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系愈发不好了,现在甚至已经到了勉强维持表面和平的地步,若是柳子琰再胡作非为,两家恐怕连面子上过得去都做不到了。
外祖父气得直咳嗽,苏清娆见此就有点后悔了,不该告诉他老人家这些闹心事,忙安慰他自己没有受委屈,劝他不要生气了。
大舅父也从旁劝道:“父亲您消消气,儿子明日见到柳相就告诉他,让他管管柳子琰。”
“你……”老侯爷手指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要出去说,你让人家怎么想阿九?”
被人调戏,传出去不止是柳子琰名声不好……本来那小子也没什么好名声,可是他还想给外孙女择个好夫家呢。
“是是是,儿子知错了,儿子不说。”庄承平连忙俯首认错。
“那……后天柳国太的寿辰……我们还去不去啊?”庄姝槿问道。
庄承平和柳氏都不说话了,他们自然是得去的,柳家送来的请帖邀的是庄家阖家,庄姝槿和苏清娆自然也包括在内。
“阿九便不去了,谁知道去了柳家那小子能折腾出什么事来。”庄老夫人说,“若是人问起来就说病了。”
秋猎过去已有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京城贵族圈便没再有什么大聚会,而柳国太的寿辰便是继秋猎后最大的活动了,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贵族都收到了邀请。
苏清娆本就不喜欢去参加那些聚会,现在称病在家不用去正和她意。比起去面对那些夫人小姐,她更愿意在家读读书写写字。
可是她不知道,在柳国太的寿宴上,夫人小姐最想见的人便是她,自从在秋猎活动露过脸后,苏清娆可以说是成了贵女圈热议的话题之一,甚至贵公子们也都有意无意地谈起她。
所以宴会上人们见庄家女眷里没有她,自然会问起,贵府表小姐为何没有来。
“病了?”
长信殿,封钺手拿一枚白棋子,听完来人的话,俊眉微蹙,“好端端的为何突然病了?”
姜赟微垂着首,拱手回道:“前两天柳子琰去过庄府……冒犯了苏姑娘,然后姑娘就病倒了。”
封钺脸色一凝,眉头蹙得更紧了。
坐在一旁的封煜睁着大眼睛,那姓柳的有多荒唐他也是知道一二的。他想了想印象中的苏妹妹娇娇俏俏的,莫不是被柳子琰吓坏了?
“病得严重吗?”封煜问。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
“皇叔,您不是说过几天要把苏表妹接进宫来陪我?”封煜有些难过,他前些天染了风寒,皇叔说等他病好了就接苏表妹进宫,结果他病刚好,表妹就生病了?
封钺看了一眼他,把那枚棋子扔进棋瓮里,没心思下了。说:“传李御医。”
封煜忙摆手说:“皇叔,我的病已经好了。”
皇叔又看了眼他,那眼神让封煜以为自己自作多情了。
结果事实证明他真的自作多情了,皇叔根本不是为他叫的李御医。
——
皇叔来了,老侯爷作势要起身,被他轻轻按住,“老师不比多礼。”
老侯爷看了看他后面跟着的李御医,疑惑问:“这是……”
“见过侯爷。”李御医作揖,说:“下官来为侯爷把把脉,看侯爷恢复的如何。”
老侯爷听着很是感动,恨不得为国多做几件造福苍生的事,才能对得起皇叔的厚爱,坐着拱手说道:“多谢皇叔,多谢御医。”
李御医为他诊过脉后,说比以前好很多了,有嘱咐了多休息少操劳按时吃药等话。
封钺又和老师多说了一刻钟的话,便不打搅他休息,起身告辞了。
家中没有其他主子,所以是刘管家送的皇叔,不过刚走出碧风堂,皇叔就问道:“尊府的苏姑娘住在何处?”
刘管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又说:“听闻苏姑娘病了,刚好李御医来了,顺便去看看。”
刘管家简直受宠若惊,心想皇叔果真是宽厚善良之人,连忙带着他们往内存院去了。
若是别的外男,自然是不能轻易进内院的,而且还是年轻小姐的院子,但皇叔身份尊贵,又是长辈,这并不失礼。刘管家心里这么想。
他浑然忘记了自家表小姐并不是真的生病。
刚走进勤思院,他们便听见屋里传来的脆生生的读书声。封钺眉头微微一蹙,这丫头这么好学,生病还不忘读书?
刘管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作揖道:“皇叔恕罪,苏姑娘她……”
苏清娆坐在案前,一副奋笔疾书的样子,案上满满都是她写过的纸。
封钺进屋就看到这样的她,哪有生病的样子。
“皇叔!”苏清娆看见了他,惊喜地道:“您怎么来啦?”
她好像很久没有见到皇叔了。
“我来看你外祖父,听说你生病了就顺便来看看你。”封钺随手拿起一张纸,嗯不错,字比两个月前好看多了。
苏清娆听言有点不好意思,搔搔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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