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决定让莽千岁帮一把的那天夜里,孽真人它们这几个“老前辈”,就早早告辞了,说是要回鬼山准备一下。
临别之际,还特意找胖叔要了个罗盘,跟左老头要了一份海图的复印件。
它们会不会看罗盘,这点用不着质疑,好歹孽真人以前也是个道士啊,虽说它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记忆,但那些生前看家的本事,依旧还是记得一部分。
看罗盘这种基本功,自然不比多说。
至于海图
其实我觉得它们是看不懂的,真心的,有泐睢文的翻译版应该还没事,但那种中英文参杂的海图,真不是普通冤孽能看懂的。
就它们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留过洋的啊,想弄懂这玩意儿,先去考个四级再说吧。
最后为了保证我们能够成功汇合,胖叔跟海东青他们研究了一会,最后才站在住宅楼的天台上,指出了关岛所在的正确方向。
这些冤孽不用坐飞机,也不用坐车,所有需要绕路的地方,它们都用不着绕开,哪怕是有大海阻挡道路,也依旧能用我们想象不到的法子过去。
就因为如此,它们前去关岛的路程恐怕要比我们短许多,而且也省事得多,只需要一个准确的方向就够了。
在我们出发的那天,这三个老前辈貌似都到海边了,这消息还是方时良给我们说的,当时他的表情那叫一个羡慕啊。
“都在晒太阳呢,跟他娘的度假一样。”方时良啧啧有声的说道:“等咱们到关岛了,我再联系它们。”
“行,咱现在直奔机场吧。”胖叔说着,站在路边抽了口烟。
此时此刻,他戴着一顶小红帽,腰间还别着一个黑色的腰包,那种气质简直跟带团的导游如出一辙。
我估计他这副打扮,就是为了迷惑路人,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个旅行团,借此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先别急着走,我给司徒打个电话过去。”瞎老板说道,叼着烟很是悠闲的站在边上,拿出手机就给司徒拨了过去。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电话,而瞎老板也没闲聊的意思,直入主题的问司徒:“东西都运到关岛了吧?”
“行,到了就行,等我们到关岛了,记住让你的人联系我们啊。”
“哎不是我说,司徒你现在咋这么没意思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这是给你添麻烦了?”
“瞎扯!我们运过去的那些东西又不是危险物品!海关敢扣?就算你不帮我们,我们肯定也啊对,好像海关要打开检查啊,要是在他们打开的时候出点岔子,那可就麻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嗦了行吗?我们这一去又不是搞恐怖袭击,你怕个屁啊?要是我们真搞恐怖袭击,高兴的是你们吧?给资本主义添堵这不是好事么!”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有分寸,挂了啊,到那儿再联系你!”瞎老板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你嘴巴也严实点,别什么事都往上报,这事还是先瞒着比较好,我怕有自己人来坏我们的事。”
说完这话后,瞎老板便把电话给挂了,满脸不耐烦的跟我们说:“司徒也不是个东西,别人都是施恩不图报,这孙子是施恩必图报,说是那边归美国管,咱们运这么一堆东西过去都费了他九牛二虎之力,说让咱们记住欠他个人情。”
“欠个屁。”胖叔笑呵呵的说道:“我们算是给官府解决麻烦去了,不给咱们颁雷锋奖就算了,还有脸说咱们欠他人情?”
“不管那孙子了,回来再收拾他。”左老头一摆手,问我们:“都把随身行李拿上了吧?别落下东西啊!”
闻言,坐在车里兴致勃勃的吴秋生孔掌柜等人,都喊了起来。
“赶紧的吧!我还没去过关岛呢!”吴秋生也戴了一顶太阳帽,跟个要去秋游的小学生一样,眼里都冒出星星来了:“坐飞机坐飞机!我要出国!”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孔掌柜戴着一副墨镜,悠哉悠哉的靠在车窗边上,冲我们招着手:“现在走机场吧,要不然不赶趟儿了!”
“确实,差不多要到点了。”左老头说着,提着一个小包,走过去就上了车,嘴里还催促了一句:“大家都快点的啊,又不是生离死别,别搞得太沉重了。”
左老头这话,明显是冲着我跟沈涵说的,或许他是想开解开解我们,让我们轻松点。
但说句实话啊,他这么开解,还不如不开解呢。
“袁哥,一路顺风。”
此时,赵小三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表情里也露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走过来,重重的抱了我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赵青栾的动作,也与他相同,祝福了我一句一路顺风之后,便再也不吱声了。
虽说他们眼里已经被担忧的神色给挤满了,可他们却没有说话,似乎是生怕再多说几句,就会给我增加心理负担一样。
“老子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好笑的说道:“等我回来了,你们可得给我接风洗尘啊。”
“洗尘?”赵小三忽然笑了出来,问我:“是想让我们请你大保健吗?”
“你滚犊子,大爷的,刚觉得你今天挺正经,现在就没正形了!”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嫂子还在这儿呢!这种话以后得私下说!明白吗?”
一听我这话,赵小三立马点头称是,随后就带着赵青栾走到了边上,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了沈涵。
“其实我挺想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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