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的,特别脆!南嘉树挑了眉,“反应还挺快!”
“小叔叔啊,你是发言人,我们是翻译,是一个团队啊,同传做到80就是好的,你希望你辛辛苦苦的报告只传达出80吗?”
她求着求着就近了半步,几乎贴到了他,可是太心急,完全顾不得。小制服撑得紧紧的,比米色小礼服好看多了,南嘉树咬了牙,“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耍无赖!油盐不进!他就是一块无耻的钢板!!
“好!”苗伊气,“你说不行吧!可人家都知道我老公是的发言人,到时候我们的翻译率还不到80,怎么说的过去啊?!”
小脸整个儿都红了,睡不醒的眼睛溜溜圆,里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泪,反正水汪汪的特漂亮,南嘉树很受用地看着,“老公是发言人,媳妇儿就得提前拿题目啊?”
“当然了!”她都要叫了,“今天师兄问我,我就说不出!只能说你出差没联系。可你呢,偏偏就要出现,吓人!还生气我不告诉你我在哪里,那你又告诉我了吗??师兄都看见你了,现在我回去,怎么跟他说我还是不知道议题?!就算我说午饭没来得及问,那明天,明天还不知道吗?真要是那样,就证明夫妻两个不是在一起的!怎么解释啊??”
“夫妻不能不在一起啊?”
“当然不能!上次湖心岛,你说分三天就是小别了,必须在一起,现在都分开两周了,还说不在一起,小别到哪里去了??”
“那倒是。”
“所以啊,如果还不知道议题,根本说不过去!”
“这是什么逻辑?夫妻在一起就得讨论议题啊?”
“不然呢??不然做什么?一整个晚上呢!!”
“哈哈……”
突然的笑声那么大,吓了苗伊一跳!
看他乐成这样,苗伊觉得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都要出来了,“你笑什么啊??”
已经忍到内伤,但是南嘉树还是用更坚强的毅力恢复一本正经的语气,“漫漫长夜,只知道议题怎么够呢?”
“嗯??”
“得和我小媳妇儿讨论原本稿子吧?还得附上已经做好的英文翻译。”
“啊?原本稿子??”反转太快,苗伊瞪大眼睛,“已,已经翻出来了?”
“嗯,本来就是岳总的英文版改的。”
一听苗伊总裁岳绍辉是大洋那边土生土长的常春藤,这样的版本还能有问题吗?“那太好了!”
“满意了吧?”
“嗯嗯!”苗伊开心得直点头,“谢谢小叔叔!”
“怎么谢啊?”
“会议结束请你吃饭好不好?”
“还得等会议结束??”
“不不不,”真是高兴得太早了,苗伊赶紧摆手,“今晚,今晚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苗伊笑,“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等会儿我接你。”
“嗯嗯!”
南嘉树看着,小白鞋飞起的蝴蝶一样,向她师兄报喜去了。
第34章
南嘉树回到会场的时候还有将近二十分钟才到会议时间, 远远就瞧见蒋航宇等在位子上。回头看到他, 牙一咬眉毛一挑,要笑不笑的样子,一眼看去忒不是个东西。
南嘉树走过去坐下,弯起腿搁在膝头, “说吧,又怎么嘴欠了?”
“艹!”蒋宇航骂,“老子专业见色忘义, 你丫半路出家还这么嚣张?!”
“别特么一副怨妇样儿, 谁踩你尾巴了?”
“你,就是你。”
一皱眉,冲着他一个“你”字,拖长了音儿,京腔京韵顺带搀和着江南的柔腻, 一副死皮赖脸、欠抽的样儿!
最受不了这货发出这种动静儿, 南嘉树咬牙。
蒋航宇是地道的凌海人,本来一米八的个子,宽肩束腰、有型有款,却生就一张花魁脸,细皮嫩肉, 唇红齿白,像古代深宫后院那种养废了的货,一张嘴吴侬软语,活脱儿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废物点心。
大学分到一个寝室, 南嘉树自认自己交友海纳百川、生冷不忌,可实在吃不下这款。直到两人有一次被系里派到市政档案馆去查一份原始资料图,回来晚了,路遇一帮喝醉酒的街头小混混在砸一个路边摊。
二对八,这一场架打得昏天黑地、麻辣烫乱飞。老师把他俩从警署赎出来的时候,一路苦口婆心、谆谆教导,这家伙忽然扭头,擦了擦鼻血,很认真地说,“老南,明天哥们儿请你吃麻辣烫。”南嘉树笑,搂了他的肩,一起声嘶力竭地吼着《学习雷锋好榜样》去了校医院。
记过一次,本年度没有奖学金,不能参与任何学生干部竞选。这算生死之交!
再后来,用蒋航宇的话说:跟你丫睡了四年,舌头都睡卷了。
很多年后南嘉树再回凌海,跟蒋航宇不遗余力的勾搭有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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