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没皮没脸的,从楼下把早餐给人家端到了床上。哥儿几个都说,这世上大男人肯定是少了一个,多了一个有妻万事足的事儿爹,也行。
谁知刚过完生日回来,两个人就分手了。
确切点说是他被踹了。
这事邪门。不是说南嘉树就不能分手,他分手的女朋友多了;也不是说他不能被踹,叫他独行侠是有道理的,像他这种无趣又自我的男人,聪明女人都知道逃。可是,这一回,他弯下腰来,以他们从未见过的一个腆着脸的角度去抱她,还抱不住,这就说不过去了。
起初,哥儿几个虽然惊讶可也没当真觉得怎么了不得,灌几场酒,打几场拳就好了,再加上他是个工作狂,到了作业现场,别说女人,连他自己他都能忘了。可谁知道,你倒想灌他、想跟他打,也得找得着人啊。根本就见不着!
后来炎彬说别再叫他喝酒,要喝就到他家去,别在外头。嘉树对那小丫头心疼得要死,现在莫名被甩,越舍不得,心理上自我的地位就越低,处于一种委屈下的愤怒积累阶段,会很自然地形成攻击状态。老南本来就有冲动控制障碍,再一去酒吧,随便碰到点事,肯定一点就着。
这下好了,这可不是“一点事”,正正戳在他心坎上,不但告诉他“小媳妇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告诉他那个男人是罗朴,这还了得??
他一定在回来的路上!
严栋看了看表,快两点了,估摸着再有半个小时该到了,于是起身往收费站口去,蒋航宇要跟着,被他骂了一句“待着!”,没敢动。嘉树车上装了etc,只会减速不会停驻缴费,严栋决定冒着生命危险拦车,为了兄弟,为了。
革命大无畏的精神顶着冷风嗖嗖的,谁知他还没走到跟前,电子收费通道已经一阵旋风一样冲出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大越野。
艹!这就到了??这是多快??
严栋正惊,大越野忽然减速刹车,调转车头冲他们这边过来。车一停稳,严栋和蒋航宇赶紧上去打开车门。
车熄了火,明亮的路灯照下来,黑色的车厢里三个男人都沉着脸,比外头的温度还要低。
“你也在啊?”
他一开口,明显的哑,严栋“嗯”了一声,“航宇没说清楚,这事儿不是听起来那样,苗伊跟罗朴没什么。”
“我知道。”
一切都不意外,直到这三个字。严栋和蒋航宇都惊讶了一下,可没有一个人敢问“你怎么知道?”。被莫名分手已经一个多月了,还不问缘由就坚信“他苗苗儿”没有移情别恋,这也就是老南了,能自恋自大至此。也幸亏这样,他才没有直冲进去打死罗朴,而是肯停车听他们细说。
“苗伊在rll卖啤酒,”严栋连“啤酒女郎”四个字都没敢说,“按卖出的杯数、单价抽成,收客人小费。我一朋友的朋友是那儿常客,跟罗朴挺熟。说那人彪悍,名声在外,根本没人敢在他那儿闹事,女孩子们都能很安全地挣钱。”
解释过这关键的一点,严栋瞥了一眼,阴云压在兄弟眉头,没有丝毫松懈,反倒似乎更重了,咬着牙,显然是在忍耐,严栋只好接着说,“我又问了一下,他说苗伊在这里打工有一个多月了,一般情况下都是负责收调酒单,只有有老外客人,罗朴才会让她负责招待。”
“那儿来的大都是老外!”蒋航宇跟着就补了一句。虽然被严栋狠狠瞪了一眼,但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老南不瞎,这一去了肯定能看到,还是早点告诉他为好。
“一个多月?”
低哑的声音问过来,严栋皱了下眉,蒋航宇立刻白了他一眼,瞒老南,你才是脑子被驴踢了!“老南,苗伊之前就在罗朴那儿打过工。关系么,应该是不错。”
“你少在这儿不错!”严栋骂,“什么特么就不错!”
“艹!”蒋航宇回骂,“你没听见啊?罗朴特么美国生美国长、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八年役的!那货天天健身打拳,那天要不是苗伊,那场肉搏老南能撑下来?!”转头对南嘉树说,“老南,你想想,苗伊那性子是个凑热闹的人么?那天那么冷,她为什么好好儿地非跟着你去看开场?我猜她就是要让罗朴看到她,要不那货为什么突然也把头盔给摘了?还冲她笑?!”
三个男人,吼了两句,车厢里只有粗重的鼻息。关于这点,严栋也说不出什么,是的,初见那女孩,很腼腆,被老南搂在怀里见他们都难为情,可后来却打扮得漂漂亮亮地非要跟着去营地。可是当时大家都太高兴了,谁也没觉察其中的异样。现在,前后联系,让人不这么推断是不可能的。如果见一面就能保护下自己的男人,那至少她也是知道在罗朴面前自己是有这个分量的。
“罗朴有女人。”严栋说,“虽然三天两头换,可跟苗伊没关系,她只是打工。”
“嗯,真要有什么,罗朴也舍不得让她端盘子。”
这么说着,蒋航宇心里还是不是滋味。今天看到她,真的很漂亮,异域风情的衣裙让她穿得很有味道。一人代表一个牌子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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