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自然是朱由奢,这个自称擅长“闻香识女人”的虚腾腾的胖子,居然在在妖兽三角犀的凌空践踏下活了下来,让易天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所以易天张口便说了一句废话:“你还活着?”
朱由奢一愣,茫然道:“当然活着..”
三角犀呢?易天此刻才反应过来,顾不上理会这个胖子,强忍着筋骨断裂引起的疼痛,向四周望去。
朱由奢脸上的神色异常紧张,冲易天了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然后极小心地沿着土坑的壁往上爬了爬,鬼祟地探出头去快速地瞟了一眼便溜了下来,悄声道:“还没有死。”
易天此时才发现自己正躺一个颇深的土坑里,难怪那妖兽没有看到自己,听朱由奢说“还没有死”,易天心头微动:这个胖女子并没有说没有受伤,只是说“没有死”?莫非那三角犀在刚才的偷袭中受了伤或者是受了重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四人小队,还有机会?
可是,即使真的还有机会,又该让谁出手呢?
适才一番偷袭虽然的手,但是万火儿的风雷锤现出本体后的威力实在恐怖,撞击犀牛腹部产生的无形气劲异常暴戾霸道,自己被冲击而受伤,当场便昏迷了过去,现在似乎是走了狗屎运没有死掉,可是受伤实在太重,只怕一时半会是站不起来了,反击的话,当然更不可能。
自己不行,难道……由朱由奢出手?
易天一念至此,变不自觉地看向朱由奢,这个贪生怕死的胖子,该怎么忽悠呢?
朱由奢看着易天的眼神微有变化,不觉一愣,然后瞬间便明白过来,看来这虚腾腾的胖子脑子倒是蛮好使。
朱由奢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上,也这么年轻,还不想死!”
然后也不等易天说什么,接着道:“要不……,要不咱还是打破玉牌逃命去吧。”以朱由奢的实力,纵然有勇气冲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更何况勇气这种东西,似乎从来未曾在这死胖子的生命里存在过。
果然是个贪生至极的家伙!
这是易天对朱由奢做出的临时评价!
贪生拍死……等等,易天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这胖子既不动武技,又没有进入修行者的行列,如果硬要评估一下他的战斗实力的话,似乎只能用“弱爆了”来形容。
可是,这样一个“弱爆了”的胖子为什么可以毫发无伤地避开三角犀的凌空一击,安然无恙地藏身此处?
适才妖兽犀牛凌空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目标便是朱由奢,虽然一击未中,但原本平整的地面被生生砸出一个无比凄惨的巨坑,茂密的野草更是提前完成了化作春泥的生命历程!
在如此恐怖的破坏力下,朱由奢居然毫发无伤,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着易天疑惑的目光,朱由奢似乎更是疑惑,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活下来了。”
易天诧道:“你也不知道?”
朱由奢微微皱眉,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有些不确定地答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那家伙从空中落下来,我似乎……似乎能知晓他要落向哪里。”
能提前知晓对方所思所想?
易天讶然道:“你是说,你能预测它的攻击?”
朱由奢摇了摇头道:“似乎不能算是预测,而是我看到那畜生飞起之后,本能地会感觉出要往某处砸下,然后我就向相反方向跑,于是便躲开了刚才那一击。”
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本事!
易天听完朱由奢的解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依然虚腾腾的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真的有如此能力,未免也太逆天了些!
“这朱家二少爷福缘不浅,”正在饮酒监视的学宫师兄笑道:“这厮初选时写了个‘闻香识女人’,我以为纯粹是在胡闹,没想到他居然在‘预知’一道上,有如此高的天赋,看来朱老爷那三十万两银子买个考试资格没有白花。”
对坐的学宫师弟脸上也带着几分意外之喜,微笑道:“此子感知力天生便远超常人,生死关头激发出体内潜能,居然让他隐约看见了那道门槛。”
学宫师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道:“此组只有四人,从考试角度来说,本就处于先天劣势,而且要论起单人实力来,在众考生中也是偏弱,但想不到此番历练,每个人倒是表现得倒着实出色,”
略停一停,饮了杯酒,感受着喉间传来的柔和与醇香,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画面继续道:“从草原来的那个擅长驭兽的小子,刚才一番激斗看似凶险,其实只是略受了点伤,想必尚有一战之力,咱们接着瞧瞧。”
这师兄弟两人本为学宫内院的弟子,俱是院长的亲传弟子,听闻今年的新生考试有些异于往年,被称为师兄的男子在内院排行第三,听说今年的新生考试与往年大有不同,好奇之余,死乞白赖地要了一个监考的名额,所以有幸观察易天等人的在复试中表现。
至于那位被称为师弟的男子,则在内院排行第四,虽然年龄不及三师兄,但天性沉稳,做事练达而有分寸,更兼擅长预知之道,于是便虽三师兄一起做了复试的监考。
复试场内,易天震惊之余,沉思了半晌,终究想不通朱由奢这听起来神奇的能力究竟是真是假,如果这的如他所说,那这能力又是从何而来?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朱由奢将食指竖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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