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巩欣问起她在长风实习时是否沾了总工的光,当时南嘉树以为她是在本部本地化小组做笔译实习,没有机会接触到他情有可原。可她到过二期启动试验现场,那个时候他是现场总指挥,他的名字印在所有的资料上,小丫头怎么会不认得??不记得小叔叔的名字了?
“所以,我琢磨着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同传?”许湛很认真地讲着,“于是,我就跟当时在凌海的外勤领队聊起这件事,建议实习结束后把苗伊直接调入同传组,试用期限为三个月,三个月不行,再返回培训。现在看来,我这个外行的瞎指挥,是正确的。”
人们更笑,掌声雷动,给慧眼识珠的许处长!原来苗伊的“后台”在这里!这是一次微服私访撞大运的典型事件,却不是人人都可以把它变成最后的发展机会。
“苗伊,”许湛面对她,“你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今天我却还要特别提到一点:你的声音。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我们同传组简风和苗伊这一对搭档每次出外勤回来都会受到特别的好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的声音。冷静之外,非常干净柔和。我听说你从不喝凉水,不吃辛辣,不喝过甜或刺激性的饮料,这样年纪的女孩,这种克己之力,很令人感动。”
南嘉树蹙了下眉:这你都知道?这处长做得也太特么细致了。或者,一直就关注着我小苗儿?
“这是一种敬业精神。在座的各位都是出色的口译人员,你们是翻译社的脸面和喉舌,当你的声音像流水一样动听,你传达的信息就更容易被理解和接受,也会让我们的工作事半功倍。所以,请大家爱护嗓子,今晚的酒和饮料只提供给随同来的各位亲友。”
“哈哈……”
一句话转折,把现场的气氛又调动起来,更热络了。许湛笑着拿了先进个人证书和支票正准备发给苗伊,副社长赵北平在他耳边轻声一句,许湛很惊讶地对着话筒,“哦?苗伊结婚了?”
“是啊,新婚!”台下早有按不住的八卦之声嚷起来,“老公也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许湛的目光赶忙往台下搜罗,“我以为她一个人来的,今天本来就是邀请家人同庆,那赶紧有请小苗同志的新婚先生。”
掌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压不住的笑声。南嘉树从主桌站起身,这么近的距离让许湛一下没反应过来,再看一眼,惊得话筒都歪了,眼看着那高大的男人走上来,脱口而出,“我艹!”
这一声没有对着话筒,依然准确地传达给了全场,很直观地表达着许处长此刻“我艹”的心情,引得台下一阵阵笑声。
许湛把话筒递给简风,迎了上去。许湛虽然不魁梧,可个子也很高,两个男人握手,拥抱拍肩,“南嘉树啊!!怎么是你!”
“好久不见啊,许处长。”
“你们怎么无处不在啊?”许湛说着扭头看向苗伊,“挖完我们项目还要拐我们的人?”
南嘉树笑,把他身边孤零零的小丫头搂进怀中,“慕你远油之名嘛。”
许湛笑着摇头。早在京城的时候就和这个人打过交道,那个时候都才二十多岁,他却已经是专家组的一员。再后来,调到凌海,再见面,这人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的总工,与远油最资深的总工一起统领项目。远油几年前就出高薪高职挖过他,可惜没成功。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样的人,你疲于追逐的巅峰只是他的起点,不可企及。
不佩服不行。只是,以前见面都是工作场合,南嘉树从来都是一副专业又略带野蛮的气场,此刻见他搂着一个女孩,一个苗伊这样单纯可爱的女孩,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嚣张,居然温柔起来,许湛实在转不过这个弯来,手指了一下他们却不知道说什么,正好台下有人说,“今天下午苗伊和南工还赢了咱们的迷宫大奖!”
“是吗?”许湛回头问。
“嗯,主题是文学与圣经。”赵北平在一边道,“苗伊赢的是圣经这套题。”
许湛笑,“赵社长,我不说了么,咱们这个小明星最擅长的就是比赛。”
赵北平也笑,“是啊。题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可是苗伊不是赢在答题啊!”台下好事的群众叫,“她跑上平台前明明比别人慢的,是南工把她抱上去的!”
“什么?”许湛很夸张地惊讶,“这么回事儿啊?”扭头看着南嘉树,“作弊了。”
“这怎么是作弊呢?”
“不管是不是作弊,你头一次到我们娘家来,不拿礼还带走我们一套锅,怎么说得过去?”
“你这游戏规则……”
“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南嘉树还没说完,许湛已经冲着台下喊去。
“对!!”台下异口同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开心得不得了。
许湛哈哈笑,“现在我宣布对你的裁决,一,那套锅必须捐出来;二,以后再有类似活动,出现不带礼,你就只能围观,不许参与。”
南嘉树笑,“你这是歧视。”
“你现在是我们远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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