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作若一切顺利,应该会在《楚云谣》的番外篇结束後,正式开始吧:)!希望新的故事能够如我所愿,可爱一点,不那麽阴森一点,呵呵……而番外篇结束後,会正式将本书的状态改为完结。
番外(1):文珞与天官
大殿之内,锦帐之外,跪着已不再穿着醉华阴白衣的严霜梅。
锦帐内淡然漫出一个隐忍的声音,一个发号施令成习,高贵女子的淡漠声音:「梅儿,你替孤运回悬赏多年的钦犯屍首,如此大功,竟只求孤这一件事吗?」
严霜梅跪在阶下,头也不抬。「是,微臣只求一纸来自夫家的休书……求陛下成全。」
她等了一阵子,阶上之人,无声无息。严霜梅怯怯抬头,发现帘後人已沉声斥退左右,自己掀了帘子,缓缓走下阶。
虽名为皇后、实则已手握天下大权的文珞,慢慢走下阶来,文珞隐在凤冠玉旒後的面容之憔悴,让严霜梅忍不住惊惶:「陛下!玉体莫非欠安……吗?」
「傻孩子,不要紧。」文珞勉强一笑,走来握住严霜梅的手:「多谢你,数年伴我身侧,在陛下异疾发作、猝然病倒,失去意识之後……出策替我易容成陛下的模样,才使大局暂时安定……」
「陛下如今已连垂帘听政都不需要,未来纵然没有梅儿替陛下易容,天下人的心里也已然奉陛下为真帝了。」严霜梅恭谨回应,虽说伴君如伴虎,但是,她的这个答案周周全全,应当没有半分差错才对。
然而,她却感觉文后的手颤了一颤,连素来镇定的声音也在发抖:「梅儿,你以为孤想要的是这些?呵呵……你不知道!孤想要的是……却是……与你一样……哈哈哈……可是,此番连你……连你也要弃我而去……」
文后压抑而痛楚的笑声,让严霜梅心头一阵胆战,她以额叩地,咬牙道:「陛下!是微臣冒犯,陛下若还需要微臣尽棉薄之力,微臣自然那儿也不去,一直伴在陛下身侧!」
却见文后摇了摇头,虽端美却已生出细细纹路的脸庞之上,双眸有些悠然。她扶起严霜梅,神色带着怜悯:「不是,梅儿,你误会了。你和离汜压根儿只是假夫妻,五年苦守的活寡,虽不知你如今为何懂得放手……然而,孤又怎能不替你高兴?」
严霜梅脸上一红,羞赧之色直透耳根:「陛下……陛下都知道?」
「孤怎会不知?你忘了,孤手里还有皇上留给我的江湖密探……你来自江湖名门,处心积虑嫁给离汜,不就只是为了从此攀附朝政?不过,你对孤倒是忠心耿耿……孤很喜欢有你陪着。现在,你忍不住要与心头那人比翼飞去了,孤又怎能拦你?」
「陛下大恩,梅儿不知何以为报……」严霜梅的眼圈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文后拍拍她的手背,笑了。「什麽报不报的?不必了,你与那人往後只要过得好好的,那就是最好的回报。梅儿,我累了,你先下去,替孤找谭大人过来,孤有要事吩咐。」
「……是。」
严霜梅替文后送回朝廷要犯的屍首,文后的处置却很奇怪,竟是秘而不宣。那人的灵柩,文珞暗中让人送进後宫,命人送入多年无人接近的冷宫。严霜梅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文后显然无意对她解释,她亦不敢多问,就此别过,去传令给谭中岳了。
文后望着严霜梅青春仍盛的背影,脑中恍惚漫出另一个许久许久之前的,何其相似的情景。
也是一个离己而去的背影,那样洒脱。这麽多年以来,她着实是累了。倘若在那个夕照如血的傍晚,她能勇敢一些、任性一些、不顾一切、不顾自尊的……便去追上他弃自己而去的足迹……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
是不是,今日便不会是如此,要见他灵柩中的最後一面,她还要这样偷偷摸摸……
「你……若永不回来,我还可以想像你过得好好的,在梦里,也随你江湖浪迹、快意恩仇……可你为什麽……为什麽总是要来去匆匆,狠狠的将我从美梦中惊醒?」
文后闭上已然沧桑的眼。她要宣谭中岳来……告诉谭中岳,以後,他不必再替迷睡多年的帝王续命了……她虽无所出,但薛贵妃的大儿子年已十三,是赵氏帝王骨血,在自己手里打转多年的这个天下,该是时候还给赵氏了……
在她脑中,很久之前,那一日血色的夕照下,彷佛不再只剩殷天官一个人的背影。好似,是一对紧紧挽着手的身影。如果这才是真的,那该多好?
自从素来病弱的赵桓终於再也撑不住、猝然倒下至今,她有好几年没有哭过了,连她都以为自己的冷心冷肠会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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