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手臂,阻力不大,可想要把手臂打开抱紧,需要讲究战略战术。
今晚他原本笃定她会来,因为他有发言稿。可是,傍晚他打进车里那通电话把小丫头给惹了。想起那一声“宝贝儿”叫出声,她立刻僵直的像一只竖着毛儿警觉的小沼狸,可爱死了。
逗她的时候,他乐得不得了,现在,小丫头直接甩他不理。而且,小骨头还挺硬,干脆连求来的稿子都不要了。
打算怎么跟你的亲师兄交代啊?
会不会跟人家说,被老公欺负了。也好,这俩字儿足够那位师兄浮想联翩了。
洗了手换了衣服,这才觉得饥肠辘辘。
打开冰箱,还有早晨张星野带来的奶酪和吐司,夹了两片扔进烤箱,很快就成奶酪三明治。坐在吧台高椅上,南嘉树边吃边打开电脑,把自己的发言稿中英两版发了过去,又把从蒋航宇那里要来的设计院议题大纲打开。
如果简风是给他做翻译,那设计院的就应该轮到苗苗儿。逐条看了一下,南嘉树迅速吃完三明治,开始添加。
……
开完会已经快八点了,苗伊迅速收拾好公文包,跑进卫生间小心地把制服脱下来、叠好,换了衣裤,还有运动鞋。
大包小包背着下了楼,正好碰到一起散会的同事在叫车。
“苗伊,老公没来接啊?”
“没。”
“带你过去吧?”
苗伊笑笑,“谢谢,就两步路,不用麻烦了。”
“也是,羡慕啊。”
离开大厦,转过街角,苗伊就跑了起来。已经八点了,赶回村屋最快也要九点半,今天的翻译任务她一个字都没有做。
上了地铁,苗伊就把手机打开,埋头敲起来。幸好早早把稿子放了在手机上,四十分钟的车程可以赶一些进度。不能等到回去再做,要保证明天清醒的工作状态,一点前必须睡觉。
倒了两线地铁,再上到路面上,才发现下起了雨。苗伊拿出伞,往学校方向走去。
凌海市政建设非常到位,即便已经到了城边,每一条小街道都有路灯照明。只是,雨丝很密,行人很少,显得很凄凉很黑。
苗伊闷头走,手机已经收了起来,脑子里回想着会议上组长提到的要点。今天的翻译率果然因为比较生疏的页岩油议题已经有所下降,大会一结束组长就通知他们回部里,根据今天会议的走向,大家又一起集中学习了技术资料,添加了些新词汇。
一路走一路想,很快到了学校,可是校门已经进不去了,只能从旁边走小路。路有些不平,灯也很弱,深一脚浅一脚有些吃力。
举着伞,肩膀感觉快被两个包勒断了。入了夜,雨大了,风也大,斜潲得厉害,伞除了护着头,完全失去了作用,雨水很快就把身上打湿,湿透。
终于进了村,昨天还照着她的路灯今天居然这么不凑巧地坏了,壮着胆子往里走,很快就看到房东门前亮着的灯。紧走了两步,谁知一个小坑没注意,苗伊扑通跪在地上。
摔得毫无防备,整个人实实在在地四脚着地,伞柄狠狠硌在手中。
其实没有摔痛,可是雨水浇头的地面真的好冷,寒气一下就钻进手心,那种寒,寒得小腹立刻开始痛,顺着腿骨到脚筋,像要来姨妈那样,痛得腰都直不起来,身上一点温度都没了……
她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房东阿姨随后锁了院门。苗伊回房放下包,就拿了钱交给阿姨要用浴室。刚租客洗了澡,水还不是太热,可是她等不了了,随便一点温度都是天堂。
洗完澡回到房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钻到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身上都有了知觉,这才打开电脑。
咦?
邮箱里两封未读邮件上都是三个字:南嘉树。
哼,苗伊哆哆嗦嗦地噘了一下嘴巴。
小叔叔最坏了!早都告诉他以后不用秀什么恩爱,毕竟是要离婚的,可他倒好!今天打电话过来,居然叫她那个。而且当时声音那么大,大家都听到了!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能这么肉麻?约会那些姐姐的时候不记得他这么叫过啊?难道……是他叫过,她不记得了?不可能吧,她小时候就算再傻,不懂别的情话就算了,怎么会连这个都不懂?而且那个时候,她护食儿得很,小叔叔要这么叫别人,她肯定会以为是跟爸爸妈妈叫她的宝宝一样,会不跟他闹吗?
一定没有这样叫过。
那现在怎么会叫了?可见分别后,小叔叔在这方面又腻歪到了一个高度,难怪桃花不断!
可是,不许这么叫她!她不喜欢这样,假装的也不行!
苗伊一边在心里嘟囔着,一边盯着那邮件。都跟师兄说她跟老公吵架了所以拿不到发言稿,现在还要不要?其实是不应该点开,他会看到她没有点,让他也知道她是生气了的!
鼓着嘴巴,哆哆嗦地硬气了几秒钟,鼠标就点开了邮件。
毕竟,翻译率已经下降,到手的资料怎么能不要……
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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