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人冰凉。
隆冬季节,山里气温很低,还不到四点,天阴下来,飘起了雪花。
又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周遭已经是人迹罕至的寂静,路也完全成了林间的泥土路。车里很暗,他不许她再看手机,苗伊也好奇地趴起来,刚好过了一个特别高大的木头大门,但是没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不过很快车就停在一座二层楼木屋前。
目的地到了。
熄了火,拆下毯子,好冷。苗伊跟着他下车,刚到车门口就狠狠哆嗦了一下,南嘉树一看赶紧把毯子扯下来折了下重新给她披上,裹住,这才接下来。蒋航宇走过来,看着裹得毛绒绒的女孩,有点磕巴,“就,就这样儿啊?”
“不许啊?”
蒋航宇勉强笑了一下,在心里为曾经令他重新开始相信世间美好的小女神那清纯漂亮、甜美可爱的形象被南嘉树这只老货给糟蹋成了一只毛毛熊扼腕叹息,默哀了一秒。
来到木屋台阶前,看上面挂着个很新鲜的门牌:304实验室。苗伊纳闷儿:实验室??
推开厚重的木头门,一切都是原木,原木结构,原木色,石头壁炉边坐着三个男人,两个女人,看到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
男人们都是一米八以上的个头,人人都是一身野战服、野战靴。在这木头原始的衬托里,像另一个世界。
都这么高大,都在看着她,就这么几双眼睛,居然比最高端的国际会议都让苗伊紧张,觉得自己这个很熊二的形象好像被定格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但是,她身边这个是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的,满脸笑容,大手握着她的肩搂在胸前,“来!给哥儿几个见见:这就是我小媳妇儿苗苗儿。”
这么多人,木屋里居然静了几秒。一旁的蒋航宇无奈摇头,哪有这样的智障?介绍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还低头看着美得不行,叫得这么亲,让别人怎么反应?搞得他不得不开口代为解释,“这是苗伊,老南二十年前的小青梅,好不容易历经艰辛长大了,又被老南发现,然后……就更艰辛了。”
“哈哈……”
这一笑,地动山摇,气氛立刻就爆炸般热烈起来。
“你好啊,苗伊。”
“来来来,快进来坐。”
大家七嘴八舌地热情招呼着,一起在屋里落座。还是需要介绍,这一次,主讲人当然是蒋航宇。苗伊这才一一认识,这房中的四个人都是他的亲哥们儿。
一个是他们以前c大同寝的老大,叫陆柏杨,现在是凌海船舶集团资深设计师;再一个叫炎彬,当年s大体育学院的,与他们在一场球赛上相识,后来毕业后居然考了临床心理学博士。
这是个什么样的神转折,苗伊没弄明白,只知道炎博士现在有自己的心理咨询室,在凌海颇有声名。可苗伊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个为人疏导心里疾病的医生,且不说身材过于彪悍,就这张脸,棱角冷硬,额头还有块疤,配上这一身的野战服,那样子活像电视里的……土匪。
最后介绍的这个人,身材相对清秀许多,与蒋航宇一样都属于公子哥式的帅气。苗伊认得他,他叫严栋,是的执行副总裁。当年与南嘉树同时加入,创业初期和两位总裁一起几经磨难,交情终于重到以兄弟相称。
见过面之后,好像时间很紧,男人们转到餐厅去讨论。陪在苗伊身边的是陆柏杨的妻子尤芳和炎彬的妻子黎昕,一杯热茶下肚,苗伊才在嫂子们的介绍下了解到,这里是弓箭搏击对抗基地。
真人实战,不过用的不是彩蛋枪,而是货真价实的弓箭。这可不是谁都能玩儿得了的,没有一定的臂力和体力根本就拉不开。弓箭对抗不如彩蛋枪灵活,更讲究射程的把握和力道,虽然没有连续开枪的快//感,可一箭射中那种极原始的血腥感更加刺激强烈。
这种对抗赛会如果计划不好,很快就会出现箭射空,或者距离过近不能拉弓的情况,这个时候,就是肉搏战。
肉搏战采用拳击规则和计分方式,每个人都带防护参战,配有现场裁判。虽然是游戏,但也像真的拳击场,裁判再在一旁裁决保护,受伤也在所难免。
难怪这么兴奋,原来这是约了打群架来了。苗伊握着茶杯哆哆嗦嗦地想。
这五个人玩这个已经有两年了,他们的队名就叫304实验室,这是当年他们在学校做设计时候用的,注册时随手写下就成了他们的队名,谁知打出了名,后缩称:304。
“唐五街??”蒋航宇皱眉,“怎么又特么约了唐五街?上次没被削够啊??”
“上次嘉树不在,我们本来就少一个人。”严栋解释道。
南嘉树问,“那人叫什么?”
“哪个?”
“就是打航宇的那个。”
“哦,那是唐五街的领队,叫罗朴。”陆柏杨说,“是凌海唐五街上一个叫铃铛吧的酒吧老板,那货挺专业,下手狠着呢。”
罗朴?铃铛吧??
苗伊本来,突然心里咯噔一下!天哪,怎么会这么巧??她曾经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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