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晚间竟烧起来,小病一场。
梦境模糊,却都是玉枝与鸿礼。
「你好些没啊?昨日那个瞎公公来看你了。」
按内务府律,患小病的内侍可得一日休养,但需扣一日银钱,鸿禧清醒,已是翌日下午,鸿初带着鸿礼进来,将他叫起,又转身出去忙活了。
「姑姑听闻你病了,想来看望你,但诸事缠身,托我前来。」
鸿礼依旧是嘴脸冷淡,无悲无喜。
「你......出去。」
鸿禧见到他,如鲠在喉,心头郁闷,想骂鸿礼别假好心,但生性和善又骂不出口。
「你当我想来吗?嗤。她说,你若好了,随时传讯,她便与你会合。」
鸿礼说罢便走了。
烧退是退,病也不如何严重,可鸿禧自入宫後,这六年来,从未有如此难熬低落的时候。
玉枝是否真与鸿礼苟且,他无从得知,可鸿礼目不能视,无法偷窥,能叙述出玉枝的身段,还知道她臀後有胎记,必然是亲手抚摸碰触过。
思及此,鸿禧几乎喘不过气。
他不愿再见玉枝了,见到她,再无可能如过去毫无芥蒂。
喜上枝头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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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枝头 (十二)
过两日,鸿禧身子康复,与鸿初去服侍嫔妃,正巧遇见随侍在太后身侧的玉枝,鸿禧低头不去看玉枝的脸,却瞄到她捏住袖角。
他不去,才不去。
她说她也是他的人,绝不看别人,却,却.........
他心头发疼,不再多想。
岂知半夜,他忽然惊醒,却见自己被一蒙面黑衣人拎着,正在屋檐上跑跳。
「姑姑要见你。」黑衣人低声道。
「放.......放我回去,我不想见她!」
「姑姑说,有何误会,见面再说。」
黑衣人不理会鸿禧,点了他哑穴,不多时便将他带进翰海客栈的隐密厢房,玉枝正在里头等候,令黑衣人替他解穴,便要黑衣人退下。
鸿禧不说话,也不看她。
「究竟怎麽了?我的小祖宗,你病了我担心得很,没空去看你,你也不理会我。」
玉枝过来要抱他,鸿禧轻轻拨开她手。
「不开心?是什麽事?」
鸿禧见玉枝关怀,态度柔和,一时千头万绪,又是难受又是挣扎,想大声质问她,却说不出半个字。
你,你为何要钻入我的心,又这样负我?你与他,又与我.........
「我听说,你打了鸿礼,他是不是说了得罪你的话?」
「那孩子心思忒多,若讲些什麽,也未必是那样,但若你什麽也不肯对我说,我如何能解释。」
「你不是会胡乱动手的人,我明白,当日必是气到极点,後来生病,怕也是因为气的。」
「差人半夜带你来,也实在是我担心,与我说说可好?」
玉枝好说歹说,见鸿禧都不出声,也只好叹气。
「罢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待你气消,愿意见我再见。」
玉枝拿起一竹哨,正要吹唤,忽见鸿禧抬头,双目猩红,伤心地瞪着她。
「你,你.......怎可.......怎可..........」
鸿禧说不出口,他想到玉枝同时与二人皆赤身相亲过,便只能握紧拳头,簌簌发抖。
「他究竟跟你说了什麽?让你气苦至此?」
玉枝已知问题出在鸿礼身上,便直言核心。
「他.......他知你臀後,有个胎记............」
鸿禧好不容易咬牙说完,浑身彷如脱力,但他还努力挺直身躯,不想在玉枝面前示弱。
「那又如何?那是因为........你以为,我与他苟且?」玉枝忽然惊诧道。
「若,若非如此,他........如何得知。」
「你可记得,生辰那日,我对你说的话?」玉枝反问。
正是因为记得,打击才会如此之甚。
「我向来言出不改,即便你识我不深,也应有所听闻。」
「这种事,我只对你解释一次,若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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