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让下人随便挑了些,都是补身体的。”
她扯着嘴笑,怎么有种自己好像在坐月子的感觉。
“竹青,扶我起来。”一直躺着实在难受,感觉身上都要长虫了。
竹青大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阎烈洲瞧。
这人个头好高啊,站在这屋里,感觉屋顶都要给他顶穿了。
见他半天没反应,阎烈洲回头看他:“小子,咋回事,你家少爷叫你呢!”说着,伸手在竹青背后一拍。
阎烈洲自觉没怎么用力,竹青却被这一巴掌,差点扇到地上去。
苏墨钰道:“竹青,你该锻炼锻炼身体了,你一个男孩子,怎么弱的跟小姑娘一样。”
竹青泪目,少爷您这样对我真的好吗?我们才是统一战线的友军啊!
阎烈洲干脆上前,亲自去扶苏墨钰:“这个薛逸,实在太过分了,皇上都没有下旨,他竟然敢滥用私刑!”
苏墨钰艰难地坐起身,两个肉呼呼,胖墩墩的手来回挥舞:“薛逸是不是已经问斩了?有没有人骂他,冲他吐口水,扔鸡蛋?”
阎烈洲要笑不笑的模样,脸庞都扭曲了:“你这么恨他?”
“废话!”她爆吼出声:“瞧他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十指连心呐,可怜了我这纤纤玉手!”
这回不但阎烈洲想笑,就连竹青都忍不住狂抽嘴角。
“薛逸已经死了,端王也被撤了封号,软禁起来,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满意,非常满意。”但有一个比自己更满意的人,想到容蓟,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当时薛逸奏明了我的罪行后,都有谁站出来替我说话?”
“谭尚书,傅学士,李舍人……还有几个人,我对他们还不熟。”
“那你呢?你相信我会是那种丧尽天良,残害无辜的人吗?”
“当然不信!”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就如那日在太和殿上一般模样。
苏墨钰笑着道谢:“没想到,在你眼里,我还不算个坏人。”
“以前怎样我不知道,总之,现在的你,很好。”
这世上谁都会说谎,只有阎烈洲不会。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伸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笼包”,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好兄弟!”
阎烈洲也不扭捏,豪爽地伸手抱了她一下:“嗯,好兄弟!”
竹青在一旁看傻了,少爷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半个月前,你还说阎少将是在你的头号敌人,你要像蝗虫过境般对他施以打击报复,让他声名狼藉,尊严倒塌,威风尽毁。
好吧,在少爷的身上,根本就找不出所谓的原则。
阎烈洲告辞后,苏墨钰继续在床上挺尸。
好无聊好无聊,虽然敌人已经被打败了,该死的死,该软禁的软禁,但她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烧得她这会儿脑仁都有些疼。
“少爷少爷,不好了!”竹青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房外冲进来:“太子殿下来了!”
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竹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太子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少爷我也不在乎。”
“哦?苏侍郎的口气倒是大。”一道赭黄身影走入房中,竹青抖了抖,连忙弯下/身子退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被太子叫住:“你家少爷吃饭了吗?”
每次太子来苏府都不会有好事发生,竹青哭丧着脸:“还没。”
“去端。”丢下两个字,容蓟便大踏步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和阎烈洲一样,来的时候手里都拎着东西,不过容蓟手里的食盒比阎烈洲的要精致多了。
“今日,是孤亲自监斩的。”他自发走到榻边坐下,“你可解气了?”
苏墨钰看着自己的两只“小笼包”,没好气道:“不解气。”
“那——”他突然倾身,与她的脸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孤让人把手巾拧成条状让他吞下去,整整折磨了他三天,这样……可解气?”
她愕然,半张着嘴:“吞、吞手巾?开什么玩笑!”
“孤没有开玩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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