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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实诚呢?
老人家在饭桌上对着他们两人这么说。
张狂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回去上班了。
临走时,张狂还特别嘱咐俩老人一定不要告诉家里人,小村里的人只随便糊弄过去就是。
当时啊,张狂的姥爷拿起门边的扫帚就挥了过去,张狂那是边跳边跑走得那个狼狈不堪。
张狂的姥姥心痛不已,说狂狂小时候明明是个好孩子的,怎么长大了就变这么坏了?
管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狂,对不起啊!
管予坐在荔枝树下,这时候,正是荔枝成熟的时节,大片大片浓绿中一抹抹动人的艳红,便是随意地看上几眼,也能鲜活地感受到那份蓬勃的生机。
小村子隐在深山之中,零零散散也就十来户人家,多是一些念旧不愿离开的老人。老人们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风,衣食住行都无比传统,能昭示现代化文明的不过就是每家每户都有却并不什么使用的电视和电话。
在海岛和山上度过一段时日的管予,已经很能适应这样与世隔绝般的生活,只是,有一样,管予很不习惯。
“……姥姥,就、就这样……洗澡?可……可是都没有个遮拦……”
“你只要在路口的树杈上挂上木牌子就没人过来,放心,不会有人偷看。”张狂的姥姥很是笃定,似乎对自己村子里的这项习俗深感自豪,姥姥还兴致勃勃地跟管予说了习俗的由来。
是个很美丽的神话传说。
管予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发了会呆,终于下了决心脱下了衣服。
刚开始总是战战兢兢地很不自在,放心不下地四处打量警惕着,这样费心费力了好一会,在只有清风掠过枝头带起的沙沙声中,管予才慢慢从湖水中探出了肩,又缓缓地露出了上半身。
管予提着装了换洗衣物的小篮子出去,姥姥正坐在路边石头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管予走上去轻唤了几声。
姥姥很快就醒了过来,迷糊着问她洗好了。
管予说,好了,回家吧。
上下山的小路很平坦,应是长年累月人们时常踏足所致,管予挽着姥姥的手臂,走得很慢,姥姥似乎很高兴管予能喜欢这里,话里更多了几分骄傲,说了很多有关这面湖泊的奇闻趣事。
管予静静地听着,唇边带着笑。
眼里时不时会晃入姥姥花白的头发。
外婆……如果还在……
眨了眨眼,管予深吸了口气。
张狂周末时候又来了,还带来了赵敏。
这回是真正的准外孙媳妇,两个老人欢喜得不行,这会儿,才真正是信了张狂的话。
赵敏告诉她,司南醒了,后面的手术也很顺利。
管予更担心的,是他们有没被找麻烦。
赵敏得意地说,哪能呢?她什么段数的?
管予不大相信,张狂却说,是真的,那些男人都走了。
私底下,张狂扭捏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问管予,徐慕容和连满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张狂不认识,可徐慕容和连满,张狂却是印象深刻的。
大一时候,他常见管予跟他们走一块。
听说过,那个校外花店小老板就是管予的男朋友,也曾听说过,那个外系的高大男生是管予的男朋友。
那时候,管予的名声并不好。
男女关系复杂,私生活混乱,常听系里的女生背后八卦,有时也会听到男生在那边谈论。张狂其实也搞不懂自己,他怎么就暗恋上管予的?但,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张狂并不想刻意去抹杀这份曾经的隐秘情感。
突然在医院看到似曾相识的两张面孔,张狂吓了一跳,再听赵敏说,他们在找管予。
张狂心下一动,总觉得自己似乎m到了些头绪。
管予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一般瘦弱清秀的男人,真的只能算是普通情谊的同学,却愿意这样倾尽全力相助,她还有什么可遮掩的?
“连满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管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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