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今天又是谁要派你来监视我?”kiro目视前方,从门槛跨过。
罂燚的黑色齐刘海长发常年都披散着,唐装着身,里面就一抹胸,眼线快要勾到耳根处,血红的双唇一笑,露出两排白到可以晃瞎人眼的牙齿,看上去她父母就不像是人类。
“岂敢。昨天阿茂被二小姐吓破了胆,今天不敢来见二小姐了。听说二小姐要出门,我当然要保护二小姐的安全。”
kiro手中一亮,白色纸扇飞速旋转,只一眨眼的时间樱闪已经顿在罂燚的左脸颊上。罂燚不躲也不闪面无表情看也没看kiro,樱闪迅猛而至又戛然而止带起了一阵劲风,罂燚的头发飘起,发丝被斩下数根,散落在空中。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回去告诉苏大,我说过的话从来都会算数,说好的生日礼物一定会送到。”
“是……”
罂燚看着kiro出门坐进车里的背影,弯着的腰慢慢挺直。
“她出去了。”说完极简短的话,罂燚合上了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就
kiro有想过很多可能性,到底是谁在暗算她。不过也怪自己当时心浮气躁连司机何时被人掉包了也没有察觉。
kiro给苏大打了个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掐断了。
“啧。”kiro不知道她姐姐最近在做什么,打过去的电话不是无法接通就是直接被掐断。大概刚刚回国,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吧?那她老公呢?一点都不帮忙?kiro在心里冷笑——你看你当初非要嫁给他,现在知道他无能的真面目了吧?
忽地,四周一暗,kiro周身被铺上了橘红色的暗光,车开入了隧道。
kiro记得去黑山组的路上并没有隧道,她本能地警觉,望向车后镜,那戴着墨镜看不清脸庞的司机悠然自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小光。”kiro横着身子躺在车后,腻着嗓子说,“今天你怎么起个大早来送我?平时不都不喜欢早起的吗?抽了你几次也不见效啊。”
司机默了片刻,只轻轻地笑了一声。
kiro一边念叨一边拿出化妆镜补妆。
从化妆镜往后看去,总是如影随形的保镖车也不见了。
kiro把化妆镜放好,从包里把扇子摇出来。
“小光,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kiro自然是想要趁机逃跑,她从服务区的卫生间小小窗口爬到楼顶,想要跨到对面小楼的阳台却没能跨过去,被一枪打中了现在白浴燃不忍直视的地方。她中枪后还一路狂奔跃入了草丛里,包围过来的枪手竟没能找到她。
天色渐暗,失血过多的kiro感觉身后已经没有了追随的脚步,重伤之下她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
在白浴燃面前晕倒之前她还在思索,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春夜禅的仇人太多了……但最近不是平了黑山组的军火?连蓝泊瘾那边吞了她们的浴雪都还没找上门去,是有谁能做到安插间隙到春夜禅的内部?
有谁……
“你的仇人的确太多了。”白浴燃把kiro已经无知觉的腿架起来,让伤口更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虽然kiro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但被一触碰还是会有钻心之痛。她沉着一口气胸口不断起伏着。
“所以你们这些黑道,最后能好死的有几个人?哎?上次给你烧的钱还够花吗?要我再给你烧点家用电器数码产品吗?”白浴燃的十指沾血,身边全都是红色的棉花团,她站起来去打热水的时候不忘调侃kiro。
等她把热水用洗脚盆端来的时候,发现kiro正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额头上全是汗珠,衣领都已经被汗水沾湿了。
白浴燃过去想把kiro的手臂掰开,kiro却是不让。
“把自己的手当骨头叼着么?你也不怕被自己咬残。”白浴燃一只手摁着kiro的脑袋一只手使力,好不容易把kiro的手臂拯救回来,看上面竟是深深的牙印,整个手臂被她咬得发白。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白浴燃摇头,从沙发上把时装杂事卷起来,捏开kiro的嘴让她咬这个。
kiro就瞪她的时候最有精神了。
白浴燃把毛巾浸到水里,拧毛巾的时候感觉毛巾的质量有点问题,红色的毛巾浸到水里换来的是一脸盆的红水。白浴燃看一眼kiro,见kiro已经发现了并且一副“如果你敢用这种掉色的毛巾给我擦身我就跟你拼了”的模样。没办法,只好再去换一条售价人民币14.99的毛巾,略有心疼。
重新打热水拧毛巾,把毛巾敷在kiro伤口上,把伤口边的血迹擦掉以免妨碍她取子弹时的视线。谁知那血擦了又流,流了又擦,白浴燃把毛巾一丢不管不顾地说:“就这样吧,我开始取子弹了。不好意思啊我以前没取过子弹,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只能忍了。”白浴燃抻了抻手臂,抡圆了在空中晃动,kiro早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靠谱!就算她本身是一个靠谱的人被莫名其妙抓去抡了一顿鞭子,怎么可能不怀恨在心?这个时候不报复更待何时?
“有麻药吗……”kiro把嘴里的杂志取出来,提出了最后的一点点小要求。
“我是普通老百姓,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kiro重新躺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彻底绝望了。
白浴燃找来手套打火机、水果刀、酒精、纱布、钳子和螺丝刀,路过茶几的时候把发黑的香蕉和蛀了虫洞的苹果从水果盘里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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