些子君都完全不知道,真是冤枉死他了。
子君“唰”地站了起来,环视四周,在潮湿而昏暗的大厅中,只有几支火把再发出微弱的光线,这样的用意无非是让别人无法得知出声者是谁。然而子君的脸庞却在浅红色的光线下显得极为夺目。
“我想你们都不是聪明人,所以我也就不墨迹了,我今天来此想表达的只有一个意思:我要跟金帐彻底开战,对于这个联盟毫无兴趣,你们其中如果有意愿跟我走的可以一起,有人想加入金帐的也随便。”
“·········威震天阁下,您是在让我们选队站么?”
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说出了群众的心声。
“怎么会。”子君轻笑道,“我不会强迫你们一定要站队,就算全部保持中立也没关系,说实话,你们的加入对战争没有丝毫影响。”
这话就过分了,简直就是在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一样,**裸的羞辱。
底下立刻有人不高兴了,但碍于子君的淫威,只能不满地哼哼两声。
子君也意识到了话里的不妥,连忙纠正道:“因为战争前的力量对比不论多么悬殊,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我打败金帐。届时你们之中的很多人自然会痛恨今天的选择。”
看见子君表现得这般自信,下面的人开始好奇了。
“威震天阁下,您如此的笃信,是否有什么底牌?”
“没有。”子君脸不红心不跳地否定了。
“那为何自信一定能战胜金帐?”
“这个问题问的好!”子君笑了笑:“我会赢,这是理所当然的。虽然说还没有发生,但就算把他当作既定事实也行。毕竟····早晚的事。“
问话的人懵逼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竟然能把狂妄的事情说的天经地义,表情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我要吃三顿饭一样,弄的他都快信了。如果不是怕被剁成肉酱,他真想说一句:
吗的智障!
在大概犯了一分钟的集体尴尬症后,子君才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人吗?同志们觉悟很低啊。”
语毕转身就走,在临近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侧头对巨阳堡主人说道:
“对了,你能不能把你家名字改一下,巨阳·······听起来我就觉得污的不行了,你家里是不是通小火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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