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贵州人,也不是西南人。
所以在来到西南之前,我一直都以为贵州的冬天是经常飘雪的。
但在几个月前,瞎老板听我说了这事,当时就给我科普了一次,顺带着成功的打击了我。
“城区里基本上很难看见鹅毛大雪,就算是下大雪,那也就是一天两天的事,不可能像是东北那么夸张,唯一能好好看一次雪景的地方,就只有西南的深山老林里.........”
当时我还挺不开心的,毕竟我是个东北人,不是贵州人。
背井离乡来贵阳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回去看看,虽说这其中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我家里没人,回去了没意思,但是........
我还是挺想念那种漫天大雪的场景,真的。
故乡的味道,终究没办法被其他东西取代。
哪怕故乡那边能让我留念的人已经走了。
但故乡,终究还是我心里那个故乡。
我不知道自己会在西南这边待多久,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回到东北定居下来,但就从我内心想的来说,我还是比较希望能够回去的。
落叶归根啊。
“老鬼!!快出来看!!!”我站在院子里,抬着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兴奋的都快蹦上天了:“妈的下雪了!!!”
“不是我说啊,你能不丢人么?”方时良压根就没有出门的打算,懒洋洋的在屋子里回了我一句:“你可是东北人啊,又不是广东的,你这辈子没见过雪是吧?”
“你懂个屁!”我没在乎这孙子的嘲讽,乐呵呵的说:“这不是有家的味道了么!”
说着,我稍微冷静了一些,左右扫视了几眼,没发现自己的对手在哪儿。
这种现象,就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按照前段时间每一天的尿性来看,基本上我踏出了石屋的门,所要迎接的就是狂风暴雨般的袭击........难道冤孽是在暗处藏着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警惕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四周的情况,没敢轻举妄动。
我操。
隐藏得这么好,那就应该是魂魄状的冤孽了吧??
如果是尸首那类的东西,或是畜生一流的冤孽,哪怕它们隐藏得再好,多少也会有气味散出来。
今时今日的我,可不是当初的那个新人了。
且不说自身实力有多大的进步,就我这鼻子,已经堪称是警犬的狗鼻子了。
真的,这都是让方时良给逼出来的。
这段时间,得亏我鼻子灵,能分辨出冤孽的味道,再以此来断定冤孽的位置,好起阵收拾它们.......
要不是这样,我他娘的都不知道栽多少次了。
但就是顶着这样一只狗鼻子,我也没闻出来冤孽在哪儿,左看右看了半天,都没发现半点冤孽的踪迹。
“嘿.......今天跟我玩的套路够深啊..........”我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手里紧握着靐孽木,没敢放下半点警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敌不动我不动??”
山里依旧是一片死寂,除开身后屋子里传来的呼噜声,基本上就没别的声音了。
在此时,大雪依旧下个不停,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山顶上已经厚厚的积了一层雪,白茫茫一片,看着很是舒服。
但舒服,也得有个限度啊。
我四处扫视的时间越长,我眼睛就越难受,由于没有太阳眼镜的保护,我貌似是有了点雪盲症的前兆。
“要干就出来跟老子干!!!别老躲着!!!”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冲着正前方的空气大吼道:“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跟老子玩空气战啊??”
在我吼完这句话的时候,我非常清楚的听见,身后的石屋里传来了噗地一声。
这个跟放屁差不多的笑声,是方时良发出来的。
“老鬼,你找来的这冤孽可够鸡贼的啊,老给我藏着躲着,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我骂骂咧咧的说道,也不去找冤孽的踪迹了,往后退了两步,直接蹲在地上,点了支烟抽着:“它是啥冤孽啊?”
“啥冤孽?”方时良咂了咂嘴,语气很诡异:“你猜猜呗?在我这里都待了这么几个月了,你还有啥冤孽是不认识的?”
方时良这话听着是有点夸张,但不得不说,这番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在这几个月以来,我每天对付的冤孽都是不重样的,早晚两批也各不相同。
这么算下来,一天我要见识两种冤孽,一个月就得见识六十种,这几个月我所见过的冤孽种类加起来,怎么也有上百种了。
毫不夸张的说,普通的先生一辈子都还没我一个星期见过的冤孽种类多。
太他妈五花八门了。
畜生一流的,蛊虫一流的,尸首一流的,还有魂魄状的冤孽,这些是应有尽有。
只有普通先生想不到的,没有我见不到的。
但有一点可得说明白啊,这些冤孽之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冤孽实力不强,但牛逼就牛逼在数量够多。
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这一直都是从古流传的至理。
我给各位举个例子吧。
就在前几天,我让方时良一脚踹出门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挤满天空的蛊虫。
那种场面就跟闹了蝗灾似的,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啊,可别提有多恶心了。
像是这种蛊虫,单体实力并不强,在西南这一片,也不过算是普普通通的角色罢了,但要是聚集到了那种成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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